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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死十八位年輕高手不是難事,只是要花費一番時間。
正思考時,徐老聽見衛凌風開口問:“斬嗎?”雲棠輕聲回答:“那不是便宜了他?他剛才不僅說,要把你師弟先後殺,還罵我們雲家這一代都是廢物。光一個斬,兄長你能解氣嗎?”
“不能,”衛凌風道,“但我也沒別的想法。”徐老凌空翻越,金雞獨立,單腳立在水波上。他回首一望,只見雲棠毫髮無傷地靠在欄杆上,衛凌風彎從湖中拔出一朵枯蓮。
徐老暗道一聲:不好!腳下運力,準備遁走。
枯蓮在衛凌風手中化作塵埃。塵土飛揚,築成一道牆,十八連騎又將徐老團團圍住,徐老踩不住波濤翻滾的水面,衣裳被湖水澆得溼透。他挽袖一撈,撈上來一隻蓮梗,那蓮梗細長、枯敗,但在徐老手中伸縮自如,當空一劃,就能刮出一道血口。
衛凌風道:“我們困不住他。”雲棠拔出右護法間佩劍,足尖輕點,踏橋而下。她劍鋒斬破水面,旋身時,劍刃帶起水光,劃出一個完整的圓,壓到徐老的頭上,造就雷霆萬鈞之勢,這便是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天霄金剛訣”。
徐老堪堪抵禦,狼狽地避開這一擊。他棄掉蓮梗,鑽入水面,探頭罵道:“就憑你們雲家這一代……”不遠處傳來一陣琴聲。
琴聲瞬息萬變,陰沉詭譎。
徐老眼瞳一縮,萬萬沒料到常夜琴來得這麼快。
常夜琴與程雪落多年不和。老教主還在世時,常夜琴經常找程雪落打架,哪一次不是打個一天一夜才肯罷休?
徐老越細想,心下反而越鎮定。無論如何,雲棠和衛凌風負傷在身都是事實。他們雲家這一代,氣數已盡。
徐老一口氣沉到湖底,抓出幾塊石頭。他像泥鰍一樣攪動湖底淤泥,水面上的眾人看不清他身在何處。而他以靜制動,藏進石橋的黯淡倒影中,乍然一越,飛過橋頭,拋灑一顆石子,擊中右護法背後的死。
右護法當即嘔出一口鮮血。
徐老正得意時,湖面倒映了一束劍光。當他回過神來,程雪落的長劍已經刺穿了他的肩膀。
而衛凌風這個據說斷了一手一腿的廢人,竟也扯過徐老的衣襬,先用無量神功將他壓制,再以迅雷之勢用上兩招“卸骨手”,拆掉了徐老的肩膀和髖骨。
徐老痛呼道:“你這賤種!”衛凌風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淡淡道:“承讓。”他扶起右護法,探過右護法的脈息,又聽程雪落問道:“他傷勢嚴重?”衛凌風寬道:“無妨,只需靜養半個月。”徐老躺在地上,正咬舌自盡,從遠處趕來的常夜琴一個飛撲,雙手扣緊了徐老的下巴。常夜琴揹著一張烏木古琴,手背上暴起的筋脈錚錚如琴絃,他話中並無一絲暴戾,甚至還有幾分溫和:“徐老,不把你千刀萬剮,怎能解我心頭之恨。”衛凌風道:“你別殺他,將他押去刑堂。右護法大人,請隨我來。”常夜琴還在說:“徐老,你實在之過急,我們分明有許多破綻。”程雪落討教般地詢問:“什麼破綻?”常夜琴看了程雪落一眼:“教主要是真的內功盡失,你不會有心思找我打架。”雲棠從徐老身上踩過,走到程雪落跟前,也抬頭看著他:“我假裝走火入魔,裝得像不像?”程雪落道:“很像。”雲棠又問:“倘若有一天,我不在人世了,你會為我到傷心嗎?”程雪落默不作聲。
雲棠往前走:“會悲痛絕嗎?”程雪落還沒回答,她驀地停步:“我說笑的。”*為眾人驗過傷勢之後,衛凌風踏著一地月光返回了住處。沈堯已經睡了。沈堯如今還真有江湖俠客的架勢,就連睡覺時,懷中也抱著一把劍。
衛凌風握住劍柄,緩緩移走這把劍,再將沈堯翻過來,使他面朝著自己。他睜開雙眼,喊道:“師兄……”衛凌風道:“是我。”沈堯攬上他的肩膀:“什麼時辰了?你怎麼回來得這麼遲。”這般問話,就好像子在責問晚歸的丈夫。
衛凌風嘆了口氣:“近晚歸,實非我願。”
“你的衣服上……”沈堯解開他的衣帶,“沾了血。”衛凌風躺在沈堯身邊:“這不是我的血。”沈堯問:“那是誰的?”
“姓徐的那位副教主,”衛凌風如實相告,“他被押送去了刑堂。”沈堯從上坐起來:“刑堂?”衛凌風扯著他躺下:“莫慌。”沈堯心中忐忑,不由說道:“半個多時辰之前,你還沒回來,我總覺得外面吵得很。我能聽見打打殺殺的聲音。我抱著劍,繞著周圍轉了一圈,一個活人都沒瞧見。太詭異了……”衛凌風耐心解釋道:“今晚有人作亂,打到了崇明堂,他們正在清理門戶。崇明堂離我們近,你應當是聽見了他們爭鬥的聲音。”
“崇明堂?”沈堯又問,“你認識崇明堂的上一任堂主錦瑟嗎?”衛凌風道:“不認識。你若想查她,明我們去一趟崇明堂。”
“好啊。”沈堯應道。他一邊說話,一邊放下賬。衛凌風攥住沈堯的鬆垮長衣,使勁向後拉。衣料又是“嘩啦”一響,被衛凌風撕破了。
沈堯嘆道:“師兄,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