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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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上午9:47孫燕噙著微笑在保健院頂樓晾曬著的單後劃著手機qq。
樓下有人在院子裡大聲吆喝:“下鄉了,走了~謝姐~孫燕~”上午11:39陶勁松挎著包揹著電腦包站在“萍水相逢”酒店斜對面列印店門口,一輛計程車停在了面前。
中午13:22從“張胖子牛麵”裡擦著嘴走出來的陶勁松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張胖子叼著一支菸走出來,張胖子看了他一眼,點頭示意了一下,走向小吃店另一側的公廁。陶勁松向前走了幾步,把紙巾扔到垃圾箱裡,站在原地一邊點菸一邊看著牆上的員工欄照片,第二排中間,孫燕的頭像端莊含蓄地微笑著。最下麵一排末端,一臉嚴肅的董大強正視前方。陶勁松似笑非笑地輕搖下頭,走向街對面的“鴻運茶樓”。
中午13:24張胖子悶哼一聲後,反手擰開水閘,在沖水聲中他輕噓一口氣抬起頭,一下就瞪大了眼:蹲坑前面鋁合板門上,居然貼著一張畫,準確說是彩列印出來的一張a4紙,上面橫列了兩張照片,一張是個戴著浴帽的女人在浴室裡有些模煳的赤背影,一張是個一絲不掛的女人三點畢蜷著一條腿正面躺在上,只不過臉部用一個卡通女孩頭像給遮擋住了。兩張照片應該是同一個女人在同一個旅店裡拍的,照片處理成油畫般的金黃效果,能看出身材不如徐冬梅飽滿,但是依舊有著柔美的線條。照片底上還有幾個白字,張胖子有些呆滯地換了下蹲姿,伸手在下掰了一下,含煳嘟囔著湊上前去,看清楚上面寫的是“衛莊小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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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13:37陶勁松看著樓下的行人和車輛打了個呵欠,等服務員把開水瓶放在茶几邊上後,微微頷首示意了一下,然後坐直身體,又看了一眼街對面的保健院和小吃店,在筆記本上陸續掛上了幾個qq號。
中午13:42喬福榮正幫一個試衣服的女顧客抱著小孩,小孩子的手在他臉上不斷地摩擦,讓他有些狼狽地避讓著,這時他櫃檯電腦上的qq小號開始閃爍。他歪著頭別住小孩的手,點開了號,原來是半年前在本省某顏群裡認識的一個老鄉網友“不羈的風”,前晚上還給他發了一張女背影,說是永利市的一個出軌小少婦私密照洩來著,讓喬福榮動不已,可惜一個背影,怎麼也看不出和自己認識的幾個市裡的少婦有什麼相似的地方。
“不羈的風”發過來一個笑臉表情:還看那小少婦不?喬福榮瞟了一眼更衣室的門,又看了下門外街道:還用問啊,發~~圖片打開,依舊是那個女人的赤背影,這一次是站立著舉起雙手,似乎是在伸懶的模式,看上去有種嫵媚的風情,“沃,這麼騷!”喬福榮狠狠默唸一聲,“啪”,臉上被小孩拍了一巴掌。
中午14:03於老四在衛莊一個同城友群裡搭訕過的據說在沿海打工的網友,前天下午突然給他發了一張圖,是個光股女人的背影,後來說是發錯了叫他不要保存,說是他以前在永利市打工時候泡上的女老闆。然後於老四動地躲在社區公廁裡對著照片擼了一發,結果晚上不了公糧被老婆李紅英做臉做嘴的。這時候這個叫“遙遠的他”的傢伙誠心故意一般地又發來一張圖,說反正被他看過了乾脆再來一張。
這一次的照片更火辣,是女老闆光著身子躺在上的模樣,房和陰全部出來,但是臉上是馬賽克。不過這樣已經讓於老四躁動不已,坐在門衛室椅子上夾緊了雙腿……
