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分卷閱讀48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凌風將藥材裝入石臼,但他沒用木槌,直接上手,幾味藥都化作煙塵粉末。他將這些東西拌勻,又拿起一把匕首,割開拇指,往石臼擠了一茶匙的鮮血。

衛凌風並未發出半點響動。不過黃半夏糊中睜眼,瞧見衛凌風,就跟聞到了薄荷腦一樣,霎時清醒許多,他喊道:“衛大夫,你終於回來了!”他踉踉蹌蹌,跑了過來。

他瞥見了石臼裡的血跡,驚駭道:“誰的血?”衛凌風左手被衣袍遮擋,語調鄭重道:“用來給沈堯解毒的血。”黃半夏撓了撓頭,堅持追問:“誰的血?”衛凌風捧著石臼,加入最後一味藥材:“你姑且把它當做一條蛇的血。這條蛇,自小被拿來試藥,百毒不侵……”黃半夏肚子餓得咕咕叫。他抄起一碗白米飯,握著筷子,連續扒了兩口飯,才說:“這麼好的一條藥蛇?段家養的嗎?”衛凌風沒做聲。他彎靠近沈堯,練地上藥,又拿來十三銀針,封閉了沈堯的氣門。

沈堯原本處在昏厥的幻境中。他被摧心剖肝的痛楚喚醒,差點跌倒,碎碎念道:“我還活著嗎?痛死老子了。”一句話還沒說完,胃裡又在翻江倒海。沈堯扶著椅子,跪在地上,喉嚨刺痛酸澀,湧起鐵鏽般的腥味。

他聽見衛凌風說:“很疼嗎?要不你哭一哭。”沈堯唾棄道:“不哭!男兒有淚不輕彈。”衛凌風勸誡道:“你在外人的面前,應當做個假樣子。但是在師兄的面前,你不用顧忌世道的虛名。”沈堯實在難受,了下鼻子:“是嗎?我要是痛哭,你嫌不嫌我丟人?”衛凌風扶住他的肩膀:“從小到大,我見過你多少丟人事?不在乎多一件,或者少一件。”沈堯被衛凌風說動,撲進他的懷中,嚎啕道:“老子都快要斷氣了!他個蘇紅葉!”沈堯因為神志恍惚,忘記了黃半夏還在這間屋子裡。黃半夏愣愣地望著沈堯與衛凌風抱作一團,當然也不敢說什麼,過了好半晌,他還在埋頭吃飯。

*次辰時,沈堯依舊在睡覺。

黃半夏要去看他,但被衛凌風阻撓。衛凌風說:“讓他睡到自然醒。”黃半夏心想也是。他跟著衛凌風去了藥房,路上遇到楚開容和他娘,幾人還打了個招呼……楚開容他孃親的身邊,站著一位殊麗絕倫的美婦,清豔水俏,顧盼生姿,直讓黃半夏當場看呆。

他結結巴巴道:“妹、妹妹好。”那美婦笑道:“我兒子比你更年長些。”黃半夏掐指一算,那美婦至少三十五歲了,他年紀小閱歷淺,何曾見過這種女人?登時害臊臉紅,舌頭像是被人割走,只能發出“嗯嗯啊啊”的搪語調。

楚開容圓場道:“這位是段夫人,她兒子是段少俠,你見過的。”黃半夏瞪大雙眼,心道:這位瞧不出年紀的美人,竟然是段無痕他老孃?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如此冷清,比我來晉江寫第一篇文還要冷清一些所以我每條評論都會看……以前是不會的唉,大家能給我一個擁抱取暖嗎度過嚴冬第27章劫獄(一)黃半夏自覺失禮,連忙躬身垂首,客客氣氣地喊道:“段夫人。”段夫人略微點頭,態度溫柔隨和:“你也是丹醫派的大夫嗎?”黃半夏應道:“是的,我是。”此前,沈堯曾對黃半夏說過,倘若要跟著他學醫,必須先入丹醫派的師門。所以,黃半夏已經將自己當成了丹醫派的人,怎料楚開容拆了他的臺:“黃半夏在說笑呢。他是安江城黃大夫的兒子……前幾,似乎認了沈堯做大哥。”段夫人語調微升:“沈堯?”楚開容介紹道:“這位是衛凌風,丹醫派大弟子。沈堯是他的師弟,丹醫派掌門第十代嫡傳。”段夫人果然捧場:“自古少年出英才。”衛凌風知道,段夫人見過的“英才”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他疑惑的是,為什麼沈堯告訴他,段無痕的父親曾經見過丹醫派掌門,而現在,段夫人也提起了丹醫派的大名?

他抱拳道:“段夫人謬讚了。我與師弟們只鑽研醫術……”楚開容搭了一腔:“他們不學武功。”衛凌風頷首:“正是如此。”楚開容未作評價,驀地一笑。反倒是段夫人懷道:“可惜了你這孩子,資質和骨都算是第一等。”段夫人雖然生得沉魚落雁,衣裳首飾卻是素淨簡樸,遠不及楚夫人的錦衣玉帶和朱纓寶釵。不過她的間掛著一串玳瑁。那些玳瑁絕非凡品,富有光澤。

衛凌風多瞧了幾眼,段夫人便說:“今有緣,我可以為你測算……”衛凌風打斷道:“段夫人……”一旁的楚開容又一次接話:“段夫人是慧谷禪師的關門弟子,擅長占卜,通周易,專攻五行八卦。”段夫人取下那一串玳瑁,邊笑意溫善。她不需要衛凌風的首肯,自行擺卦,手法極快,連帶著衣袂飄搖。周圍的旁觀者看得發愣,不由自主地退散,只剩衛凌風獨自一人,面對著紛繁錯雜的六十四卦象。

衛凌風問她:“段夫人在算什麼?”段夫人回答:“你的前程大運。”衛凌風又問:“為何要替我算前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