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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絲毫不得動彈。

“你坐。”謝茂指了指身邊的單人沙發,這是個親近又不親暱的位置。

我不喜歡這樣嗎?謝茂不覺得。若沒有這一層壓制,他本沒有親近衣飛石的機會。

所以他和系統鬧翻了,嚷嚷著不想當皇帝也不想活了,可他發現衣飛石有可能反衣尚予時,立刻就出手澆滅了這個苗頭。——把皇位讓給衣飛石來坐?不可能。他可以死,但他絕不想失去對衣飛石的主動權。

他沒想過會這麼早登基。這打亂了他的很多盤算。

像現在這樣,他是獲得了絕對的主動權,可衣飛石也失去了選擇權。當他是信王的時候,衣飛石可以拒絕他,他當了皇帝,拒絕就不是那麼單純的事了。

當信王的時候可勁兒調戲人家,甚至用殺守城校尉一事人家獻身,那叫一個無所不用其極。現在當皇帝了,改口說我鬧著玩兒的,你喜歡我我們才睡,你不喜歡就算了。——衣飛石敢對他說,我不喜歡陛下,我們不睡嗎?

就算謝茂說的都是真心話,聽在所有人耳朵裡都是那麼的虛偽,甚至是威脅。

不等謝茂談什麼喜歡就睡不喜歡就不睡的話題,皇位砸他腦袋上的第一天,衣飛石就姿態卑下、“情真意切”地表示要為他侍寢了。

這話怎麼說?說不明白。謝茂習慣地給衣飛石推了盞茶,半晌才說:“國喪已除,你阿爹也去了下虎關,你去兵部走一趟,這就去中軍辦差。”他不再提接衣飛石進宮的事,可也不放心讓衣飛石住回長公主府,“朕在北城給你撥個小院子,你住那邊去。”說是撥小院子,沒說賜一座清溪侯府。也就是說,這是私底下的賞賜,不過明路。

他做信王的時候能隨口嚷嚷和衣飛石成親,這時候就不能瞎來了。

說到底,清溪侯算哪個名牌上的角?值得皇帝剛登基就急火火地特賜府邸?謝茂不願衣飛石扮演前世周琦的角,有些事當然得低調些。——就算接衣飛石到太極殿住,那也是在太后跟前過了明路,央求太后幫著遮掩過的。

謝茂才剛登基,千頭萬緒紛至沓來,就算有幾輩子經驗,麻煩就擱在那裡,再練工也得一件一件處置,何況,內閣諸臣也要磨合,每天都忙。把衣飛石安置在北城,他其實也沒多少功夫經常微服出宮探望,單純就是怕長公主欺負小衣。

哪曉得衣飛石就理解錯了,以為皇帝特意圈住自己,得空就要來睡,低頭道:“是。臣謝陛下垂顧。”不過幾天沒見而已!

謝茂覺得很暴躁。他想問長公主欺負了衣飛石沒?他想說自己並不著急甄選美人充實後宮。他想抱抱衣飛石吃個小豆腐。可是,想起衣飛石多不曾入宮,反而待在長公主府和小姑娘玩耍,他就憋住了。這些話,他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衣飛石坐在一邊也很不自在。從前待在信王身邊都很放鬆,今天是真的覺得氣壓低。

只是在謝茂跟前,衣飛石一向被動,主動說話這個技能只在“有所求”的時候才點亮,明知道謝茂不太高興,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哄。萬一哄錯了呢?萬一皇帝就是想發脾氣呢?他也沒自到想抬著頭去正面領受皇帝的怒火。

二人僵持了許久,謝茂的茶水換了兩遍,衣飛石就淺淺抿過一口,相對枯坐。

“時候不早了。回去吧。”謝茂想了想,吩咐朱雨,“你先服侍侯爺去柳巷長街的別院安置,若侯爺有什麼得用的物件遺在長公主府,你親自去取。”不許衣飛石再踏入長公主府一步。

二人一同出門,衣飛石在門前給謝茂磕頭:“恭送陛下。”就這麼迫不及待和我分手!謝茂腳有點癢癢,不過,看見跪在地上身量猶少的衣飛石,捨不得踢。氣不過就蹲下身來,雙手扯住衣飛石的臉頰,狠狠揪了一把!臭小子!

衣飛石被揪得兩頰泛紅,眼看著皇帝揚長而去,心想,越來越喜怒無常了。

※謝茂意興闌珊地回了宮。

他後宮中除了個親媽,一個女人都沒有,心情不好只能往長信宮去。

此時國喪已除,奉安宮中的大行帝后梓宮都已經送至沿陵供奉,等待三年期滿後下葬封陵。宮中自此除服,不再懸掛白幔,不過,上下依然衣飾素淨,以表哀思。

謝茂進門時,太后正在看著宮人們擺放花盆。她最愛花木,文帝崩後,長信宮有一年沒看見鮮花了。如今親兒子登基,她自己成了名正言順的太后,這才敢以孀居之身大喇喇地擺出花來觀賞。

“怎麼?碰軟釘子了?”太后當然知道謝茂的去向,見謝茂不怎麼高興,故意道,“不識抬舉的東西。我兒別生氣,阿孃這就下懿旨申斥他!”謝茂頓時就給她嚇神了。通常只有太后下懿旨申斥內外命婦的,哪有太后下懿旨申斥朝臣?不把衣飛石羞死才怪!

太后正在剪枝,見狀笑得不過氣:“哎喲,我的兒,就這麼喜歡?”她上次故意落水傷了肺,這時候笑得烈一些,忍不住就

謝茂見她手裡花剪晃動危險,忙接過放下,扶她回堂上安坐:“阿孃,這麼長時間也不見好,是否從外邊請大夫來瞧瞧?”

“好了好了,養養就好了。”太后稍歇片刻,問道,“你今去接人,沒接回來?”

“他有自己的差使,哪兒能天天住宮裡?兒臣在外邊給他撥了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