中午14:12董大強正在白河鄉衛生院宿舍鬥地主,手機掛著的qq突然有提示,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繼續打完這把牌,然後叫旁邊人替換一下,自己把桌面上的零錢進褲兜,拿著手機走了出去。
去年在單位工作群裡有個叫“永利老兵”的人加錯群了,自己退群后又主動加上了他,說問下衛莊這邊的水果銷售,一來二去絡了,經常和董大強互相發些黃圖和小視頻。前天“永利老兵”炫耀一般發來一個光股女人的背影照片,說是他最近泡上的一個永利市的女醫生,董大強一聽就來勁了,絞盡腦汁回想了所有區市裡衛生部門見過的女醫生也沒對上號。不過也因為這個原因,看著這光股女人就覺得有親近,比以前的那些小黃圖裡的女模特還有覺。
董大強走到衛生院後門那,看見“永利老兵”又給他發來一張圖,還說是頭一次那張照片肯定不夠過癮,這次再來一張昨晚的戰鬥場面。照片裡女人依舊不著寸縷,這一次從上方俯拍的角度,女人背對著跪在上,翹著肥請君享用的模樣。女人的黑髮散落在肩背上,部的線條徹底擴張開成鴨梨狀態。
“草,這狗的不曉得低一點拍嗎?可惜看不到,騷娘們,還醫生哦,到底哪個醫院的呢……”董大強碎碎唸的同時勐了一口口水。
這時候,保健院一塊兒下鄉的兩個女同事,主治醫師謝芳和護士長孫燕從衛生院的簡陋公廁裡走了出來,董大強心虛地關了qq,點上一支菸。
“可惜不是我們衛莊的醫生,不然我肯定能猜出來!”中午14:36田東在辦公室裡掃視了一眼,看見另外一個同事仰著頭半躺沙發上還在打盹,又看了下窗外空蕩蕩的小場,才略有些遲疑地點開了自己辦公桌上電腦的qq,那個說是在外工作的老校友“撒旦助手”又開始為撒旦打工了。去年說是找校友問下學校現在狀況進了田東他們的同學群后,加上田東沒兩天又退了群,學校的事兒沒怎麼說,就偶爾聊下足球籃球時事,還說田東鄉下教書辛苦,時不時發點小視頻犒勞下校友。田東都是小心翼翼保存在宿舍筆記本裡,在學校值班無聊的時候翻出來看下。
前天下午,田東戲稱為“傻蛋”的這傢伙得意地發來一張照片,說是他泡上了一個過去讀書時候他們班的女同學,也在他那個城市,同學會上給勾兌的。
田東這兩晚上都躲在宿舍裡多次研究這個一絲不掛的隔壁班女生會是誰,可惜就一個光熘熘的女人背影和殘缺的記憶,實在組合不出什麼線索,就只能羨慕對方的膽和運氣。
今天“傻蛋”又來刺他了,先問他有沒有在上課,接著顯擺一樣說昨晚再次臨幸了送上門的老同學,然後發了一張女同學在酒店浴室洗澡的照片:蓬蓬頭下站立著的隔壁班女同學戴著浴帽低著頭,看不出長相,拿著巾的手在腹部位置沒有遮擋住關鍵,正面三點畢,雙均勻微微下墜,小腹下陰被身體上淌過的水衝成一簇,女人是水做的,淋浴中的女人更是水靈靈的格外誘惑……
下午15:28徐冬梅在外吆喝張胖子趕快出去門前大鍋那炒制牛,和喬二妹坐在廚房裡洗菜的陳三娃,看見老闆飛快地往一本雜誌裡夾進去一張紙片,然後把雜誌到碗櫃後。陳三娃低下頭,躲過老闆掃過來的目光,繼續埋頭洗菜。
一會兒,老闆娘拿著兩個作料瓶子走進來,欠著身子在雜貨櫃裡鼓搗。陳三娃斜著眼看了下麻木地洗著菜的喬二妹,目光聚焦在徐冬梅那被牛仔褲繃得渾圓的肥上。
兩年前陳三娃撿漂瓶的時候,撿到一個定向瓶,瓶子裡是一張惹火的洋妞照片,還有一句話:“嗨,老鄉,恭喜你遇見活雷鋒了!”然後好奇的陳三娃加上了這個在外打工的無聊老鄉“遙遠的他”,現在漂瓶沒了,但這個qq好友保留下來了。前天“遙遠的他”說在外認識了一個家鄉的大姐,大姐和小老鄉他鄉遇老鄉兩眼淚汪汪,一來二去就上加深老鄉情誼了。還給陳三娃發來一張大姐帶他去開房的時候偷偷拍的照片,照片上沒臉的大姐的赤背影震撼了陳三娃,尤其那成女人的光腚,讓陳三娃躲在體育場的看臺上奉獻了無數華。然後陳三娃就發現這兩天自己尤其注意觀察女人們的部了,老闆娘徐冬梅的部是最大的一個!
