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7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上了車門。

紀徵角的笑意慢慢跌宕乾淨，目光冷漠且平靜地看著他走進一家酒吧。

回到家裡，他直奔書房，無視從廚房裡走出來向他問好的吳阿姨，反鎖書房門。

一面書架前擺著一張書桌，紀徵蹲在書桌前拉開底層的一隻屜，從裡面抱出一隻像是禮物盒似的藍玻璃紙盒子。

盒子裡放著一本筆記本，他把筆記本拿出來放在地板上，出筆記本下的一支萬寶路鋼筆，一條藍底橫條紋的領帶，一張酒店房卡，以及一張照片。

照片被人用紅的筆畫滿了凌亂的線條，那些筆跡幾乎力透紙背，劃破照片表面的一層護膜，把照片上一對依稀可見的男女劃的支離破碎。

紀徵拿出那張照片，翻到背面，看到背面用紅筆寫著一組英文字母——arthurarthur……

紀徵看著這組用紅筆寫下的字母，這些字母印在他的眼睛裡，像是在他的眼珠上刻下的，每一筆都是一道血跡。

他從桌角的垃圾桶裡找出一張名片，把這張照片對齊在照片的左上角，用訂書機把名片和照片合二為一。然後他拿出手機把名片上的號碼保存在手機裡，備註輸入了‘燕紳’兩個字。

他總是平靜又溫柔的眉宇間現出陰鷙的神，面無表情地按著手機，給燕紳發了一條短信——如果我讓你生氣了，可以給我機會彌補嗎？

——————複查組辦公室裡，夏冰洋和婁月對坐在長桌兩側，婁月專心看案卷，拿著一隻鋼筆在一張稿紙上寫寫畫畫，捋了一條又一條時間線。夏冰洋坐在她對過，面前擺了一副半成型的模型積木，正在拼湊城堡城牆外夾起的風車。

婁月把洪的案卷看了兩遍，不得要解，看一看時間，距離她拿到案卷研讀開始，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她認真工作了一個半小時，而她的領導拼了兩個小時的積木。而且那積木是四歲至八歲的兒童益智玩具，她五歲的外甥女都能在兩個小時內搭建完成，夏冰洋已經擺了一個星期還是一副殘桓斷壁的悽慘模樣。

她一直都認可夏冰洋的智商，現在看一看夏冰洋低頭扣零件的傻樣，忽然覺得夏冰洋的智商也不是很高的樣子，起碼比不上她五歲的外甥女兒。

鋼筆握到手痠，婁月把鋼筆扔下，單手撐著額角抬眼看向夏冰洋。

夏冰洋在一片五顏六的碎片中翻找零件，頭也不抬的問:“月姐，喜歡小綿羊還是喜歡大白兔？”婁月低下眼睛，咔吱咔吱地按著自己的手指，淡淡道:“羊。”夏冰洋點點頭:“那就養羊。”說著拿起拇指大小的綿羊塑料模型放在綠積木搭建的籬笆門裡。

他放了幾隻羊，才抬眼看了看婁月寫寫畫畫的稿紙，道:“怎麼樣？”婁月連人帶椅子往後溜了一段兒距離，上身前傾，雙臂支在桌邊，撫摸著自己的手臂道:“是誰告訴你，洪在4月15號5點20分左右上了一輛出租車？”夏冰洋長長地‘嗯’了一聲，等到把手裡的零件組建好方才道:“這個問題先放過去，你接著說。”婁月便說:“法醫推測洪的死亡時間是5點到8點之間，警方據找到的證據，把目標鎖定在洪的老闆，彭茂身上。彭茂留下了一份口供，他在口供裡說到；洪搭他的車離開服裝廠，大概在5點鐘左右，他把洪放在718省道邊。這份口供當時並沒有被採納，因為彭茂的作案嫌疑太大了。而且沒有人可以證明洪真的從他的車上下來了。但是現在你卻說找到了證據可以證明洪在5點20分左右在718省道搭乘一輛出租車，那彭茂生前留下的這份筆錄就有了可信度。但是僅有可信度是不夠的，當年的警方在彭茂車裡發現洪的血跡和髮，還在彭茂身上發現一把符合兇器特的沾有洪血跡的摺疊刀。如果彭茂不是兇手，這些證據怎麼解釋？還有，既然他不是兇手，他為什麼畏罪自殺？這合理嗎？”夏冰洋停下手裡的活兒，抬頭看著她問:“和誰比？”

“和現有的證據相比。”夏冰洋又問:“比出來的結果是什麼？”婁月想了想，道:“兩種可能，要麼這個出租車司機記錯了人或者時間點，要麼你找到的線索不可靠。”夏冰洋點頭道:“有道理。”說完又接著搭建城堡。

婁月不皺眉:“這條線索到底從哪兒來的？可不可靠。”

“我也不知道可不可靠，正在核查。”婁月莫名其妙:“你從一大早就坐在這兒拼圖，你核查什麼了？”夏冰洋笑著說:“別急嘛，有人幫我核查。”婁月問:“誰？任爾東和黎志明？他們不是被你派去找欒雲鳳了嗎？”夏冰洋衝她神神秘秘地一笑:“外援。”婁月只當他在扯淡，起身去了衛生間。

辦公室門開了又合，一道過堂風在關門的瞬間夾腳鑽進來，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很快沉沉地宕了下去，捲起婁月放在桌上的一張草稿紙，飄飄落地。

夏冰洋起身撿了起來，略掃了一眼，放在桌上用婁月的鋼筆壓住，然後斜坐在桌邊上，面朝著微風習習的窗戶，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近來他給紀徵打電話意外的順暢，十次裡面能打出去五次，只是通話時間依舊長短不一，不是受莫名其妙的信號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