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人-俄狄浦斯之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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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burningpunch字數:290732021年10月10代理人——俄狄浦斯之謊「貝爾——要吃飯了。」聽到我的媽媽在二樓通過窗口喚我,我在屋外收了手中的活計,擦了把汗,跑去將在樹幹的箭簇一隻只拔出來收好,再小跑回住處,在屋門外,我抬頭看向待我吃飯的媽媽。
媽媽對我溫柔地笑,我也對她笑。
媽媽是個美人,她的笑比太陽更能灼燒我的耳垂,聲音比鼓槌更能敲顫我的心跳。
我不敢多看她了,推門進房。我和媽媽的住處在德國福特芬西邊的牧場,媽媽擁有四畝田,兩隻羊,還有一隻溫順忠誠的德國牧羊犬,以及我們的棲身之所。
房子二層結構,一層是磚混結構,結實而古老(這樣的材料在現在已經很少見了,過去我進城看,大多數人家已經換上了複合型的建築材料,由民用建築人形進行施工),二層是我的媽媽獨自搭建的木屋——那時我還很小,手掌小到握不住一寬木板,只能眼睜睜看著媽媽爬著搖晃的梯子一趟一趟搬運建材,她憑著個人的力量建了五個月才讓房子多了一層,二層房內的打理清潔又花了一個月——一切都是因為我,我的身體和心靈在一天天長大,很快一層的空間便容納不下我們母子,媽媽和我都需要一些私人的空間,媽媽才自己建了第二層房。
媽媽平裡在二層房收拾家務,洗淨的衣物也掛在二層的窗戶,我若是在屋外玩耍,她便從二層的窗來看我或是喚我。媽媽晚上睡在二層,只是她從來不讓我上樓去看她。
我敬重我的媽媽,她值得世間一切的尊重和愛,我始終都這麼想,我從孩童時期就對媽媽的房間充滿好奇。
我回到一層,把弓和箭袋掛在牆上,洗了手,轉身發現媽媽剛從二層下來,她把眼鏡取下來放好,招呼我入座吃飯。
「一開始本想著你能做些書本上寫畫的事,誰知道你還是喜歡上了箭——以後要去當兵嗎?」
「有一次一個德國軍官送了我一把kar98k的玩具,我現在還留著呢。若是箭得準,打槍就也不差,那我長大了去前線,也能爭點功勳和榮譽。」媽媽聽了我的話,臉上閃過一絲愁容,隨後又放鬆了下來,用如水的眼眸看著我。這一看卻又讓我紅了臉。媽媽的笑很美,她的眼睛因為視力的問題,偶爾會眯起來,可就是這樣的神態更是我心絃。我明白我誕生了超脫出母子情的想法,另類而斷。
「你又那麼看我了。」
「媽媽……對不起,我……」
「我知道的,你的身體也大了,對女孩子也開始興趣了,可是你一定要剋制,即便我同你沒有血緣關係……」是的,如她所說,她並不是我的生母。我自幼就跟隨媽媽生活,而我的生父母,我不知道他們是誰,在哪裡。媽媽說她是受我生父母所託養育我,我曾經問過媽媽有關於他們的事,媽媽也並不知曉他們的現狀,對於過去,媽媽只會說我的生父是一位瀟灑英俊的軍官,在戰場殺敵建功無數,而我的生母貌美年輕,賢惠持家。我偶爾多問幾句,媽媽若是心情好,就多說些,而更多時候,她說到一半,就沉默不語。
「我明白的,媽媽。」我向媽媽道歉,同時我的眼睛還在偷看媽媽優美的身體——她的年齡僅僅是少婦的程度,臉蛋留著青,又染了成。周圍鄰居的那些體態肥胖臃腫的婦人,就算是媽媽套上圍裙都比她們美麗不少,更何況脫下圍裙之後媽媽的身材凹凸有致。她那麥金的麻花辮每天都會認真打理,柔順似是維納斯在人間遺落的一縷,這辮子搭在前,便乖巧地勾勒房的翹;掛在後邊,又同媽媽的背部空出一段美麗的溝壑,這樣的美人,誰看了不會心動,誰看了又不會臉紅呢?可她偏偏就是我的媽媽,我只能敬愛她!
