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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masterslayer字數:10048【第八章friendwithbenefits】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花田開始主動和鄭歷頻繁的發郵件約鄭歷出來玩。鄭歷隨著和花田學長的接觸,變得更瞭解花田學長了。花田是一個閱讀量驚人的高中生。但相對的,他的情商卻低於一般高中生的水平——這或許是阿斯博格的症狀?反正,跟一般人所謂的“內向”並不一樣。平常的花田,其實瞭解自己不善際,故意沉默寡言。當他選擇打開心扉——比如,面對鄭歷的時候,他只能展現自己笨拙的溝通技巧。這對他敞開心扉的對象來說,簡直是個噩夢。
自從和花田約會開始,鄭歷算是真正見識了阿斯博格症患者怪異的地方。花田作為阿斯博格症患者,缺少了正常人的那種“閱讀空氣”的能力。他會經常不顧聽眾受,把話題帶到他自己所擅長的地方——那些象的,成體系的,書本上的知識。而鄭歷更多關注的東西,因此,花田所開啟的聊天,常常變成兩個人輪向對方介紹自己最近所興趣的話題。兩人能夠順暢溝通的時候其實很有限。
不過,鄭歷很欽佩花田學長的學識——他似乎對文科知識很擅長。但鄭歷還是不喜歡和花田聊天,因為整個過程太過尷尬和生硬。而且,話題總是被花田強行的拐到花田擅長的領域——比如歷史、比如那些書本上才能有的內容,邊邊角角的雜學什麼的。
鄭歷能覺到,花田學長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向她展示自己的長處。有的時候,花田還是能意識到自己的話題不能被鄭歷所欣賞。但即使換一個話題,鄭歷還是不會喜歡。他很心急,急切的希望鄭歷能夠更加喜歡自己,欣賞自己。但他的努力,總是有些刻意和勉強。
再後來,鄭歷學著故意拖延約會的時間。
“今天沒有時間。”
“還需要溫習功課”。
“今晚還需要接單。”但理由,總有用完的時候。
實在沒有理由拒絕、推脫的時候,鄭歷還是會勉為其難的和花田約會。當兩人正式開始約會的時候,無論兩人之間的愛如何和諧與享受,總是無法掩飾兩人共同語言的缺乏。兩人就在這並不太合拍、順利的經常閒聊、偶爾約會中漸漸悉彼此了。花田有一次,不經意的告訴鄭歷——現在彼此的關係,可以用一個英語短語來形容:“friendswithbenefits”
“互利的…朋友?”鄭歷顯然對這個短語不太悉。
“字面上是這個意思。但所謂互利,是專指‘’上的。”花田說道。他經常在和鄭歷的閒聊中,拋出類似尖刻的內容。花田其實在暗示:他不滿足兩人目前的關係。
鄭歷聽著花田如此說,一言不發,低頭玩著自己的長髮的髮梢。鄭歷何嘗沒有自己的糾結。在娼班裡,鄭歷本沒有像茉莉學姐一樣要好的朋友。甚至可以說,目前的鄭歷在人際關係上說已經一團糟了……本來,她在娼班裡就是個新人。很多學生其實已經在娼班有著自己的朋友、派系。50人的高一娼班,本容不下鄭歷這個存在。在女人的世界裡,長相過於出眾並不等於受歡。再加上,娼班學生的收入和長相是正相關的。因此,鄭歷被所有的同學,當做了強力競爭者,一個稍不注意,就有可能鯨大半邊慎“娼市場”的潛在威脅。
這種赤的競爭關係,在女奴班自然是沒有的。而且,在鄭歷之前的人生經歷中也從未接觸過這種競爭關係。結果顯然,她並沒有處理好娼班的人際關係。對邊慎的學生來說,升班意味著和過去的自己完全撕裂。因此,等她升班後,嘗試回到女奴宿舍玩,再想試著和女奴們廝混時,大多數的女奴,想當然的認為鄭歷現在的生活已經變好了——擺脫了無盡的凌辱,獲得了可以用身體換取生活費的,娼式的自由——女奴們是有嫉妒心的,她們嫉妒所有不用天天擔憂被人強暴的其他邊慎學生。
