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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品種的花就躍然紙上。
等陶令覺得差不多該告辭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二點。
他看到時間嚇了一跳,分明覺才剛剛坐下。
“我走了,都耽誤你關店休息了。”他在手機上打字,等聞清映看罷,立即起了身。
聞清映笑笑,跟著他站起來。
到了門口,陶令反應過來聞清映也要走,於是站到牆角等了等。
階梯狀的花架還在外面,關好門之後依然展示出店的質來。聞清映走到陶令旁邊,把剛才那束雛菊遞給他,外面已經被他包上一層牛皮紙。
“真費。”陶令說。
並肩走了一段,快要到街尾,陶令問:“你走哪邊?”側頭一瞥,聞清映看著正前方。
陶令這才想起來他聽不見,想拿手機打字又覺得有點累,乾脆地戳了他一下,指了指自己要走的方向。
聞清映笑了笑,也指了同樣的方向。
拐進一條稍微安靜些的街道,十分鐘後,陶令住了腳。
這是個舊小區,路燈光昏黃,聞清映轉頭看了那小區門一眼,指指前面的路口,衝陶令揮了揮手。
陶令還沒來得及回應,他已經只留下一個背影給他。
不遠處有條短的斑馬線,聞清映正大步踩過去。
半夜風涼,不知道從哪裡飄來一片梧桐葉,打著轉兒撞在他肩上,又在即將掉落的一瞬間被他抬手抓住。
手一點也不笨。
陶令看著那身影漸遠,笑了笑,回身刷卡進小區。
進了屋,陶令扔掉手上所有東西,只剩下那束雛菊。
他想立刻找個玻璃瓶,單手解著領口釦子就朝儲物間走,開櫃門的時候把花放在旁邊,目光不經意地掃過去。
頓了兩秒,陶令重新抓起花束來。
牛皮紙不透明,因而剛才沒能立即發現——底部的花莖中間夾著一張小卡片。
第8章雛菊釦子解到第三顆,手指緩緩鬆開。
陶令雙手撐在櫃邊,靜靜站了一會兒才拿出卡片來。
卡片外殼是純的墨藍,只角落裡一顆金的四角星星。展開來,裡面是聞清映自己畫的圖案,右下角處一簇花,是雛菊,只有線條沒有填充,簡潔無比,又好看得讓人有些難以置信。
中間空白處用鋼筆寫著:“先生,學宗教雖然不能讓我們坦然面對生命的消失,但是也沒讓我們忘掉,那我覺得也好的。
祝晚安,夢到想夢的。”因為卡片有些小,“聞清映”三個字只能落在那叢雛菊中間,彷彿畫和字本來就是一體的。
把卡片順勢放回牛皮紙裡,陶令打開櫥櫃,摸到最邊上的一個玻璃花瓶。
以前陶君總是很忙,工作起來只嫌二十四小時太短,但是再忙他也會去花店,每次都買富貴竹,因此一年到頭家裡都有一大簇綠意。
陶令常常笑話他貪慕榮華,所以不其他花只富貴竹,調侃他還應該種發財果和搖錢樹。
這種時候陶君就會拋掉他文雅的外表,出其他人絕對看不到的惡劣,鎖著陶令的脖子敲著他頭,罵他小王八蛋不知好歹。
罵歸罵,陶君從來不說“我都是為了你”這樣的話,所以即便捱罵陶令也是開心的。
畢竟兄弟倆還在一起。
太久了,太久之前的事情了。
陶令仰頭了一口氣,面無表情地提出沉重的花瓶。
勤換水能活很久。他還記得第一回買雛菊時聞清映的叮囑。
花瓶擺在了臥室窗臺上。
罷花束去洗澡,熱水一淋,整個人再次發起暈來,帶來綿長又輕微的睏倦。害怕這丁點睏意消失,陶令極快地收拾好了躺上/。
睡是睡著了,只是一整夜全是胡亂跳躍的夢。
一會兒夢到跟陶君在家裡看電視,陶君問他等下吃什麼,一會兒又夢到在花店跟聞清映說話,聞清映在他手上畫了一朵花。
還夢到自己沒畢業,正在圖書館寫學位論文,但是有本書怎麼都找不到。轉眼人卻好像是身處一座山頂,回頭茫然四顧,發現身後沒有人。
最後他夢到夏朝陽,夏朝陽問他陶君的墓地在哪裡。
“你怎麼咒我哥死?太過分了!要死你死!”夢裡陶令憤怒到了極點,吼著話嗓子都夾生,幾乎快要不能呼。他沒等到夏朝陽的回答,等來陶君的一個爆栗子。
“陶令你怎麼說話呢?”陶君皺眉。
陶令吃痛,睜開眼,發現是頭的書脊一角抵在額頭上,壓久了,生疼。天還沒亮,他看了一眼頭的鐘,才五點半。
再躺下去已經睡不著了。
他打開手機,發現微信裡有個好友請求,備註是夏朝陽。
猶豫了一會兒,陶令點了通過。
夏朝陽不知是沒睡還是已經起,消息立馬就發來了:“陶師弟,往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陶令:“謝謝夏老師。”步入秋天以來陶令心情就不怎麼好,這一天尤甚。
學生助理錯了一個重要文件,錯的地方陶令再三叮囑過要注意,結果不僅錯得輕易,任務居然還是壓著線上來的。
被他冷著臉說了一句“讓開”,那學生嚇得一整個上午沒敢再問他一個字。
臨近午休時間,隔壁辦公室的輔導員過來,跟張老師聊了幾句,裝作不經意地開始試探:“陶老師,學生兼顧學習和工作也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