「兒子,再剋制一下吧。你知道的,我為何不讓你上二層的房間看我……我一直都在教導你,你一定要忍耐——不然俄狄浦斯降在你身上的神諭,如果應驗了,我們誰都不知道怎麼辦。」媽媽說著有些動容,她的臉上有多了些柔弱。這樣的表情讓我心碎,我很想牽起她的手,可是我不能那麼做。因為俄狄浦斯的神諭——或者叫詛咒。
我是被詛咒的孩子。
「你將會傷害你的父親,辱你的母親,你這一生都會在悔恨中度過……」那時的我並不記事,是一位有威望的神官向我的媽媽傳達了這道神諭,起初她也不相信。在我懂事之後,我曾經和媽媽一同分析過這道神諭的意義,如果我這輩子都見不到我的生父母,那麼這個詛咒無疑不會成立,我怎麼可能傷害和欺辱一個和我完全沒有集的家庭呢?可是這詛咒中說的父媽媽,是指我的——這位溫柔的媽媽,可是她一直是單身,又哪裡來的父親呢?那晚,在我提到我的疑惑時,媽媽突然想起了什麼,哭了起來。
「貝爾!我的兒子!」她說,「我曾經結過婚——只是我的丈夫在戰場上犧牲了——我和你說過的,可是那並不是你傷害的呀!但是,我實在不知道要如何解釋這道神諭了!」我看著她的哭臉不知所措,也不知如何安媽媽,如果真的是因為我才讓我的養父(雖然我沒有見過他,他在媽媽抱我回來的時候就去世了,但是我心底還認同他為我的父親)遭遇不幸,那麼這條詛咒多多少少已經應驗了一部分,那天我便發誓一定不會欺辱我的媽媽,就像現在一樣。
「嗯。媽媽——我再次發誓,我一定會保護您。我愛您,但是我絕對不會做任何傷害您的事情。」
「貝爾,你不會那樣,為了我,也為了你自己的幸運。再忍耐一下好嗎?等到你再大一些,你就可以出去追求你的夢想,去當兵也好,做富有的商人也好,你會有一位品德高尚的子,你會深愛她,她也會深愛著你。」我吃完飯,起身,剋制地,用母子之間的禮節輕輕擁抱了我的媽媽。待她吃完,我收拾了餐具,我們便各自回房間休息去了——我去一層的臥室,媽媽回到二層。
沉睡中,德牧犬灰溜溜地跑回了家,糲的舌頭醒了我——它很黏我。我睜眼時,卻不小心瞥見了不遠處媽媽的體。媽媽背對著我,雖裹著浴巾,但也僅僅是遮住了前和私密處的部分,她的玉背和香一覽無餘,濡溼的金髮披在她的背上,從間收束,又襯出那完美的型和雪白的大腿。
我起了。
媽媽聽到動靜,扭頭看我,我急忙倒下身子裝睡。媽媽走近我看了看,陣陣香襲來,見我沒有動靜,便離開了。
我直到聽見她踩梯子上樓,拉上二層房門的聲響,才敢睜開眼,可是這陰莖卻再也軟不下來。一個年輕貌美的媽媽幾近全靠近兒子的邊,若是她下一秒就俯下身為我口會如何?我直接把她推倒又如何?媽媽體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德牧犬蹭了蹭我,我順著他的鼻尖望向窗外,天氣不太好,正午時候豔陽高照,現在已經下著瓢潑大雨了——媽媽可能是做活時淋了雨,才選擇在這個時候洗澡,可恰恰不巧被我看見。
我懷著這樣悸動的心情度過了傍晚和晚飯時間,我和媽媽互道了晚安之後就分開休息去了。雨越下越大,我卻無法入眠,狗的鼾聲平穩,可在我聽來卻令我心煩意亂。我起身來——那還硬著,我的腳步並沒有吵醒狗,它信任我,也知我的氣味,它的耳朵和鼻子動了動,沒有睜眼。我忍耐不住——雙手——現在已經能夠輕鬆握住梯子握把的手——扶上了梯子,輕聲地爬上了二層房。
摸黑著每踏一步,我都要嚥三口口水,以圖把我躁動不安的心臟壓回我的心房,可我越這麼做,我的心跳便撞得越快,太陽處血管的脈動甚至都有了砰砰的聲音。離媽媽愈近了,心尖就在我的喉頭跳舞踢踏。最後一步,我終於踏進了孩童時期(雖然現在也是孩童時期)最為憧憬的地。
媽媽睡正酣,雖然這樣子形容並不算合適——因為我的媽媽是一名人形,也就是基於某種人類的仿生技術生產出來的機械人偶。人形是無法睡覺的,她們能夠做到的只是仿照人類睡眠活動的一種淺層休眠的行為模式,媽媽的「睡眠」更多意義上是充電和處理數據。
睡眠中的她並沒有察覺到我的靠近。我輕挪著步子一點點向鋪的方向走過去,她依舊是背對著我,補充電力的裝置在媽媽脖頸後方,夜裡能夠看清數據線中間,晶藍的動。
人形的優點頗多,譬如依賴於數據的計算能力,超於人類的臂力和握力,也能夠進行長時間的勞動甚至勝任一些具有相當風險的工作——人類越發愛惜自己的身體,而人形沒有這個需要,她們擁有無數的替換零件,頭顱,四肢,以及房,部和生育器官——這樣帶來的結果就是,她們只需要做好仿生皮膚的保養即可,至於年齡和閱歷,並不會讓她們嬌的皮膚生出皺紋。
藉著數據的微光,媽媽的皮膚一覽無餘,多麼美妙的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