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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手錶說:“兩個半小時前就到了,我讓盛總先上車去等,他現在還等著呢!”司塵立刻眉一擰:“你是誰的助理?我同意讓他上我的車了?”小馬跟了他多年,知道他什麼時候真生氣什麼時候裝強勢裝腔作勢,笑嘻嘻地說:“那我說了不算,得林哥你過去跟他講啊。”司塵瞪他一眼,“算了。”說完,把頭盔往他懷裡一,快步離開片場。

小馬捧著頭盔,樂滋滋地找劇組工作人員聯絡情去了。

-司塵的保姆車後座可以拉成一張小,羅城買了一大早的飛機票過來,整個人困成了一隻狗,蓋著司塵的小毯子,躺上面補眠。

但是車門一被拉開,他就瞬間睜開眼睛坐起來,認錯態度十分良好。

司塵抬眼看到他,面無表情三秒後,低頭鑽進來拉上車門。

喧囂被隔絕門外,狹窄封閉的安靜空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才三天不見,司塵就黑了不少,再加上特效化妝不僅讓他的膚暗了三個度,還讓他臉上都是血和傷疤,看起來真極了。

羅城心驚膽戰:“你身上這些傷都是假的吧?沒受傷吧?”司塵不看他,坐在座椅上安靜地翻著劇本,冷冷淡淡,言簡意賅:“嗯。”冷場。

羅城侷促地撓了撓眉骨,手放下來握在一起,坐得筆直端正,像個面對老師提問的小學生,又緊張又笨拙。

他清了清嗓子說:“死刑犯也有臨終自白的機會,你就算要單方面宣佈我出局,能不能讓我做個最後陳述?”司塵終於捨得從劇本里抬起眼睛看他,眯了眯眼睛,過了兩秒,講:“你說。”羅城悄悄鬆了一口氣,把背得更直,嚴肅宣佈:“首先,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任何人的替身。”司塵的眼神瞬間一冷,抬起手指了指車門,寒聲道:“如果要說這個,你現在就可以滾了。”羅城立刻搶白:“我發誓,撒謊就罰我以後再也沒有/生/活。”司塵似乎被這個“毒誓”鎮住了,雖然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神經病。過了漫長得好像八百年的時間,他才問:“‘si’是誰?”就是你啊!

羅城差點脫口而出,堪堪剎住,憋屈地說:“……前男友。”司塵冷冷指出:“你的前男友前女友沒一個叫這個名字。”

“小名,暱稱,只有我這麼叫,”眼看著司塵的表情越來越冷,羅城立即說,“但是他對我一點都不特殊,真的。”司塵怒極反笑:“你當我是傻子?”羅城舉手發誓:“絕對沒有!”司塵神莫辨地看著他。

羅城覷著他的表情,小心翼翼:“林予臣,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司塵的臉瞬間由陰轉雷雨,一字一頓、咬牙切齒:“滾出去。”

“你不喜歡我沒關係,”羅城趕緊說,“我喜歡你,真的喜歡,比珍珠還真——我可以追求你嗎?”司塵一下子愣住了,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好像完全沒料到他會這麼說,好像第一次聽到別人的告白,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地呆住了。

羅城慢慢蹭過去,試探著靠近,見他沒有什麼反的意思,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

司塵的手條件反地縮了縮,卻沒有掙開。

這就像某種信號,他的心跳一下子急促起來,砰砰砰砰,像是活潑的小鹿。

羅城,問:“沒有合作,無關利益,你……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認真的那種?”第112章基督山伯爵(二十七)司塵的掌心裡捏出了一把熱乎乎的汗,他看起來幾乎有些茫然,有種柔軟的懵懂,像是完全沒聽懂羅城方才講了些什麼。

羅城看得心裡發軟,唯一能做的只是捧著他的手,在嗡嗡作響的空調吹風聲裡,安靜又緊張地等待他的答案。

覺很奇妙——就在昨晚,就在不到一天前,他還沒明白眼前這個人對自己而言意味著什麼,他們相擁、接吻、上/,生理上獲得的滿足遠遠超過心裡的悸動。

可是現在,當羅城眼前的霧散去,一切豁然開朗,他看著他,就覺得他連面無表情的樣子都好看,連不耐煩地皺眉罵人都可愛。

好像前方再沒什麼可擔心和猶豫的了,只要這個人點點頭,那麼哪怕前方遍佈荊棘毒霧、深淵硫火,他都能無所畏懼地抓住他的手,把他拉上來。

羅城覺自己好像等了很久,又似乎只等了不過一秒,時間被拉得又細又長,又短又慢。

司塵的喉結動了動,突然倉皇地低下頭,避開羅城的眼神。

還沒等羅城心底的失望瀰漫開來,司塵復又抬頭,不閃不避地望進他的眼睛,問:“為什麼是我?”於是這就是一個回答了。

羅城控制著自己不要出傻笑,手上攥得更近一點,湊過去吻他的嘴:“為什麼你覺得我會知道?”羅城最後是被司塵一腳踹下車的。

但他捂著股,笑得一臉開心。

告白只用了不到十分鐘,但為了這次告白,他花了半天的時間風塵僕僕地趕到這裡,又要花半天時間馬不停蹄地趕回去。

帶他來這兒的嚮導就在拍攝基地外等著,羅城美滋滋地往外走,一身輕鬆,心情再沒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