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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心骨,他不能有一點兒動搖慌張的表情。何況,一剎那的失態之後,他也確實不必慌張。
就算皇帝犯蠢,太后與林相也會攔住他的。衣飛石不信這二位會在此時自毀干城。
承恩侯帶著證人來五城兵馬司狀告衣大將軍通敵叛國,這事兒簡直就是熱火澆油,瞬間引爆了整個京城的熱情。按道理說,涉及這種層面的案子,五城兵馬司已經沒資格處理,必須上表請天子聖裁,可,凡事都有例外。
涉案死亡的梁幼娘,是承恩侯帶來的證人梁青霜的女兒,梁青霜來西城兵馬司告的是衣飛石殺害獨女。至於衣飛石通敵叛國,那是殺人案牽扯出來的另一樁案子。殺人案總不必大理寺、都察院、刑部三司會審吧?
最主要的是,這西城兵馬司的指揮使錢彬,乃是承恩侯楊上清的內堂弟。念著已逝的承恩侯夫人錢氏與大行皇后楊氏,錢彬居然壯著膽子跟承恩侯一起坑衣家?
錢彬默默淚,要沒有林相手書,暗示這是宮中的主意,我才不跟楊上清那個傻子玩兒呢。
當天下午,西城兵馬司開堂審理週記客棧殺人案。
承恩侯楊上清攜苦主樑青霜在堂,武襄侯林聞雅當堂旁聽,西城兵馬司指揮使錢彬提涉案人等過堂。大堂外邊則擠滿了百姓。
本來就有一大批傳謠的閒漢被捉進兵馬司,錦衣衛也傳了不少人等前來查問,因此,兵馬司外邊聚集著不少來撈傳謠閒漢的百姓家人。承恩侯帶人來告狀時一路呼喊,叫得眾人皆知,街坊聽說來了個狀告衣大將軍通敵叛國的大證人,消息立馬就傳揚了出去,趕來湊熱鬧的百姓就更多了。
錢彬嗙嗙拍了好幾次驚堂木,外邊還是吵得不行,不得不派遣出衛戍軍與衙役。衙役打出肅靜牌,衛戍軍攔住不住往前擠的百姓,若有嘰歪吵鬧的,提起水火就揍。終於穩定住了局面。
“提涉案人等過堂!”錢彬啪地敲響驚堂木,押簽發令。
衣飛石、衛烈、負責看守倉庫的老兵何有為、週記客棧掌櫃陸芳,一一上堂。
衣飛石身負爵位不必下跪,拱手一禮立於堂下。
驗明正身之後,錢彬開始問案:“昨夜亥時,衣侯爺可在東城週記客棧?”
“在。”
“衣侯爺在京中自有住處,何故去客棧盤桓?”
“昨世家人來報,家父帳下已故袍澤原公獨女被人推落旱橋身故,我查出此事頗有蹊蹺,便將殺人官押在客棧,引蛇出。死者便是前來殺害官滅口的刺客。”
“其中既然早有命案牽扯,侯爺既非堂官,又非苦主,為何不找衙署報案,反而私設公堂?此事不合常理!”錢彬蠻橫地說。
錢彬這是故意找茬啊?聽審的林聞雅都不住皺眉。
這年月高門大戶誰家沒點齷齪事?哪家會死了閨女就先報官的?當然是自己偷偷地查了,好聽不好聽的事先抹乾淨了,再視情況往衙署送帖子。何況,衣飛石撞見的這事兒明顯就牽扯到了陳朝的細,他不自己明白了,反去先報官?到底誰不合常理?
衣飛石也不辯駁,承認道:“是我唐突了。”錢彬又問:“還請侯爺老實代,為何私設刑堂,殺害死者。”
“她不是我殺的。”
“那請侯爺老實代,為何私設刑堂,令‘部屬’殺害死者。”
“她也不是我的部屬所殺。”
“敢問侯爺,死者既不是侯爺所殺,也非侯爺指使所殺,那她是怎麼死的?難不成她是自己殺了自己?”
“指揮使說對了。”看著衣飛石老老實實認真回答的模樣,林聞雅一個憋不住,噗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錢彬氣得猛地一擊驚堂木:“荒唐!她為何要自殺?”衣飛石也沒有撒謊,就把當時的情況簡單說明了一番,結論道:“她佈置霹靂火要殺我,最終殺害自身,這是她咎由自取,與我、與我之部屬,有何相干?”
“衣侯爺,本官勸你坦白代,不要心存僥倖!死者老父已在堂下等候,據他所供,死者乃是奉命去週記客棧與你換情報。那週記客棧名義上是你大嫂周氏的鋪子,實則遍佈兵卒,防守森嚴。此番殺戮,確是殺人滅口,卻不是死者殺官滅口,而是你殺死者滅口!”錢彬呼喝這一番都是今最主的謠言之一,肅靜堂上,他的聲音傳出老遠,被外邊豎起耳朵湊熱鬧的百姓聽了個七七八八,立時引起一片轟然。
維持秩序的衛戍軍不得不把好門口,衙役提起水火又是一陣猛,方才漸漸安靜。
衣飛石瞥了錢彬一眼,這位剛才還不是這幅嘴臉,這是聽了誰的命令?
——承恩侯?有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錢彬還跟承恩侯混。承恩侯是錢彬堂姐夫,又不是錢彬他爹。現在不說楊皇后死了,連楊皇后的丈夫兒子都死了,錢彬是瘋了才繼續給承恩侯賣命。
“你說我家與陳朝勾結,你可有證據?”衣飛石反問道。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傳苦主樑青霜!”衙役從堂下帶來一個隱隱綽綽讓衣飛石覺得很悉的身影,他本能地察覺到一絲違和。等那位梁青霜走上堂作揖下跪時,衣飛石看著他完全陌生的面孔,心中巨石倏地放下。
——這人本就不是梁青霜。
信王沒有背叛他!
從這個假梁青霜出現的瞬間,衣飛石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