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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孫崇安排李得意離開國子監,這哥仨第一個反應不是回聽事司找上官討主意,而是直接來守著衣飛石“陳情”,這就是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衣飛石直接把“魚餌”李得意討走了,事情就成了衣飛石與龍幼株這種高層級的往來。

就算上官怪罪,也自有衣飛石去頂鍋。

——我區區一個小旗,大的官兒,還能跟襄國公犟呢?

※衣飛石飛馬疾馳趕回宮中,皇帝果然已經散朝回了太極殿,正在洗漱更衣。

盥殿裡清涼溼潤,謝茂又是個汗溼了頭髮就要盥洗的脾,這會兒朱雨正服侍他濯發,他舒服地躺在白玉上,見衣飛石進來施禮,隨口問道:“你去哪裡了?”

“臣出宮見了個故人。”衣飛石解開汗溼的衣裳,白玉似的背肌似有熱氣騰起,謝茂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不過,衣飛石絲毫沒領會到皇帝的欣賞,他很快就解了衣裳,赤身站在小池邊,兩個宮婢練地舉起銀瓢為他沖水,洗去身上汗漬塵土之後,衣飛石一頭扎進能游水的湯池中,泡了幾息才猛地鑽出水來,舒暢地吐了口氣。

“外邊熱透了,你又往涼水裡扎猛子,仔細坐了病。”深諳老年養身計劃的謝茂不樂意了,坐起來叨叨——從前他會訓斥衣飛石,如今衣飛石年紀大了,不像是小少年的模樣,他就覺得訓斥會傷了衣飛石的顏面,口吻溫和了許多。

衣飛石抹去臉上的水漬,伸長雙臂游到他身邊,就在池邊趴著,仰頭望著他:“陛下,臣今兒見的人是從前在西北的舊部,如今在黎州做守備將軍。”朱雨慢慢用木梳梳通謝茂溼漉漉的長髮,他想了想,問道:“就是幫飛琥飛珀破了嚴氏案那個徐陽駿吧?朕記得,他是咸寧十八年到你爹帳下效力出頭,”說著不笑了笑,“朕還以為他是徐屈家的子弟……”衣飛石呃了一下,謝茂就笑了:“還真是?”

“他是沒爹,老叔沒兒子,後來就聯宗認了親。”衣飛石解釋道。甭管什麼地方,抱大腿的人都不少,軍中也不例外。若沒有徐屈兒子這個身份,徐陽駿也沒混不到衣飛石身邊做心腹。

“怎麼,來京城找你要官了?”謝茂不甚在意地問。

衣飛石這些年也委實太過低調,自從安排好當年西北軍部屬內遷之後,他就再不過問各處升遷運作。哪怕他親爹就在樞機處做總參知事,主管天下武事,哪怕他在內閣也有門路,跑個文官也是輕而易舉。然而,甭管多少人往襄國公府走門路,想要混個好缺,衣飛石從來都是不管。

謝茂對跑官這事兒沒那麼深惡痛絕,有些確有本事的官員,可能在某些方面會有短板,在吏部考核時就卡住了,升遷無力。這種人若是走了門路,宰相慧眼識珠,也算是一段佳話。

有時候也單純就是好缺肥缺都叫黨人把持住了,不抱團的孤臣走投無路,這時候跑官跑到襄國公府,不也是為皇帝薦選英才麼?

當然,這二者的前提條件,都是跑官的人確實得有本事,能辦實事。

謝茂信得過衣飛石的人品眼光,若是衣飛石薦才,他八成都會照單全收。

偏偏衣飛石又老實得很,除了去年拿了幾個謝茂主動賞下的御前侍衛的缺,這些年是真的什麼職位都不曾替人謀過。本分到如此地步,完全費了皇帝寵臣的名頭嘛!

“陛下說笑了,臣哪有官賞給他?”衣飛石失笑,“他與臣說了些故事,想是另有內情。臣本想差人去查,又怕是陛下私事,只得先來問一問陛下。”徐陽駿痛斥文官一手遮天陰害邱靈非,衣飛石轉念想想,心中就更吃驚了。

自從嚴氏案發之後,皇帝叫內閣發了照會,各地嚴查拐帶與賣良為賤之事,為督察各州縣府衙,聽事司與都察院都派了人天下行走,大多數衙門都有聽事司的錄事親自盯著。若文官真能“一手遮天”,豈非連聽事司和都察院都買通了?

買通了都察院不奇怪,自來文官裡頭關係盤錯節,同窗同年同門同黨……買通了一個,想想辦法就能順杆買一串子。問題是,聽事司是一個相對封閉的衙門,裡頭中堅是多宮婢宮監,很多人想走門路都走不進去,況買了這一個,未必就能買那一個。

——能把聽事司買通到矇蔽聖聽的地步,這件事的質就比較可怕了。

事情涉及聽事司,衣飛石不敢擅專,必然要跟皇帝透風。

“朕有什麼私事是愛卿不知道的?”謝茂揀起身邊銀盤子裡的一塊切成小牙的香瓜,遞給趴在池邊的衣飛石。

衣飛石就撐起身來,就著皇帝的投餵咔嚓咔嚓把那塊瓜啃了個光,隨後把皇帝捏著香瓜的三指尖都了一遍,乾淨了。謝茂被他逗得忍俊不,笑道:“你個壞蛋。”衣飛石又縮回池子裡泡著,說道:“徐陽駿與華林縣令邱靈非有些淵源,他來京城求告,是替邱靈非喊冤。據他所說,邱靈非絕不是怠政之人。此事臣自然不能聽他一面之詞,本想差人去華林縣問一問……”徐陽駿此來京城若非誣告,就確實是有人冤枉了邱靈非。

假設邱靈非確實是被冤枉的,聽事司的立場只剩下兩個可能,一個是聽事司被買通了,向皇帝隱瞞了邱靈非是個勤懇清官的事實,另外一個可能,則是聽事司把真實情報向皇帝上報了,皇帝故意選擇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