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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這麼漂亮,還講原則的嘛。”林丹慕目光轉來,臉上有了一絲笑意:“講原則跟漂亮有關係嗎?”我猛點頭:“當然有關係,講原則的女人做事有底線,不喜歡溜鬚拍馬,可以佐證林小姐能坐主任位置靠的是真本事,我敬重林小姐,你這樣的女人最漂亮。”
“我……我見麻煩,才不給你打印的,反正就幾個字,抄下來更快。”林丹慕的美臉佈滿了紅暈,光燈的光線也無法阻止她嬌紅,她呼有點急促,越解釋越慌張,可愛又好笑。
“抄好了。”趙水放下了筆,隨手把抄好的紙張遞給我,我接過看一眼,迅速放進口袋,示意趙水準備離開。
“謝林小姐,順便說一下,林丹慕這個名字非常適合你,再見。”我柔聲跟林丹慕告辭,她一句話不說,只是看著我,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與趙水馬上轉身離去,才走出辦證大廳,趙水就亢奮道:“李處,我今天可學到了。”
“學到什麼。”我一愣。
趙水眉飛舞道:“學到如何追女孩。”我笑了笑,拉開車門,坐進了副座,這是趙水的私車,一輛七成新的舊款本田,他跟著上了車,發動引擎,嘴上還不停歌頌我的泡妞功夫,我忙打斷:“先去找龔興。”心想,我泡妞功夫多著呢,今天只不過略施身手而已。
“我說李處,你好歹也一輛車啊,要不,我跟趙書記提一提,讓他給你配一輛。”趙水很替我打抱不平,看得出他對我由陌生到尊重,再到佩服和崇拜,他年紀比我還大二歲,能讓年紀大的人崇拜我,這也算是小本事。
“等這事一辦完,我就好意思開口提車了,我不開車則以,要開就要開好的,我可不願意開你這種破車。”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揶揄趙水這輛本田,他聽了哈哈大笑,直言兩年內換新車,要我暫時忍耐。
我沒有這麼矯情,坐這輛車總比坐出租車好得多。
“李處,這事涉及到財政局,是不是與財政局挪用公款炒期貨那個案子有關?”趙水不經意地扯入了他最關心的問題,我暗暗佩服,這趙水確實幹練,表面嘻嘻哈哈,實際上正如我所說的“城府極深”,能為我所用就好,不為我所用,我會讓他離我我遠點。
“嗯。”我正面回答了趙水,縣城不比大城市,才入夜,街上的人車便大幅度減少,趙水很輕鬆地邊開車邊問:“李處,我很不明白,你不是要我們暫時放下其他案子,專心查縣百貨公司總經理嗎,你怎麼又偷偷查起另外的案子了?”
“你很快就知道我的苦衷,我這處長不好當啊。”我一聲長嘆。
趙水詭笑:“不好當又讓我當?”我讚道:“你比我有能力。”趙水加快看車速:“李處,你別笑我了,我趙水不是瞎子,你才是厲害人物。”我望著夜空,喃喃道:“我是大海的兒子。”暗示我是海龍王,趙水哪裡能聽得出我弦外之音裡的鴻浩之志,他一通曲解,我也懶得解釋。
很快,我們就到了財政局大院門口,很順利通過門衛,停好車,我們直接去二棟二單元九樓a座。
敲開門,一個圓圓臉,戴著一副眼鏡的中年人探出頭來問找誰,我說找龔興,這中年人自稱就是龔興,反問我們有何事,趙水傲然遞上證件,說有事情要調查,請龔興配合,龔興陰沉著臉,眼光閃爍,最後,他還是讓我們進入了房間。
“趙隊長,你不認識我,我卻認識你。”龔興冷冷道:“你們紀委只管黨組織和黨員,我不是黨員,你無權管我,我之所讓你進來,是因為我認識你的上司陳子河處長。”趙水臉大變,手指著我,就要說出我的身份,我迅速阻止,轉而對龔興客氣道:“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們只想詢問你一些問題,不是管你,如果你不願意,可以不回答我,如果你不允許我們進來,我們馬上就走。”龔興以為提到陳子河就震懾住了我們,臉上一片得意:“呵呵,那也不必,來了就是客,我願意配合你們紀委的工作,請坐。”
“謝謝。”我與趙水落座,眼睛早已暗自觀察,屋子裡就只有龔興一個人,我不動聲,很客氣道:“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請問龔先生是剛從美國回來嗎?”
