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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望不到山頂,可一夜之間,神明宣佈他們奪得原野高地,旗幟理應在中心——這太虛幻了,怎麼會如此簡單的就取得勝利呢?
可沈逸明的的確確認輸了,他沉默的帶著他們回家,頭頂的燈打開的時候,連燕再次看到了水晶,恍惚回到第一天來到沈家,在衛生間,水淋下來,連燕終於肯承認這是現實,但一時分不清溫熱的是眼淚還是水霧。
連燕想要去找沈逸明,他想要沈逸明像以前那樣對他,笑一下就好,可沈逸明站在客廳裡,只是神冷淡的看他一眼,往玻璃水杯裡捻了些白茶,熱水沖泡開。
沈逸明並沒有原諒他,連燕難過的想,他只是為了沈平格。
明明是一場勝利,連燕卻覺得他們只是進了另一座籠子,離高考還剩幾十天的時間,沈逸明似乎把能推的事情都推掉了,大多時間都待在家裡,偶爾和沈平格聊聊關於大學的事情,連燕無法做到光明正大相愛,被徹底排除在外。
所以他總是懷念在破舊賓館的時候,雖然貧苦,但世界上只有他們——原諒他把其他人都忽略,那個時候,眼睛裡盛不下別人的。
連燕不好打擾沈平格,沈平格考試太多了,偶爾見面也只能對視,連燕痛恨自己是個啞巴,什麼話都說不出,害羞就臉紅,緊張也臉紅,難過也不能當他的面落淚,他又回到最開始的狀態,給沈平格寫信。
當然,那些信都沒送出去,連燕用細麻繩捆成一團,認為這個或許可做驚喜。
不過他們仍是很甜,連燕一直這麼覺得,沈逸明不在的時候,沈平格會叫他來自己的房間,他就可以理所當然陷在沈平格的懷抱裡,纏著他,看他做題。
“等回頭高考完了,我想出去旅遊,你和我一起,”沈平格做完一張卷子,拿紅筆去對照答案改錯,“想去哪兒?”連燕在手機上打字:你大學要去哪兒?
“想去最好的大學,既然要留在國內,就要最好的,”沈平格話語中有種不自知的傲慢,或許不能稱作傲慢,自信?連燕找不到詞語來形容這種特質,只是覺得人,沈平格低頭碰了碰他的頭髮,“你說呢?”連燕說:那去北京。
自從那次校園裡胡鬧過,連燕常常覺得有無處可宣洩的熱,沈平格做試卷的時候他還要伏在他身前,要他的筆停下,目光看向他,每次都要嚥下去,茫然的用殷紅的舌尖舐嘴角。
後來越是臨近考試,他們越是放肆,在被窩裡做曖昧的事情,不過沈平格自始至終也沒有進入他,只是摩擦,連燕給他寫:哥哥,我不小了。
“這才剛十七歲幾天,一個月都還沒有吧,急什麼,我又跑不了,”沈平格彈他的額頭,很輕的力度,給他擦腿’間,又捏他的臉,連燕只得被迫嘟起嘴巴來,像小鴨子,“再等等。我可不想哭你,你眼淚可太多了。”連燕故作生氣的瞪他,別過臉不理他了。
可那點偽裝的生氣實在脆弱,沈平格一吻他,他就鬆懈了力氣,不停的笑。
哭又怎麼樣呢?連燕覺得自己並不愛哭,只是在沈平格面前愛哭,他擅長在愛人面前示弱,博得一些同情和愛。
沈平格高考前,連燕偷偷跑去文了身,沒告訴任何人,文身的地方在小巷子裡,環境並不好,但勝在便宜,文了三片葉子,和沈平格的位置不同,他拿著偷拍的文身照片,要文身師替他文在背部,他有兩點小小的窩,葉子就文在兩點窩的中間。
說實話,疼的,連燕咬著手指,臉都發白。
“這樣也嫌疼啊?”文身師笑他,“那回頭洗掉可更疼,一下還洗不掉,得洗好幾次,洗一次,疼一次。”連燕有些後悔文在這個位置,放下衣服,衣服擦著紅腫的邊痕,真的疼的,消炎的藥也抹不到,天氣逐漸熱了,洗澡也不方便,連燕拿著溼巾擦了身體,猶豫拿著藥膏去找沈平格,開衣服,委屈又忐忑的給他看背後的葉子。
文身的紅腫還沒有消掉,襯的周邊肌膚白皙,連燕怕沈平格會生氣,背對看不清神,但能受到沈平格的手指碰了碰那三片葉子,他的指尖是涼的,還沒消腫的文身發燙,他聽見沈平格嘆了口氣,好像吹在他的疼痛上,低聲問:“……在哪兒文的?”連燕指了個方向,受到沈平格輕輕捏住他的後頸,這讓他回不了頭:“文身師是男的還是女的?”抱怨一般,“怎麼能讓別人看你的呢?”缺乏安全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因而他對沈平格除了依賴,還有難以啟齒的獨佔,沈平格卻很少對他展示佔有慾,這一度讓連燕難過——他不介意被捆綁,或者被囚,但也不會伸手問沈平格索要這一點佔有慾。所以當沈平格說那句話的時候,連燕攥緊了手,幾乎想落淚。
“你的文身像……玫瑰?或者是紅的蝴蝶?”沈平格在笑,“總歸是紅的。”連燕呼重了些,像是帶上了啜泣,他的文身不像沈平格的,文身師技術拙劣,模仿的低級,和他的只有四分想象,其他六分靠攏了蝴蝶,少了半翼的蝴蝶,鮮麗溫軟,飛起來也是搖搖擺擺。
沈平格那天晚上一直在親吻他的文身,連燕又疼又癢,因為看不到沈平格而慌張,又因為受到他而興奮,親吻完才給他上藥,“下次不許這樣,”沈平格在背後摟住他,好像喃喃一般的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