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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一天天拉長。
昏的時候眼睛閉上了,耳朵卻是打開的,他聽到這期間發生了許多事。
反叛軍在某不知名財團的支持下,聯合西南西北自衛軍化零為整,勢如破竹,在短短半年時間內橫掃了半壁江山,於陽三月與曹崇業率領的以獵鷹部落為主的後救贖兵團隔江對峙,戰況膠著,陷入鏖戰。
周行知周岐父子坐鎮前線,徐遲被留在大後方。
由於德爾塔小隊和周岐守口如瓶,徐遲的身份被隱瞞了下來,周行知忙著前線殺敵,成裡火燒眉
如坐針氈,暫時也沒空過問兒子那些風花雪月的私事。而冷老元帥自動請纓留下照看徐遲,為了達成這個訴求,他不得不答應周岐的保密協議。
先開始冷近不明白周岐為什麼不把k還活著的這件事告知週中尉,但紙終究包不住火,他慢慢咂摸出一點匪夷所思的內情。
二十年後再醒來的k像是變了一個人。
那雙鋒利孤冷的眼睛居然變得平和,常年微抿緊繃的雙有朝一
居然也能找到放鬆的弧度,殺氣與戾氣褪去,他看上去幾乎像個正常人了。
冷近時常懷疑,k的身體裡住進了另一個全然不同的靈魂。
這個靈魂有著強烈的自我意識,喜怒哀樂雖仍然寡淡但聊勝於無,這與他當年苦心訓練出的超級戰士大相徑庭。
這樣的改變令冷近到震驚與困惑,他暗中觀察並記錄這些變化,想尋找其中的原因,最後他發現,原因出在周岐身上。
在周岐風塵僕僕趕回來只作短暫停留的子裡,k的情緒會發生
眼可見的轉變,整個人都在發光。他的眼睛隨著周岐走。當週岐用誇張的肢體語言描述某些戰場上的趣聞時,他側著頭支著耳朵,聽得那麼認真,時不時捧場似的輕笑兩聲,或者調侃兩句。當週岐對當前局勢發表犀利的點評與分析時,他則會毫不藏私毫無保留地說出個人見解,這對當過多年政客習慣說話做事留一手的徐上將而言,無疑是種罕見的坦率。而當二人同時沉默下來互相對望時,他們之間那種難以言喻的氣場就會形成堅不可摧的隔離幕牆,將一切外物阻隔在外。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旁人很難想像他們看起來有多麼和諧,融洽,並樂在其中。
冷近先以為這只是因為他二人志趣相投,直到某次他無意間撞見二人抵著窗耳鬢廝磨,周岐從後摟著k的低聲
談,他才發覺這兩個人之間產生了多麼驚世駭俗的化學反應。
驚嚇之餘,他連夜致電週中尉,卻又惶惶然不知該如何開頭,寒暄過後只能顫巍巍放下話筒,撫膺長嘆。
袁百道九泉之下如有靈,得知自己一手造出的怪物與他唯一的兒子相好,恐怕要氣吐幾升血。
*叮囑完飲食須知,幾位營養師一齊退下。
徐遲活動筋骨,先行在沙發上坐下,而後做了個請的姿勢。
儘管他脫下了那一身冰冷的軍裝,眉眼淺淡,但整個人的威嚴氣度絲毫不減當年。
“許多天了。”他雙手握置於
疊的腿上,下巴微收,開了腔,“老師一直留在我身邊,想必是有什麼事想找我確認。”冷近如今看他,腦子裡總閃過那天黃昏看到的荒唐一幕,臉
有些不自然,清了清嗓子。
坐下後,他邊擰動手中柺杖的把手,邊慢地道:“關於當年壹宮被圍,有些事我始終想不通。”
“什麼事?”徐遲眼皮未抬。
“近衛軍敗得太快,像是紙做的,而曹崇業來得太快,像坐了火箭。”冷近鬆弛的麵皮堆在頸子裡,說話不停息,就像只年邁的沙皮狗,“從爆發到結束,就半天功夫。太快了,真的太快了。”
“唔。”徐遲沉一聲,俯身端起
緻的茶杯,“當
在王身邊的,只有元帥您。近衛軍如何敗得太快,您應該比我更清楚。”
“問題就在這裡。”冷近盯著徐遲勾著茶杯鍍金把柄的冷白手指,“我很好奇,是出於什麼原因,作為近衛軍統帥的你居然不在?”
“曹崇業使了一招調虎離山。”徐遲說。
“我不信你會上這種拙劣的當。”冷近直言,壓低嗓音,“k,別忘了,我很瞭解你。”徐遲起眼簾,態度冷淡:“老師,我也很瞭解你。當年曹崇業如果沒有您在背後給他出謀劃策,恐怕成不了什麼氣候。”
“我只是給了他一把沒有子彈的槍。”冷近搖頭,“但你卻給這把槍填了子彈上了膛。”
“子彈能不能出,得先有槍。”
“照你說,我們倆倒是彼此彼此,不分上下。”兩人客套地相視一笑,安靜飲茶。
半杯熱茶下肚,冷近面灰白,頹然道:“但說到底,我與你目的不同。”徐遲:“我知道。”
“那幾年袁百道剛愎自用,在執政上追求秩序之美。你知道,渴望秩序的意志能將那些初衷只是消除混沌的人變成暴君,對一臺國家機器而言,這是極其危險的違規作,我不得不去糾正他。我的原意不過是想通過一次不成功的政變,給袁百道敲響最後的警鐘,希望他能懸崖勒馬,認清局面。但不巧的是,k你作為那盤棋裡最大的變數,致使警鐘成了喪鐘。你明知我的用意,也明知曹崇業的野心,卻還是從中斡旋加以利用,促成了這場世紀動亂的源頭。”面對指責,徐遲沒有反駁。
歷史總是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