鄭歷發現,除了仍能和她聊聊天茉莉學姐外(不再是舍友後,她們還保持著友誼,但兩人各自的時間,已經不能維持像過去那樣的朝昔相處了),其他所有曾經聊得來的女奴同學,無一不對她冷眼以待。
這也是為什麼,即使她並不喜歡花田,但卻仍然赴約。她越來越孤獨寂寞了。至少,花田一直在努力的和鄭歷聊些什麼。雖然有些聊天的話題大多有些尷尬,但花田的刻意反而讓鄭歷有些心安。畢竟,如果不去赴約,只能選擇關起門來溫書,或者和某個陌生的a班生大戰一場,掙一點微薄的生活費。
“麗麗,真田(sanada)是誰?”花田忍了好久,還是沒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心。終於在一次在自己宿舍的約會後,向躺在自己上的鄭歷問道。
“花田學長,你認識真田嗎?”鄭歷慵懶的躺在花田的上,望著背靠窗戶的花田,雖然她的聲線裝作只是懶散的不經意的回應,但她的神卻警覺起來。她赤這全身,但卻蓋著花田的被子,只出一個肩頭。
“你在網絡社區裡留的郵件地址。”花田提醒她。
“hatesanada……你討厭這個叫真田的人?”鄭歷看著花田的表情。後者裝作無意間提到,但鄭歷覺得到,這個問題花田很久以前就想問了。
“他是我的一個朋友。”
“是那個高一的真田芳樹嗎?”整個邊慎學園只有兩個叫真田的。花田一次就猜中,並不稀奇。
鄭歷不置可否的翻了個身,出了帶著優美女曲線的光滑後背。她翻過身的真正目的,是為了躲開花田正視自己的臉。”花田學長,我們是friendswithbenefits,不是情侶。真田的事情,和你無關。
“鄭歷不想到,花田對自己的渴望,正像是自己多真田的渴望:她和望著自己後背的花田一樣,像上癮一樣地選擇喜歡一個不是那麼喜歡自己的人。
但比起真田的果斷的拒絕,鄭歷自己做的這一切簡直糟透了……
她現在所做的,就是一個可恨的女人對不喜歡的男人做所的一切。她因為難敵邊慎校園生活的寂寞、因為可以偶爾造訪這個十分寬敞的花田的單人宿舍、因為陶醉於花田學長的愛技巧,因為這些種種,本不值一提的諸多理由,並沒有直接拒絕花田學長的示好,而是成為了這個阿斯博格症患者的伴侶……
無恥的接受自己不喜歡的男人的善意的壞女人!她這麼評價自己,但卻向上癮一樣,無法戒除這種”好處“。a班生的生活太舒適了,這是擁擠的娼班宿舍和靠賣掙得的生活費,本無法比擬的。
至少,我們是friendswithbenefits。謝花田,給鄭歷一個得以心安的說辭。她終於給這個怪異的關係找到了一個不那麼“下作”的定義。也許是女體化,讓她更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對方的好意了。她故意沒有遮擋自己的後背。鄭歷甚至閃過了一個計劃——如果花田能夠爬上來,再像一個小時前那麼瘋狂用力的再幹她那麼一次,是不是就可以不去繼續追問這個讓她無法回答的問題了?
“麗麗,你還是沒有回答我。”鄭歷聽出了花田語氣裡的一點點醋意。她有些心煩——她本沒有準備好跟別人談談真田。更何況,是和這位聊兩句話就跑題的花田學長。”學長,關於真田的事情,我真的真的不想談。
“”麗麗,我想知道。
““你忘了,學長,我們是friendwithbenefits,我沒有義務告訴你。”花田之所以不敢放肆的表現自己的吃醋,正是因為這一層,這是鄭歷的“殺手鐧”。鄭歷可以在上放肆的叫,甚至,她曾經在上叫過花田“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