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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理直氣壯,趁著謝茂去上朝,他留了書信壓在最顯眼的位置,算準了下人不敢輕易拆看,等謝茂散朝回來看見他的留書時,憑他的輕功,聖旨也追不上他了。

謝茂也不指望能把他追回來,衣飛石既然敢留書,就必然做了萬全準備,絕不會被追回來。

衣飛石也沒打算騙他,信上直接說了,去涼州清理門戶了。

得,朕拿你沒辦法,朕讓你爹治你!

※純王謝洛是奉旨查案的欽差大臣,出門要擺他二等王爵的儀仗,還得供著皇帝發下來的聖旨,走起來那叫一個拖拖拉拉。哪怕謝洛半點兒都不敢拖延故事,一天還是隻能走三十里。

“……走到涼州,孤府上小兒只怕都會打醬油了。”謝洛唉聲嘆氣。

龍幼株扮作錦衣衛百戶,帶著一支十二人小隊,若即若離地跟在他身後。

監察欽差,是黎王被圈之後,聽事司才興起的正常程序。以往聽事司監察百官卻絕不會管欽差,皇帝下了嚴旨,絕不允許再出現黎王舊事。如今欽差就被盯得比什麼官員都嚴格。

傍晚,趕路的謝洛錯過了驛站,欽差行轅於野外紮營夜宿。

龍幼株也帶著人支起帳篷,埋鍋造飯。信鴿撲稜稜飛來,龍幼株拆了竹筒一看,發現裡邊裝的居然是薄如蟬翼的鮫綃紙——通常,只有極其重要的消息,才會用價值千金的鮫綃紙傳遞。

消息用的是暗語,內容很讓龍幼株驚訝。

衣飛石已經去涼州了,皇帝召見了衣尚予,聽風營隨後跟了出去。

這他孃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哪裡走漏了消息?龍幼株不知道衣飛石和衣尚予都想幹什麼,她只知道,一旦衣長安謀逆的消息傳出來,她的差使就算徹底辦砸了!

“喝一口熱湯,收起帳篷。咱們要連夜趕路了。”龍幼株直接將自己的帳篷摔在地上,“前組留下收拾痕跡,後組跟我出發。一人雙馬,馬歇人不歇。一刻鐘後出發!”第187章振衣飛石(187)衣長安與被出繼的衣飛琥都在涼州常住,不過,叔侄二人並不生活在一起。

衣飛琥出繼之後上了殷家族譜,從此以後就是殷家人。衣長安則依然是鎮國公府的長房長孫。

哪怕衣尚予託了老部下照顧孫兒,衣長安也不可能真的在殷家老宅一住十多年。殷家後院婦人太多,殷克家庶出子女也多不勝數,照衣長安的輩分,反倒要把一幫他看不上眼的孽庶當作世叔禮敬,這豈能忍?在鄉下待了不足兩年,衣長安就想方設法搬去了涼州首府赤峰城。

丁禪派了二十個老卒跟著他。前些年還看得住,隨著衣長安一天天長大,籠絡人心的本事一天天厲害,派去看他的老卒反倒成了他的打手。

不過,丁禪對此也不是很在意。衣尚予叫他到涼州看住衣飛琥,衣長安不過是個捎帶。

何況,衣長安也就是背靠大樹幹點欺行霸市的勾當,撐死了寫信給衣長寧,罵上衣飛石兩句。在丁禪看來,這真不算什麼太出格的事。別說藉著衣尚予和殷克家的名望,就算他丁禪也是正三品徵西將軍、博陵縣侯,替衣長安鎮鎮場子怎麼了?

——甭管衣飛金、周氏曾經做了什麼,大多數衣家舊部對衣飛金這一房都非常同情。

所謂上陣父子兵,衣飛金在衣尚予帳下效命多年,于軍中本就威望甚高。相比起衣飛石這樣驟然崛起,打完滅陳之戰又迅速坐享太平的小督帥,衣尚予身邊的老將們對衣飛金認同更深重。

一個家門的長子與次子,地位就有天壤之別。衣飛金是承爵的長子,是少主,是衣尚予榮耀的延續和守護,衣飛石在十六歲之前,都只是跟著父兄身邊打下手的小嘍囉。孝帝召衣尚予回京時,衣飛金領兵駐守襄州,衣飛石就穿著侍從兵的布衣跟親爹鞍前馬後充作親兵,地位可見一斑。

如今世事變幻,衣飛金英年早逝,衣飛石卻一飛沖天,怎不讓人唏噓慨?

如丁禪等人想來,衣飛石完全就是踩著衣飛金與周氏的屍骨上位,將長兄長嫂作為投名狀獻於皇帝,既彰顯了自己大義滅親的忠心,又故意分裂了衣家向皇帝示弱,方才換取了如今的權勢地位。

——衣飛石所攜在外人看來足以載入史冊的滅陳之功,西北軍內部並不大認可,甚至覺得不如他對內收拾幾個老將的戰功來得貨真價實。陳朝早就被衣尚予滅了大半,若非礙於局勢,不等衣飛石出頭,陳朝就被衣尚予、衣飛金父子聯手打沒了。

倒沒人覺得衣飛石不會打仗,只因滅陳是大勢所在,多數衣家舊部回想起衣飛金為父帥充作先鋒奮勇殺敵的風度,都會忍不住想,若換了衣飛金來主持西北戰局,也不會比小衣督帥差。

時間對逝者的記憶不斷雕琢美化,如中天又油鹽不進、絕不肯替舊部跑官的衣飛石,很自然就成了被比較埋怨的對象。相形之下,失怙失爵的衣長安就更顯得可憐了。

這世上捧高踩低的人不少,偏偏衣家父子喜歡提拔的都不是那等樣人。

最絕的是,衣長寧濃眉朗目長得像衣飛金,衣長安沒他弟弟好看——一張寡淡臉,看上去普通得跟路邊賣茶的沒什麼兩樣,可是,這寡淡臉,它長得像衣尚予啊!

這簡直是個大殺器。

但凡衣長安寫信託人情不管用了,他就親自往各位老叔府上去“混飯”吃,從來不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