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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例外。

“你想救他？”顧逐猛地點頭。

“呵。”昱蒼蹲下身，輕撫昏睡中的臨霽的面龐。

他還是不明白，五百年前不明白，現在也依然不懂。

為什麼會有人傻到為了別人連成仙的機會和命都不要了呢。

他把這一切歸結為臨霽太傻，以及眼前這個凡人的陰謀。

他轉頭看著顧逐，眼神深邃透著寒意，“我有辦法，就是怕你捨不得。”

“願意的，我願意，只要能救他，我什麼都願意。”顧逐語無倫次，只知道求眼前的人救救他的愛人。

“他把內丹分給了你，但你卻是個凡人，沒有內丹。既然如此，那便用你的神魂代替，還給他吧。”其實他想救臨霽，還有一百種方法，可是他不甘心自家徒弟就這麼被人欺負了。

況且收了臨霽內丹的顧逐的神魂，對他的傻徒弟確實更加有益。

顧逐瘋狂點頭。

“你不怕？”昱蒼見此倒是有些意外，貪生怕死的凡人他見得多了，這小子倒是對他的傻徒弟有幾分真心。

不過那又如何呢，他向來見不得自家徒弟吃虧，收了他徒弟的內丹，就得拿神魂來換。

“割裂神魂會十分痛苦，而且危險極大，縱使你僥倖不死活了下來，後殘破的靈魂也會遭受惡鬼侵蝕，活在痛苦中。”他沒有告訴顧逐的是，他取的那道神魂中還包含著他的七情和對臨霽的記憶。

臨霽不會愛上一個沒有情的殘暴的人，昱蒼篤定地想。

只要他再封住臨霽的記憶，他們這一世的孽緣就到此結束了。

顧逐還是點頭。

“只要能救他，我怎樣都好。”他慘然一笑，閉上眼，說:“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