褲兜裡的手機振動了多次,應該是qq群裡的小夥伴在聊天,陳三娃暫時顧不上理會,認真清洗著大盆裡浸泡的蔬菜。
下午16:17濱河公園裡這時候比較清靜,剛打掃了一個片區的老清潔工塗建國,一抬頭就看見前天那個瘦高個挎著個包還拎著一個公事包,又坐到了那花臺樹蔭下。塗建國略一猶豫,還是遲緩地走了過去。瘦高個好像覺到了什麼,抬起頭看向塗建國,微微一笑點頭招呼,示意他坐過去。
塗建國遲鈍且緊張地坐了到了旁邊,瘦高個又遞過來一支中華,他急忙站起來接過去,很小心坐下,慢點上煙,然後看著瘦高個麻利地打開那個大包,拿出個摺疊的電腦頓在膝蓋上打開,接著噼裡啪啦一通作,螢幕亮了,畫面上是一群穿得五顏六的大姑娘排成一列,個個喜笑顏開地對著前方比劃出各種手勢。
“老哥有認識不?”瘦高個含笑偏過頭,指著電腦螢幕問塗建國。塗建國偏著頭虛著眼認真看了下,搖搖頭。瘦高個自已也點上一支菸:“都是衛莊縣單位上的姑娘哦,抬頭不見低頭見,應該有認識的吧。”塗建國再一次認真看了看,還是搖搖頭:“我們鄉壩子來的,幾年來就只曉得我們單位上的,要不就居委會上的嘛……”末了又補充一句:“咋個會認得這些人嘛,門口賣菜的還差不多……”瘦高個哈哈一笑,點點頭,手指滑動幾下,點出一張照片:“老哥你看下這個,也不認識?”塗建國勐一口煙,湊近了看過去,照片上是一個戴著眼鏡的紅連衣裙秀氣姑娘,對著前方甜甜微笑,看著就給人親切大方的覺。
“不曉得,是衛莊單位上的?”瘦高個深深看了他一眼,古怪地笑了一下:“……這個就是那天我手機上那個!”
“嗯!?”塗建國頓時愣住了,一下覺腦子有些混亂,看著眼前戴眼鏡的姑娘還在衝著他甜美地笑著,腦子裡浮現出一個光股女人的模煳身影。瘦高個有些滿意地看著他震驚的模樣,手上繼續作,又點出一張照片,這一下,塗建國腦袋裡“嗡”地一聲,連嘴裡的大半截香菸也掉落了下去。
這張放大了佔據滿整個螢幕的照片上是兩個女人,準確說是一個女人的兩張照片擺在了一起。就先前那個笑容甜美的眼鏡姑娘,左邊是穿著一身深藍運動裝站在公園裡歪著頭有些俏皮地對著他微笑著,右邊卻是什麼也沒穿的,兩個子和下身的全出來了的閉著眼躺在一張上!塗建國兩眼發直嘴哆嗦,緊盯著電腦螢幕真個身子都在微微顫抖。瘦高個在旁邊專注地看著他的表情,等了一小會兒,才伸出手關閉了畫面。
塗建國呆坐在原地,看著瘦高個離去的背影逐漸消失,橘黃環衛馬甲的兜裡裝著半包中華,手裡還半握著一張捲成筒的a4紙……——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