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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矇蔽韭兒的心智。
“韭兒,你分得清誰對你好,誰在說慌對不對?”秋風拂過,街道旁的樹葉大把大把的往下落,一副深秋的模樣。
韭兒摳住窗沿,他不知道段嘉康想說什麼,心裡沒由來地發慌,他像是一隻被人緊緊掐住嗓子的雛鳥,幾乎到了失語的狀態。
盲人的情緒這麼,怎麼會分不清對方是否在說謊,說謊是不用眼睛去看的。
謊言是濺入水面的石子,不管這枚石子多小,都會泛起漣漪。
段嘉康自說自話道:“這條街上對你好的人有很多,不只有任寬,你們老闆娘,算命的,按摩店的同事,為什麼偏偏纏著任寬?”人的善心也是分等級的,各有各的好法,任寬對他而言就是不一樣的,韭兒說不出不一樣在哪,他反駁段嘉康的話只是本能。
“不是的…他不一樣…”不是“任寬”,不是“寬哥”,是“他”。
“他”這個詞很曖昧,似乎拒人以千里之外,和韭兒沒有半分關聯,可又顯得情有獨鍾,兩人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纏著”是個很難聽的動詞,有些恬不知恥,還有些自以為是,話裡話外都表達著,自己不該招惹任寬的意思。
他要怎麼說段嘉康才會明白呢?有一些人對他的好,是夾著似有似無的奚落,有些人對他好,是帶著責任的。
只有任寬…也不是,韭兒細想,任寬也會對他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
“他沒什麼不一樣的,韭兒。”段嘉康耐心十足,“他對你,和別的好人對你,是沒什麼不同,不同的是你,是你對他不一樣。”是韭兒沒辦法把自己和任寬放到同一個位置,他在仰視任寬,因為懵懂的情和畸形的崇拜,他將任寬在心裡神化了,他在潛移默化中,成了任寬的信徒。
“你在喜歡任寬。”段嘉康不是在問他,而是闡述著一個事實。
韭兒的回應很茫然,他喜歡很多人,他不知道他對任寬的喜歡有什麼特別。
“你對任寬的喜歡很特別,是和對別人不一樣的。”段嘉康說的很慢,他怕韭兒理解不了,“可任寬對你的喜歡,是和那些好人是一樣的。”至少現在是的,他倆的情不對等。
唯有愛情是無師自通的,也是最難為理解的,可讓自己這樣的一個糟老頭子引導韭兒,顯得有些可笑和笨拙。
調查任寬的信息是件不夠光明磊落的事情,可段嘉康不得不這樣做,別人的“無心”之失,都會傷害到韭兒,他不想冒這樣的險。
任寬或許有條件有能力去照顧韭兒,但是任寬現在情比韭兒還要糊塗和茫,至少任寬剛剛的表現,是在韭兒和相親之間猶豫不決。
不是說責怪任寬的遊移不定,只是單純不合適韭兒,至少現在不合適。
喜歡是一層窗戶紙,有人幫你戳破後,你就沒辦法再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搪自己。
雖說拆穿任寬的謊言很卑鄙,但有些話段嘉康不得不說,“任寬明天要去相親,韭兒你懂什麼叫相親嗎?”
“任寬會和一個女人結婚,他們會住在一起,共同經營生活,共同分擔債務,會有孩子,你不會是任寬最親密的人。”聽起來有些殘忍,可有些情需要及時止損。
韭兒很抗拒聽到任何人詆譭任寬,無論對方說的是真是假,他的本能在負隅頑抗。
“你…又不是他…你怎麼知道他明天要幹什麼?”沒了“段先生”的稱呼,韭兒有些生氣了,帶著顫顫巍巍的哭腔。
末了又加上一句,“你不能這麼…說他…”段嘉康沒有氣惱,無奈道:“那我們打個賭,明天任寬絕對不會來開店,你信不信?”韭兒沒有回答,段嘉康繼續用將法,“你沒自信,所以不敢賭?”
“賭就賭!”韭兒著了段嘉康的道。
可段嘉康不依不饒,“你是不是在想,就算是相親,也不能相一整天,到時候還是你贏。”被說中心事的人忽然噤聲,段嘉康繼續道:“你可能不知道一個男士約適齡女出去,不單單只是吃個飯而已。”韭兒愣了愣,任寬是個很漫的人,哪怕是帶他回家,都會帶他先騎車溜達一圈。
“這樣贏的話…”段嘉康語氣是那樣的沉著,“算不算是你在騙自己?”韭兒晃了晃身子,哽咽道:“我…不和你說了…”轉頭跌跌撞撞地朝裡面跑。
見韭兒的身影消失在窗口,段嘉康捏著鼻樑搖頭,房門被吱呀一聲推開,清朗的聲音帶著點責備,“你非要說得這麼直白嗎?”
“直白嗎?”段嘉康起身往邊走,“說淺顯了怕他不懂…也不是,他什麼都懂,就是喜歡裝傻。”來人取下眼鏡,餘光瞥了一眼對面,沒了眼鏡顯得更加年輕了些,“這事也不是你這樣的教的,哪有什麼該不該喜歡的,先前也不知道是誰,信誓旦旦地說韭兒高興就好,別的不手的。”段嘉康乾笑了一聲,長輩嘛,反正心都向著自己孩子,臉上有些掛不住,他趕緊岔開話題道;“陸局長那邊怎麼樣了?”
“快結束了。”第25章知道段嘉康想要岔開話題,男人鎖上房門,繼而道:“先前某人可是說,怕韭兒接受不了你,才費盡心思的在這條街上來開民宿的。”男人的聲音不疾不徐,過於清冷,“千叮嚀萬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