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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裡很有錢,你也不能這麼奢侈吧?每天撕我一件衣服……”衛凌風道:“你討厭我撕你衣裳?”
“廢話。”沈堯一手拍在上,拍得榻一震,衛凌風以鼻音“嗯”了一聲,這聲音聽在耳邊十分低沉纏綿。沈堯的耳朵都聽紅了,低下頭道:“我、我總不能喜歡被你撕衣裳,那我不就成了褒姒,你當自己是周幽王嗎?”衛凌風竟然開始背誦《呂氏秋》裡那一段周幽王的事蹟:“幽王擊鼓,諸侯之兵皆至。人喧馬嘶,褒姒喜之……幽王褒姒之笑也,因數擊鼓。”他說著,手摟過沈堯,把沈堯壓在身下。
當他念完“因數擊鼓”,帳幔搖動未定。沈堯右手緊握,又錘了一下:“你……你……”咬牙片刻,沈堯息道:“你這昏君。”衛凌風親他耳朵,一手鎖緊他:“愛妃所言極是。”作者有話說:牝雞司晨,指的是母雞報曉,代指女人亂政,出自《尚書·牧誓》——————————七十章完結,加油!
第68章窮途暮辰時未到,天未明,沈堯扛著一把劍去找澹臺徹。
澹臺徹披衣而起。他拎著一壺酒,坐在院子裡,指導沈堯如何融會貫通各門各派的劍術之長。他教了沈堯半個時辰,破天荒地稱讚一句:“你算是有幾分武學天賦。”沈堯大為振奮。
朝漸高,沈堯練完劍,拜別澹臺徹,轉道去了一趟崇明堂。衛凌風已經來到了崇明堂的正廳,四周桌椅橫翻,碎片滿地,全是打鬥留下的痕跡。
“昨晚鬧得這麼大?”沈堯跨過門檻,“我還以為只是小打小鬧。”
“小師弟,我快忙死了,你還不來搭把手?”錢行之抱怨道。
沈堯聽見錢行之的話,連忙起門簾,走入室內。他還以為崇明堂的損失有多慘重,待他定睛一看,竟然只有兩位病患坐在椅子上,他們的傷勢看起來並不嚴重。
沈堯皺眉道:“九師兄,你忙不過來?”錢行之望向窗外,歸心似箭:“哎,你不懂,一寸光陰一寸金。你幫我一把,我就能早點回家。家裡還有幾位美貌的姐姐們等著我,我怎忍心讓她們獨守空閨?”沈堯卻道:“九師兄,你治病時,不該心存雜念。”錢行之垂著頭,深一口氣,以壯士扼腕般的決絕回應:“你說得對。”沈堯放下門簾,又走向了衛凌風。
衛凌風落座在一把完好無損的椅子上,崇明堂的堂主候立一旁。那堂主將一本書冊給衛凌風,還說:“公子明鑑,只剩這一本了。”沈堯湊過去問:“什麼東西?”衛凌風道:“錦瑟的……”他還沒說完,沈堯打開書冊一翻,剛好翻到一頁紙,其上寫道:錦瑟,涼州人,生於元淳三年。
沈堯一邊看,一邊驚歎:“錦瑟是涼州人?奇怪,她跟段家究竟有什麼牽扯?我當時就覺得,她好像一直在等段無痕,也不知道段無痕現在怎麼樣了。不過,就憑段無痕的武功和身家,江湖上沒人敢惹他。”衛凌風點頭,應道:“你所言極是。”這一句話,讓沈堯聯想起昨夜。沈堯臉微紅,顧左右而言他:“等我去了京城,再查一查段永玄那個老賊。”打從這開始,沈堯每天早晨去找澹臺徹練武,中午和下午接受衛凌風的指教,晚上獨自一人參悟武學,或是準備出門在外的必備藥品。大概半個月之後,他得到雲棠的首肯,成功加入了去往京城的一支隊伍中。
眾人動身的那一天,沈堯體會到了錢行之所說的“極舒服的馬車”。沈堯坐在馬車裡,真想躺下來睡覺,他忍不住說:“哎,不該用綾羅綢緞來當馬車墊子,我一坐上來,渾身骨頭都軟了。”衛凌風正在看書。他翻過一頁紙,應道:“你枕在我腿上吧。”馬車裡不止他們二人,還有錢行之。
錢行之聽聞沈堯和衛凌風將去京城,死活要讓他們帶上自己,還說什麼“丹醫派三師弟相依為命,不能把他一個人丟在魔教老巢”。
路上,錢行之不無慨:“哈哈,聽聞京城繁花似錦,美人如雲啊。”沈堯質疑道:“九師兄,這就是你非要去京城的原因嗎?”錢行之一派正直道:“我想去京城,還不是因為我放心不下你們。”他收斂了笑意,眸光清清冷冷:“我眷戀溫柔鄉,沉胭脂堆,亂惹桃花債。可我更講究兄弟義氣。這一趟凶多吉少,我曉得。要是我死在了外面,你們替我收屍,我也算是死而無憾,不負師門祖訓。”衛凌風和沈堯都被他觸動,靜靜地看著他。他忽然笑了,撫掌道:“大師兄,小師弟,俗話說得好,人生無常,及時行樂。當我們的隊伍路過青樓,我們就進去快活快活?”衛凌風將手中的書冊扣在了錢行之的腦門上:“這一路上,險象環生,我勸你清心寡慾,少做痴心妄想。”沈堯附和道:“三大殺手宗門還在追殺大師兄。”
“清心寡慾,”錢行之了一下鼻子,“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大師兄,你是怎麼做到的,你教我啊?”衛凌風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指點他:“每天夜裡,靜心滅,靜思己過……”沈堯道:“我不信。”錢行之有些疑惑:“小師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