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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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都輸了,究竟什麼意思?
他們究竟是在下棋,還是在幹什麼?
尚天香對弈棋並不是很通,所以,想得不是很明白,可是,她也不想再去想了,因為此刻她又聽見了一陣亂子的脆響。
她知道一局已經結束,所以,便將眼睛重新睜開,只見整盤棋都已經亂了,而杜九的額頭上也開始有大顆大顆的汗珠滾落下來,卻又一聲不吭地注視著混亂的棋盤,彷彿還正在思考著剛才的那副棋局。
姬四絕也像是剛剛經歷過一場戰似的,已經疲憊至極。
他的額頭上不僅又大顆大顆的汗珠滾落下來,而且,甚至連聲音都變了。
他將手中的那把白子忿忿地丟在冰涼的棋盤上,微微地嘆了口氣,道:我們最終還是沒能走出那本棋譜上的殘局。
杜九也是一臉的茫然,長長地了口氣,然後,抬頭看了一下天空,發現周圍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然後,抬頭一看,發現原本在頭頂上的太陽已經轉到西南的方向,變得暗淡無光,就像是被一面黑布包圍著的銅鏡。
已經是黃昏了。
黃昏的開始,預示著這一天又要結束了。
而他們的這盤棋,竟然下了整整一天。
秋,似乎又冷了一點。
而這點冷,在尚天香的臉上,卻凝結成了嚴霜。
尚天香的表情混沌而麻木,冷冷的,木木的,望著那塊斑駁的棋盤方格,也不轉到在想些什麼。
在深秋的季節來臨的時候,晴朗的子總是很多。
在晴朗的子裡,雖然總會時不時地颳著些風,濛濛亂撲行人面,走在街上,總會有種莫名的衝動。
但總的來說,深秋的季節還是人的,還是愜意的,就像是帶刺的玫瑰,讓你為此而嘆的時候,同時又讓你受到莫名的傷害。
深秋的空氣依然是乾燥的。
乾燥的空氣讓人到莫名的壓抑,就像是混沌之中的先祖盤古,被沉重的四野緊緊包裹著軀體。
偏西風在原野上漫遊著,打著旋兒,無數的塵土粒子,總會被秋風卷得很高,猶如秋風手裡的玩具。
其實,每個人從小到大,總會有一些真正屬於自己的玩具。
而對李存孝來說,在和劍三十在一起生活的那些子裡,是他一生這種最快樂的子,也是收穫最多的子。
那個時候的他,也像很多他那個年齡的人一樣,有很多玩具,只不過,他的玩具有點兒特別而已。
特別得有些殘酷,殘酷得帶著血腥。
他覺得那些在樹上爬來爬去的蟲子很好玩,於是,就捉住,把它們的腦袋揪下來,安到另外一個蟲子的脖子上。
他覺得窗前那些剛剛綻放的花兒很漂亮,就隨意地採摘,然後,又隨手扔進後山的溪裡漂而去。
偶爾下山一次,看見街上那些叫花子敲著破碗挨家挨戶地轉悠,就覺得他們很不順眼,覺得他們很髒,很噁心,就把他們使勁推了個跟頭,然後,摔破他們的碗。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很多…
那都是他很喜歡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