“是啊,去考察。”龔興一怔之下,如實回答,他大概沒想到我會問這些問題,我發現他隨即警惕,臉有些緊張,趙水與我對望一眼,他也看出對方緊張。
我平靜地繼續問:“考察?以什麼名義,考察什麼?”龔興繃著臉:“我拒絕回答。”我耐住子又問:“好,我再問一個問題,你跟誰去。”
“我拒絕回答。”龔興搖搖頭,他的眼睛在看不遠處的電話機。
我微笑道:“最後一個問題了,你一個人住嗎?”龔興鬆了一口氣,隨口答道:“是的。”我緩緩站起來,心裡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救羅畢,除了答應蘇芷棠,收了杜大衛的錢之外,我內心裡依然把羅畢當作自己人,他是kt的元老,幫助過我,又是小月的父親,我怎能不救他,而且要儘快救他,否則,一旦中紀委全面介入,這事就捅開了,想救也沒辦法了。
龔興驚詫地看著我,趙水也看出了我臉有異,他跟了過來。我來到龔興身邊,陰測測道:“現在,該我回答你剛才的問題了,你什麼時候聽過紀委只管黨組織和黨員?如果某些腐敗黨員和普通人一起犯罪,紀委就拿你們這些普通人沒辦法了?”龔興緊張得臉發白,也霍地站起來:“我別恐嚇我,我打個電話,我給你們陳處長打電話。”我冷笑:“我可以告訴你,我是陳處長的上司。”
“啊。”龔興大驚失,瘋狂撲向電話,我閃電出手,之前跟姨媽學的擒拿派上了用場,一擋一拉,再一個乾淨利落的肘關節“鎖喉”,將龔興迅速制止,回頭大喝:“關窗。”我就擔心龔興喊,到時候引人來,反而有麻煩。
趙水動作利落,迅速去關完所有的窗戶,等他出來,龔興的臉已變成醬紫,趙水提醒我一句:“李處……”我一驚,放鬆了肘關節,不料,龔興拼命掙扎下,竟然給他掙脫,他一下子撲到在地,張嘴就喊:“救命……”我反應迅速,抓起茶几上的玻璃菸灰缸猛砸過去,“噗”的一聲,砸中了龔興的肩膀,他痛苦地嚎叫,我撲上去,再次鎖住他的喉嚨,將他迅速拖進裡屋,趙水跟進來,隨手掩上門,我將龔興推到上,掄起拳頭,對著他的臉部猛擊,龔興初始還能阻擋,可我出拳的速度快如閃電,十拳裡能打中八圈,不一會,我就把龔興打得滿臉是血,眼鏡早打飛了,若不是趙水拉住我,我還想再打三十拳。
龔興在嚎叫,在哭喊,我大吼,要他不許叫,可他居然不聽,我怒火狂飆,抓起一張椅子,掄起就砸,一下,二下,趙水拼命攔住我,這下,龔興不喊了,趴在上求饒。
我將他從拖下來,拎著他的衣領,陰森森道:“現在我再問你,你敢不老實回答或拒絕回答,你就沒有價值活在這個世上,紀委不僅僅能管普通人,還能殺人,聽清楚了嗎?”
“嗚嗚,聽……清楚了。”龔興抱著滿臉鮮血的腦袋失痛哭。
我了痠痛的拳頭,吩咐道:“趙隊,你做臨時筆錄加手機錄音……”趙水馬上走出裡屋,很快找到筆和紙,又將手機的錄音功能打開。我將癱在地上的龔興重新扔回上,隨即審問。
龔興不敢不說,我問一句,他答一句,問了十分鐘,已有重大收穫,原來,就是龔興,苗濟傑,邵天奉三人兩個星期前赴美國尋找羅畢,經過一個星期的尋找,竟然找到了羅畢,他們用恐嚇威的辦法將羅畢帶回國,目的就是追回被羅畢騙走的錢,這筆錢竟然高達十億,因為這筆款子屬於公款,如果能追回,那挪用公款炒期貨的施榮就會罪輕很多。
“你們這次去美國抓羅畢是誰的意思。”我問。
“施榮。”龔興可憐兮兮地擦著嘴角的鮮血,整個面部已經開始浮腫,我暗暗冷笑,如果是運起“九龍甲”去打,恐怕一拳就要了他的命。
“施榮有這麼大能耐,能指揮你和兩個警察?”我冷笑。
龔興道:“、財政局最高領導也是這個意思,施榮栽了,大家都不好過,有的人會跟著遭殃,局裡的領導只能孤注一擲,儘量找到羅畢,後來局領導找到我,要我去一趟美國,我就去了。”龔興這一解釋,這起案件基本有眉目了,表面上施榮挪用公款炒期貨只損失幾千萬元,實際上多出了十倍,這裡面一定牽扯到財政局的領導,施榮只是財政局一個小小的預算科科長,他動不了上百億的資金。
