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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倍!”自言自語到這個地步,周岐已經徹底放飛自我,甚至氣鼓鼓地抱怨起來。
“不是,你怎麼就是不醒呢?你不想我嗎?唉,我好想你。之前想你想得快死了,現在見到了還是想,想聽聽你的聲音。嘶,我這麼說是不是有點矯情?老子確實是有點黏人,這點我得承認,但你不能嫌棄老子。”
“算了,你一時半會兒還是別醒了,我現在形象不太好,有點丟人。”他喝到微醺,意外地健談起來,想到什麼說什麼,話語與話語之間也嚴重缺乏邏輯。
他只是想表達,想一刻不停地輸出,否則他會因心疼徐遲而憋死。
等盪的情緒有所平復,周岐唏哩呼嚕抹了把臉,撥撥溼發,仰臉按了按酸脹的眼眶。當他試圖把懷裡的徐遲挖出來重新
回被子時,怔住了。
一直昏不醒的徐遲不知被觸動了哪
神經,竟然睜開了眼睛,正定定地望過來!
天降幸運,猝不及防,躲都躲不贏。
周岐呼一滯,心臟幾乎停擺,眼睛瞪得溜圓,眼角還有可疑的溼痕。
四目相對。
一秒,兩秒,三秒。
徐遲頭一歪,再次安詳地閉上眼。
“!”周岐再遲鈍,醉得再糊塗,也看穿了徐上將是在假裝!
“你,你什麼時候醒的?”周岐蹭地立正站直,臉蛋酡紅。
徐遲裝死裝得業務嫻。
周岐艱難調整面部表情:“說話。”徐遲於是無辜睜眼,出聲時,話音嘶啞難聽:“剛剛。”
“剛剛是從哪句開始?”
“踢毽子。”
“……”合著這人全程聽完了他帶著酒味兒的一頓牢騷?
周岐一時間不知道把臉往哪兒擱,只能作面無表情狀,輕斥:“醒了怎麼也不說!”徐遲就笑了起來。
乾裂的嘴角朝上揚起,一字一頓艱澀地道:“怕你,不好意思。”周岐懷疑自己臉紅了,兩隻耳朵都往外噴熱氣,還要梗著脖子裝強勢:“老子說都說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是一直醒著但假裝沒醒,還是……”
“醒過一兩次。”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之後,徐遲說話就順暢很多。
大部分時候是昏的,只是偶爾會醒來。
周岐點頭,平靜下來,無奈地笑了:“看來這次被我撞大運了。”徐遲迴以注視。
那雙漆黑的眸子使人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怎麼不說話,只顧著看我?”周岐重新坐回邊,他還是有點暈,但不影響思維,張口先問,“醒來
覺怎麼樣?”徐遲答非所問:“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又會昏過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醒來。”所以抓緊時間多看一眼是一眼。
周岐的心臟緊了緊,說:“我總在這裡,不管你昏過去,還是醒過來,我都陪著你。”這句話的安質大於實際意義。
徐遲點頭。
“我很高興。”過了會兒,徐遲說,“還能再見到你。”
“我也很高興。”周岐的眼神很溫柔,很難想像平時囂張跋扈的他能有這樣溫柔的眼神,可能與酒不無關係,徐遲想。
“不對,我高興得發瘋,已經神志不清了,大起大落,跟坐過山車一樣。哈哈,我知道你看出來了,我喝了點酒。”周岐慚愧地颳了刮鼻子。
徐遲翹起嘴角:“所以你是喜極而泣?”周岐的手指微妙地頓住。
“不是。”周岐垂下眼睫。
徐遲投來問詢的目光。
“好吧,我從冷近那兒聽說了一些事情。”溼潤的眼睫蓋住水洗的褐眼珠,他看起來有些不安,“關於你的。”室內又靜了。
訓練場上的槍聲也停了。
寂靜把心照不宣的沉默拉得很長。
當我知道一切,徐遲會有什麼反應?
他真的不介意我是袁百道的兒子?
他,難道就不恨嗎?還是說,他連仇恨都不會?
周岐蜷縮手指。
不知過了多久,徐遲抬手,緩緩覆上週岐灼燙的眼窩。
“別哭。”周岐聽到他說,“我好像受不了你哭,不管是小時候的你,還是現在的你。”周岐抿起,喉結顫了顫。
等那隻手撤去,周岐睜開眼,徐遲已經又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某人喝大了就是個愛哭鬼。(攤手如果要正兒八經算普世年齡,徐遲還是比周岐大七歲的。
第99章葬禮身體很輕,意識很重,徐遲就這樣在幽深的識海中浮沉。
他其實不怎麼排斥這種混沌縹緲的覺,再
密的機器在超負荷運轉了一段時間後,也會變得遲鈍鏽澀,渴望返廠重修。
先開始,徐遲的大腦在廢棄的廠房裡徹底停止思考。他一度無限接近生與死的臨界點,像個真正的孤魂野鬼茫然徘徊。
後來,他冰涼的掌心慢慢有了溫度。
這點溫度迫他重新運轉大腦。
因為他想搞明白是誰握住了一介孤魂的手。
於是徐遲費勁睜眼,看到另一雙眸總是隨著光線變化深淺不一的眼。他在那雙眼裡找到了不再徘徊的理由。
羈絆的種子一旦落進土壤,不用刻意去管,自己就會茁壯成長。就像徐遲本身一樣。
羈絆一天天加深,他一天天好轉,清醒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