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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從未嘗過的鮮味。自然,這道理也是青衿說的,青衿說之前臨遠侯常在喝湯前喝一口雅集莊的竹葉青,無論多麼下里巴人的湯,都會在瞬間陽白雪起來。

青衿不大會用詞,其中意味,我卻體會到了。

馮建依言,低頭深啜了一口酒,胡中澤跟著白鶴回來,見我們都在喝酒,便也跟著抿了些許。

“基酒是二十年的汾酒,除此以外,紫檀的香味重些,砂仁和零香倒是常見的量,陳皮、冰糖、公丁香與廣木香似是用的上好的料。孟大人,這該是汾陽雅集莊的竹葉青吧?”馮建只一口,便將這酒的成分與產地說的明白。

見我點頭,胡中澤又喝了一口。

馮建一口飲盡,笑了一聲,“孟大人,我向來想要這雅集莊的酒,只可惜那邊的酒出了晉地便換了味道,遠遠不如本地酒莊產出的好喝,卻不知你是哪裡來的。”

“我家大人在汾陽有舊,幾前來探親,帶來一點。知道馮大人好酒,今特地借花獻佛,請馮大人品鑑品鑑。”青衿搶在我前頭說了話,我只能跟著點頭,“是是是,今特地請馮大人品鑑品鑑。”

“如此好酒……”馮建嘆了一聲,有些意猶未盡的

我想,他咽在肚子裡的那半句話一定是:如此好酒,送給這樣不知好歹的孟非原,真是糟蹋了。

於是我又請他們喝湯。

當朝蘭臺參議孟非原親自下廚做的湯,整個京師恐怕沒幾個人有口福喝得。馮建與胡中澤都是常去客來引的主兒,當得知我今的豆花雞樅湯亦是用客來引的高湯熬就時,紛紛表示:果然以孟大人這般聰明伶俐,幹什麼都是可以冒頭拔尖兒的。

只是馮建又表示:可惜商賈之道,失於末,若非如此,做個田舍之間的富家翁,倒也快活。

吃罷了飯,我們又在書房稍坐,眼尖的胡中澤一眼便看到了桌上的澄陽硯,他有些吃驚的摸了摸,“想不到孟大人府中竟也有這個。”

“京裡時興。”我笑了一聲,“旁人送的。”

“是明大人嗎?”

“何出此言?”我有些疑惑,馮建好酒,所以一口便能把酒的來歷說個八九不離十,胡中澤好收集文房四寶,難不成也只需要一眼就能把這文房四寶的底細給摸清了?

“前些子我也想買個澄陽硯,只是挑來挑去都有瑕疵,見明大人也在挑,便作罷了。”胡中澤又摸了摸,神情裡滿是豔羨之意,“後來見鳳相也去了,說是要買來做賀禮,我哪裡還敢在那家店裡待著,行了禮便匆匆回了家。不想隔再去,那人竟不賣了,嚷嚷著要回老家去。”我鬆了口氣。

本還擔心若這硯臺是明大人買的我該如何回禮,如今想想,明大人如此為人,大概是買不起這硯臺的。鳳相也說了是挑來做賀禮,想必是鳳相出了買硯臺的錢,而明大人出了買筆的錢。

怎麼想都是這樣的可能大些,於是我又笑了,“不大清楚,是前幾天託牛御史送來的,是誰送的倒沒有提及。”

“那便是鳳相?”胡中澤愈發驚歎了。馮建聽胡中澤提起了鳳相名號,也不由地斂了心神,“孟大人能得鳳相青眼,果真是後生可畏啊!”下午兩人又稍坐閒話片刻,便起身告辭,我也不送,畢竟名義上我還是個風寒未愈的病人。

第二一早,聽青衿的建議,遣白鶴給周老爺府邸送上了拜帖。不一會兒便有小廝帶著回帖來,說今周老爺去了涪陵寺,下次有機會再見罷。於是我又分別往胡中澤和馮建兩位御丞府上送了拜帖,不巧的是胡中澤也外出了,只馮建在家,不一會兒便送了回帖,約了下午在馮府醉翁居一敘。

下午,我仔細包了一瓶竹葉青,帶著青衿與白鷺,徑直去了馮府。

得了馮建口信,門房也未曾多問便將我帶去了醉翁居,馮建穿著家常衫子,領口幾要開到間,許是午間又喝了酒的緣故,頭髮亂糟糟的,頰上一片飛紅,看向我時眼裡透著朦朦朧朧的笑。

“孟大人,隨便坐。”我找地方坐下,青衿自我手中接過竹葉青,遞給馮建身邊的小廝。

“我今將府中窖藏一一喝遍,屬實再找不到如雅集莊上產出的好酒。”馮建打了個滿是酒氣的嗝兒,指著小廝手中的竹葉青道,“昨胡御丞也在你府上,便是你有心送酒給我,也要擔心是否有東西投他所好,澄陽硯是貴人相贈,你固然是捨不得的,所以我知道你今必定會來。這酒——”

“下官特意送給大人的。”我笑著拱了拱手。

“我雖好口舌之物,對於飲酒一道上,卻並不如大人清楚門路。一壺酒給我我只說得出好喝或不好喝,實在是玷汙了。倒不如送給大人,大人得其味,下官得其名,兩全其美,豈不美哉?”

“說的是。”馮建大笑了一聲在我身邊坐下,拍了拍我的肩道,“我就喜歡你有什麼說什麼,痛快!”

“下官也喜歡如馮大人這般的真情。”我笑的恭維。心裡卻莫名其妙的冒出來明誠之說的話,“孟非原,你在我面前什麼時候能說一句真話?”混跡官場,人人都披了數不清的假皮,層層拔開都不知道哪一層才是真的。能如明誠之這般,說真話做真事且心懷坦蕩霽月風光的人,真是比乞丐碗裡的銀錠子還要少。

誰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