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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而他們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非常不愉快,站在父親的角度他總是怪罪於她,她從不辯解,時過境遷他也最終明白,愛情抉擇不能單純以對錯定奪。
他能肯定的只是沒有什麼是永恆的,愛情不是,生命更不是。
“嗯,所以我們會在同一班飛機上。”思萊說著說著,又繞回了他們的起點。
“我是回中國給我爸掃墓的。以往每年夏天我都會回去看他,現在也一樣。”只不過說話的對象從真人變成石碑上的相片,還有他那一堆留下來的畫作。
“其實我爸厲害的,在某些圈子內他至今都很有名。”思萊把隨意丟在桌上的皮箱拉過來笑說,“但他畫我媽畫得真不怎麼樣。”周南俞做最稱職的傾聽者,沉默地聽完全程。他說不出什麼安的話,思萊也不是那種需要言語安的人。於是沉默佔了後半程,思萊一杯接著一杯地喝,喝到最後周南俞擋了一下他要去拿酒瓶的手。
“好了,別喝了。”
“我真沒醉。我人稱千杯不倒……”
“思萊。”周南俞又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這是第二次,思萊覺得他又看見了煙火。他睜著雙鍍上酒後就更漂亮的眼睛看著周南俞,看著看著就浮現出笑意。他確實沒醉,所以他應該不會看錯,周南俞淡漠的眼神變得十分柔軟。
他好喜歡看這樣的他,看他眼中只專注於他一人。
三次見面之後就要進這扇門,三次心動之後就決定要追到他。
三次聽見他的名字之後他就想要吻他。
思萊停頓了兩秒,撒嬌般說道:“你再叫一次我的名字?”第10章玫瑰kingsley·orsini才是他的真名,譯成王思萊,orsini是生母的姓氏,王是父親的姓氏,不過思萊就可以了。不是王思萊,不是kingsley·orsini或者kingsley·nelo.
只是,思萊。
“你再叫一次我的名字?”這並不是什麼為難人的要求,周南俞不介意滿足小酒鬼的願望。
“思萊?”思萊的眼睫顫了顫,然後他站了起來。周南俞以為他又要去拿酒,而他的動作卻在俯下身之前硬生生被打斷。
他怔愣了一瞬,隨即出無奈的笑,從口袋裡摸出了震個不停的手機。來電顯示lexi,思萊心想你最好這時候打來是有重要的事。他按下接通,lexi在某個寂靜的地方喚他的名字。
“sley.”她說,聲音沙啞漂浮,如同午夜幽魂,聽得他頭皮發麻。
“……救救我。”周南俞看著思萊臉上的笑意褪得一乾二淨,語速也越來越快,雖然聽不懂他的意語,但他知道那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思萊開始揪著自己的額髮在旁邊打轉,掛掉電話後他在原地懵了幾秒,然後抓著手機錢夾就往門口衝。
“lexi那邊有點急事,我現在要過去。”他這麼說著,沒走兩步就被自己早些時候收出來還沒丟掉的垃圾袋絆了一下。周南俞眼疾手快拉住了他,思萊像是被他的掌心溫度燙傷一般渾身一震。
“你喝成這樣大晚上還要去哪?”
“我真沒喝醉,我必須要去,她——”
“……那走吧。”周南俞鬆開了手,“我陪你去。”思萊又懵了一瞬。如果不是情況緊急他或許會覺得自己真的有些醉了,醉在周南俞深不見底的眼瞳裡。但現狀刻不容緩,他甚至沒有功夫跟他解釋。
他一邊出門一邊撥通orsini家留給他的專線。有錢有權到一定級別可以解決生活中99%的煩惱,寫進財產繼承協議備註裡給他的特權他幹嘛不用。
而剩下1%就不會讓人為所為了,錢權也無法違抗生老病死。
周南俞沒想到思萊會帶他到一個這麼遠的地方來。水上城市的通行不便在這時候體現,他們先抵達了主島港口,等來了orsini家派遣的船,然後他們駛上月下的海,在黑暗裡穿行了一個多鐘頭。思萊坐在甲板上,風大的不得了,把他的頭髮吹得亂七八糟。他朝周南俞擠出了個模糊的笑臉說,“現在後悔陪我已經來不及啦,我正在拐賣你。”然後過了好久,在臨近上岸前他又聽見他說:“周南,我害怕……”思萊的聲音很輕,被海風一吹就散了。他在怕什麼周南俞來不及過問,但他想他馬上就要知道了。抵達的地方已經不在威尼斯的範圍內,這座城市的碼頭明亮,稍微走幾分鐘就能看見馬路。坐上計程車的時候周南俞並沒有在水上漂浮半月終於著陸的覺,可能因為路燈再亮這也是深夜。
先是酒和故事,後是月和海風,現在他們又踏入一片純白中,白花花的燈和牆有些刺眼,白衣護士醫生來去匆匆,消毒水的味道和思萊身上的酒香混在一起,讓人依舊有種缺少支撐的無力。
lexi也在漂浮。她坐在病房外,長髮散著,肩上玫瑰盛放,食了所有的紅,以至於她面無血。她看見他們二人走過來,抬起頭勉強地笑了一下,跟思萊小聲說,“抱歉,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思萊捏了捏她的手。
病房門簽上掛著rose·bianchi的名牌。周南俞往裡看了一眼,上躺著一個瘦瘦的女孩子,身上連接著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