第六章、“抓羅畢的時候,他沒有反抗?”我漫不經心問,其實,羅畢不會受到任何傷害,至少目前他比大熊貓還珍貴。
“我們做了幾個假的炸彈,見到羅畢時,我們就說,如果他不跟我們回國,我們就跟他同歸於盡,他怕了,就老老實實跟我們走。”龔興給我們講了抓獲羅畢的各個細節,我和趙水倒是聽得驚心動魄。
趙水心有疑惑,忍不住話過來問:“羅畢情願冒險跟你們回國,也不情願還錢給你們?”龔興道:“他有說過給錢我們,但他又說他的錢跟另外一個人聯名,要兩人一起去提款才可以,而且那個人去了歐洲,四五天才能回來,我們怕羅畢搞鬼,就沒跟他囉嗦,先押他回國內再說。”我一聽龔興說到這裡,知道他沒有說假話,因為他說的細節與杜大衛所說的細節基本吻合。我神情嚴肅的盯著龔興,厲聲問:“羅畢現在在什麼地方?”龔興忙道:“他關在‘通益’養殖場裡。”我不知道‘通益’養殖場裡在什麼地方,抬頭看向趙水,他朝我點了點頭,示意知道‘通益’養殖場在哪裡,我緊接著又問龔興是誰看守著羅畢,龔興答道:“有不少人,我,苗濟傑,邵天奉,還有陳子河都有輪去,基本十個人看他一個人。”
“陳處長跟這事有直接關係?”我大吃一驚,與趙水對望一眼。
龔興全盤托出:“有關係的,因為苗濟傑,邵天奉是現役警察,不能隨便出國的,是我們財政局領導通過陳子河的母親在海關的關係才到護照,這次抓到羅畢回來,局裡肯定給他陳子河獎勵,具體獎勵多少,我就不知道了。”我深深呼出了一口濁氣,暗歎案件的複雜程度遠遠超出我的預想。
腦子急轉,我小心試探問:“陳子河下午去楓林酒店抓一個姓蘇的女人,這女人是什麼來頭。”我以為龔興並不知道這件事,因為才發生不久,誰知龔興立即接上話:“我聽說了,好像是羅畢的老婆。”我奇怪問:“你們是如何知道羅畢的老婆來到源景縣?”我一直以為是趙書記出賣了秦璐璐。
龔興道:“我們審問羅畢後,才知道羅畢的老婆一直在國內,但具體在什麼地方我們不知,只知道他老婆叫蘇……蘇什麼,我記不起了,這幾天,有好多渠道都傳出這個女人託人打探羅畢的下落,有跡象表明這個女人已來到了源景縣,陳子河一琢磨,就搞個全縣大搜查,他認為羅畢的老婆不可能住一般的招待所,小酒店,小客棧,所以就先查比較高檔的飯店,酒店,賓館,結果真查到,就是下午的事兒,可惜,那女的狡猾,好像聞到危險,先一步溜了。”
“果然狡猾,這事都傳開了。”趙水話裡含譏。
我暗暗尋思:怪不得陳子河這兩天都不去上班,原來他有事忙,也怪不得他如此囂張,原來他的關係非同一般,看來我和他較量會付出沉重代價,我才剛來源景縣,立足未穩,如果搞得滿城風雨,無論輸贏,都對我有極大的負面影響,可是,羅畢又必須要救。
思前想後,我毅然道:“帶我們去‘通益’養殖場。”一直很配合的龔興出難:“這位大哥,我好言奉勸一句,這事最好別攙和,你跟陳子河都是紀委的人,都是一口井裡的水,如今不僅有警察方面,還有財政局,海關等單位參與其中,已經夠複雜,還是等陳子河與你坐下來好好商談,大家都是自已人,有事好商量,何必……”我冷冷道:“今晚,我一定要見到羅畢,我不攪合,我先要見到羅畢。”龔興無奈,換了一套衣服,很配合地和我們一起出門,上車離開了財政局大院。
車到半路,趙水突然把車子停在荒涼的路邊,回頭看了看我,道:“李處,急,下來一起方便方便。”我明白趙水的意思,他是有話想跟我說,我示意他把車門全鎖死,把車鑰匙拔出後才下了車,其實,我也不怎麼擔心滿身是傷的龔興會逃,只不過謹慎點罷了。
在路邊的隱蔽處小解完,趙水憂心忡忡道:“沒聽他剛才說嗎,養殖場那邊有十人守著羅畢,加上養殖場裡值夜班的人,估計更多,我們兩個現在貿然去,又沒有武器,會很危險,要不要把處裡的兄弟叫過來?”我立即搖頭:“如果讓我們紀委的人捲進來,這事就鬧大了,我不想把事情鬧大。”趙水沉默不語,我回頭看了一眼車裡的龔興,驀然打了一個靈,這傢伙一臉透著詭,如此順從,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