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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沒幾步,聞清映卻突然跟上來。他從側面抓了陶令手腕,把什麼東西朝他手心一。
作者有話要說:跟看文的朋友們報告一下~這本暫時沒能在固定時間點更新,是因為我做事的時間表沒安排好(對,其實就是作息亂了),所以每天不確定什麼時候能改好更新。不過過些天應該就會按點更啦!(/≧▽≦)/第7章卡片陶令一怔,掌心觸到一小塊硬/硬的東西,條件反握起的同時,他不小心捏住了聞清映的指尖。
頓了一會兒,聞清映出手去。
陶令低頭,藉著路邊店內灑出來的燈光看了看,手心躺著的竟然是顆水果糖。
他勾了勾嘴角,看著金黃的包裝紙說:“誰家大男生把糖揣身上啊?哄女朋友還是哄小孩兒的?”聞清映只是垂了眼看著他,一如既往地安靜。
陶令握著那顆糖,抬頭看聞清映。
青年面容沉靜,明暗錯之間,陶令忽然想起極老套的比喻來,心覺這人的五官就是用大理石心雕就的。
原來很多陳舊到令人不屑的話都是真理,沒有身處其中才不曉得它為什麼能一直存在。
聞清映對他的所想一無所知,把手機屏幕給他看,上面寫著:“喝過酒吃糖能緩一緩。”陶令笑了一下,跟他擦肩而過,徑直朝花店走:“我能去你那兒坐坐嗎?”一直走到門口停下,聞清映才跟了過來。
進了店,聞清映拉開桌邊的椅子,示意陶令坐。
把人安頓好,他拿著杯子去後面洗了又洗,回身給陶令倒了一杯溫開水,緊接著開始收拾店鋪準備關門。
外面的鮮切花先提進來,一桶挨一桶地放著,隨即是盆栽。
剛才不覺得,現在坐下來才有點頭暈,陶令喝了半杯水,靜靜坐在桌邊看聞清映忙活,也沒有要起身幫忙的意思。
沒過幾分鐘,變戲法似的,整個店內的空間忽然被奼紫嫣紅充滿,只中間留出一條窄道,彷彿是仙人的長劍凌空一劃,直接從花海里掀成路。
聞清映長得高,雖然不壯,但是整個人看上去很有力量,特別是在做事的時候。那種力量不是來源於能抬多重的東西,而是青朝氣的另一種表現形式。
跟在籃球場上揮灑汗水的陽光姿態相似,只不過更顯沉靜。
將近二十分鐘後,聞清映掩上了玻璃門,洗完手坐到了陶令對面。
見陶令沒有要跟自己的意圖,他從桌子底下的空隙裡掏出一疊小卡片,開始在上面畫簡筆畫。
看了一會兒,陶令突然抬手,抓住了他用來墊手的紙張一角。
手下的紙被開,紙面滑過去,在小指側留下一陣倏忽涼意。聞清映觀察了一下陶令的表情,從旁邊了一支鋼筆給他。
陶令在白紙上寫字:“這些卡片是要給客人的嗎?”紙張推過去,聞清映提行寫道:“是的先生,花束需要卡片的可以用,客人不喜歡的話就換空白的。”陶令的字偏瘦偏清秀,但是他習慣寫得潦草,聞清映的則大氣些,並且規整得多。兩行字列在一起,陶令忽然覺得有藝術的。
就像荒草和野雛菊長在一起。
聞清映是花,他是狗尾巴。
這破比方。陶令了一下眉心。
他覺得興許是沒有開口說過話的原因,聞清映跟人時會帶些書面化的用語,但是一點也不引人反。
這習慣十分襯他的安靜,好像他是始終活在書信裡的某個人。
“為什麼想開花店?”陶令寫。
聞清映歪了頭,看看桌邊的一朵藍繡球,末了寫:“我媽媽跟我說她以前就是開花店的,她很想再開個花店。”陶令想起陵園來,佯裝不經意地覷一下他臉,沒有發現反常的神態,想了想,問:“累嗎?”聞清映答得很坦誠:“累,每天都要起很早,進貨也很麻煩,而且我手笨,還不太會包花花。不過很快樂。先生,你是省大的老師嗎?”
“是,不過現在暫時在行政崗,只是偶爾會上上課。”
“等先生上課的時候我可以去聽嗎?”
“可以,但是……”
“很多東西不一定要用耳朵聽的,我能受課堂。”這話確實沒錯,可陶令還是有點無奈,課堂是最需要耳朵和嗓子的地方,即興碰撞出的很多東西更有價值。然而他不願意拂了聞清映的意,回寫:“好。”
“先生教什麼的?我可以先補補功課。”
“宗教所畢業的,中國道教。”得到回答,聞清映眨了眨眼,他目光澄澈,神帶了些微嘆,繼續寫:“學宗教能幫我們面對生命的消失嗎?”字都寫得不小,沒有刻意安排空間,對話到這裡,一張a4紙幾乎滿了。
陶令左手攤開壓著紙張邊緣,把最後這句話來回看了幾遍。
握著鋼筆的手指漸漸收緊,骨節繃出青白,他沒有接著再寫,只是依然看著紙面,說:“不能,對我來說不能。”酒意其實還蘊在腦門處,讓陶令持續地發著暈。
半晌,他合上筆帽,把筆和紙輕輕擱在一邊,拆開聞清映剛才給的糖。
檸檬味的。陶令垂眼看糖紙,無聊地在指尖對摺再對摺,聞清映靜了一會兒,繼續拉過卡片畫畫。
畫的都是些花花草草,不過略略幾筆,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