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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過去之後,鬱辭和喬鶴行就回了鬱家。
畢竟這裡只是鬱辭一個人住的公寓,他的東西一應俱全,喬鶴行卻什麼也沒有。
本來鬱辭是有點躊躇的,他心裡糾結地想著,要不就讓喬鶴行一個人回去吧,他就留在這裡算了。
喬鶴行在鬱宅裡已經住得越來越適應了,他也該保持點距離,切斷喬鶴行對自己的影響了。
可是喬鶴行收拾好自己,就自然而然地過來牽起了鬱辭的手,說道,“走吧,回去了。”他說得這麼自然,手上抓著鬱辭的力氣卻不小,鬱辭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喬鶴行拉出了門,走進電梯,又上了鬱家派來的汽車裡。
鬱辭糊里糊塗地坐上了車上,心裡頭有點洩氣,又有點悵然。
他怎麼這麼沒出息,每次都被喬鶴行牽著鼻子走。
喬鶴行卻像是什麼也沒有意識到,還奇怪地問他,“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嗎?”
“沒什麼。”鬱辭抹了把臉,有點自暴自棄。
他想反正已經快暑假了,每年暑假他都是在平山路的鬱宅過的,還是等下學期開學,他再找個理由搬出去吧。
也許到那個時候,喬鶴行和鬱沉言婚禮都快舉行了。
鬱辭看著窗外,那上面隱約能看見喬鶴行的倒影,這兩天和喬鶴行一起住在那套小公寓裡,給了他一個不切實際的美夢。
就好像這兩天裡,喬鶴行完完全全是屬於他的,他不用去思考喬鶴行和他的關係,也不用去顧及喬鶴行與他父親的婚約。
就他們兩個人,不需要管外頭風雨飄搖。
鬱辭有點自嘲地想著,也許多年以後,喬鶴行徹底成了鬱家的另一個主人,而他已經搬出了鬱宅,開始了自己的生活,他還能靠著這一點無足輕重的回憶,給自己一點可有可無的藉。
起碼他曾經和自己的暗戀對象,靠得很近很近,雖然什麼曖昧也沒有發生,自始至終都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可他好歹牽過喬鶴行的手,陪他過了一個生。
這就夠了。
-但是讓鬱辭沒想到的是,他們回到鬱宅的第一晚,喬鶴行就被鬱沉言接走了。
鬱沉言已經很久沒有回平山路的這個宅子了。
準確點說,自從喬鶴行搬來以後,鬱沉言就一次沒有在平山路這邊留宿過,只是偶爾回來吃個飯,還大半時間都在關心鬱辭最近怎麼樣。
喬鶴行對於鬱沉言的忽視似乎也沒有異議,鬱沉言回來的那幾個晚上,除非鬱沉言有事情找他,不然他吃完飯就會上摟,回到房間把門一關,彷彿樓底下那人不是他的未婚夫,而是某個無足輕重的路人甲。
但是今天,鬱沉言特地來平山路,接喬鶴行一起出席一個晚宴。
這還是喬鶴行和鬱沉言第一次一起公開出席。
他們兩個雖然遲遲沒有舉行訂婚儀式,但是言蜚語已經傳得滿天都是,如今非親非故的兩個人攜手出席,傻子也能明白他們關係匪淺。
-而鬱辭今天是不用陪他們一起出席的。
跟鬱沉言說完話,他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說是要寫隨堂作業,其實他是不想去看喬鶴行和鬱沉言站在一起的畫面。
他像個可憐的鼴鼠,以為把自己藏到地底下就安全了。
可是喬鶴行卻不放過他,走過來敲他的門。
鬱辭不得不把門打開。
他看見喬鶴行又穿上了西裝,還是一樣的高大拔,但今天穿的這套是暗藍的,比之前那套黑更顯得年輕,也更符合他的年紀。
但鬱辭注意到,喬鶴行還沒有戴上袖釦。
“有什麼事嗎?”鬱辭問道。
喬鶴行直接把空蕩蕩的袖口往鬱辭面前一伸,理直氣壯地問道,“你不是說要送我一對袖釦當生禮物的嗎?現在可以給我嗎?”鬱辭呆了一呆。
他是萬萬沒想到,喬鶴行居然是特意來跟他討生禮物。
他當然沒有賴掉喬鶴行生禮物的意思,只是今天回來以後,一時忘記了而已。
可是喬鶴行這麼認真地看著他,一點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還把袖子都伸到了他眼皮子底下。
鬱辭沉默了幾秒,說道,“我去拿。”他把那對袖釦放在了櫃子裡,相比於那件樸素的皮質掛件,這個袖釦要華貴得多,金的底座上是黑曜石的浮雕。
但是喬鶴行怎麼會缺少這些西裝的配件,別說是在喬家的時候,就是在鬱家,每一季也會送許多新品過來。
鬱辭想不通喬鶴行是要幹什麼。
他把那對袖釦遞給了喬鶴行,喬鶴行卻不接。
“你能幫我戴上嗎?”喬鶴行問道。
這個要求是非常不合理的。
連鬱辭都察覺到了不對。
這個宅子裡這麼多人,即使喬鶴行真的不方便自己扣上,鬱沉言這個未婚夫就在樓下,怎麼也輪不到他鬱辭來做這麼親密的一件事。
但他看著喬鶴行的眼睛,那雙幽深的黑眼睛認真地看著他,在燈光下彷彿散落著一地的星子。
鬱辭沉默地幫喬鶴行把袖釦裝好了,然後後退了一步,主動和喬鶴行拉開了距離。
“好了,”鬱辭僵硬地笑了一下,“我爸在等你了,快去吧。”喬鶴行也知道鬱沉言在等自己了。
可他看著鬱辭,低聲說了一句,“我晚上會回來的。”然後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