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搞什麼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江豐立刻一臉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淡淡地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裡,當時,我們一起發現了這個小鎮,發現兩幫人在鎮上作威作福,於是,我們就打賭,用各自的辦法來處理這兒發生的事兒,所以,我就來了好幾天了,不過,我還沒有見過大小姐,誰知道她去了哪裡呀。
劍三十連連嘆氣,甚至連石頭聽了都忍不住要頭了,道:唉,真不知道這位大小姐究竟想搞些什麼?
江豐道:其實,我也想知道她要搞些什麼?
劍三十道:那你知道些什麼呀?
江豐笑了笑,道:我以前什麼也不知道,不過現在呢,我卻知道你很擔心她,怕她有危險,你叫我走又害怕我又回來,假如明天你和我一起離開了呢,那麼,我們這位大小姐以後就很有可能——不對,她簡直就是有危險。
劍三十幾乎都快要給氣死了,猛然在地上坐了下來,用劍不停地去戳地上的土,不一會兒工夫,就給他戳出一個大來,簡直比兔子挖的還快,如果讓兔子看見了,肯定會自卑得拿腦袋撞樹的,然後,長長地嘆了口氣,道:哎呀,真是快要給你們兩個小兔崽子給氣死了,我真是和你們兩個前世有仇呀。
江豐開始裝瘋賣傻道:那,那我們明天究竟還走不走呀?
劍三十道:這位大小姐——話還沒說完,他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衝著不遠處的樹林大叫道:誰?究竟是誰?快點兒給我滾出來。
一個人從裡面瑟縮縮地走了出來。
是金刀陳。
一看見金刀陳,江豐的臉幾乎都要給氣青了,他緊握拳頭,突然衝了過去,衝著他的臉就是一拳。
金刀陳趕緊向旁邊一躲,總算躲過了這氣勢洶洶的一拳,然後,瞪著江豐道:這位小兄弟,我和你素不相識,你為何這般對我呢?
江豐冷笑了一下,道:胡義,在富甲山莊一役中,你騙得我幾乎丟了命,現在居然又說不認識我,我說你的忘也太大了吧。
原來,金刀陳赫然大俠胡義。
在富甲山莊一役中,他見柳青大勢已去,便趁著慌亂的時機,從後門偷偷地藉著遁逃了出來,然後,就到了七殺鎮,做了錢發的教頭。
他本來想在這裡隱姓埋名,度過下半生的,卻不想天有絕人之路,在這裡,不僅遇到了要命的劍三十,竟然又遇到了江豐,看來是他前世做的孽實在太深了,要註定讓他送命與此呀。
所以,他索把包袱往地上一拋,淡淡地道:好,既然落到你手裡,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剮,你請便吧。
江豐冷笑道:好,那可是你說的。
說著,他走了過去,然後,從他的裡慢慢地拔出來了他的金刀,慢慢地舉了起來,朝著他的脖子就要落了下來。
但是,劍三十卻架住了他,哈哈大笑道:算了吧,難道你還沒有看出來嗎,以前的那個胡義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金刀陳,既然胡義已經變成了金刀陳,那麼,往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
胡義的眼睛卻突然溼潤了。
在他的這一生當中,他從來就沒有動過,更沒有過眼淚,可是,此時,卻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眼淚竟然忍不住地就了下來。
劍三十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道:陳教頭,你這是打算到別處混飯吃去呀。
胡義看了看他,一臉昂地道:劍三十,你這個恩情我是永遠不會忘的,也許你這個名滿江湖的大俠本就不會把我這個臭名昭著的胡義當朋友,但是,你放心,以後無論你遇到什麼事,只要隨便給我捎個口信,我胡義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劍三十哈哈大笑道:好,好,到時候你在別處發了大財,一定要請我喝幾杯呀。
胡義道:昨天還要多謝你手下留情,保存了我的面子,正如你所說,我也不想呆在這裡為虎作倀了,還是到別處重新混口飯吃吧。
劍三十突然笑道:真的嗎?我看是你怕明天的那場決鬥吧,不過也好,這趟混水你還是不要淌得為好呀,最好誰都不要淌,這樣,就沒得架可打了,也就萬事大吉,天下太平了。
胡義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笑道:但是,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要謝謝你劍大俠多次手下留情,我現在也還個人情給你,以後你一定要小心夫人。
劍三十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這個我早就知道了,要不他就不會說你沒用了。
江豐一頭霧水地看了看胡義的背影,然後,又看了看劍三十道:他走了,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劍三十敲了敲他的鼻子,道:怎麼辦?回去呀。難道等在這裡喝西北風呀。
劍三十又躡手躡腳地回到了房裡,發現紫衣還在他的上躺著,還沒有醒過來。
她睡得正沉。
這也難怪了,劍三十的拳頭可不是一般的拳頭,雖然打下去的時候他極力控制著不讓自己使太大的力,可是,無論他怎麼控制,使出的力氣還是大了那麼一點點,捱了這麼一拳,別說是紫衣,就是錢發恐怕也得躺下了。
當然,劍三十之所以一拳把她給打趴下,並不是因為他不知情識趣,也並不是因為他不知道憐香惜玉,而是因為錢發是自己的大老闆,他不想進來的第一天就送給大老闆一頂綠帽子,這樣好像也太不合江湖道義了。
更重要的是,他要急著去清楚江豐來到七殺鎮的真正意圖。
俗話說,師徒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為了手足的生命安危而捨棄一身衣服,還是蠻划算的嘛。
儘管他一直不承認江豐是他的徒弟,可是,他實在又不忍心看著他在七殺鎮待著白白地等死。
這麼一想,劍三十就釋然多了。
他再也不用一拳把人家一個女之輩打趴下而到內疚了。
雖然他的原則是不打女人,可是,事出有因,打趴下一兩個女人還是有情可原的。
劍三十看了看仍然躺在上沉睡的紫衣,捂著嘴巴偷偷地笑了起來,然後,拉了一張凳子,在房間的另一邊坐了下來,一手舉著酒杯,一手託著下巴,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打發時間,盡力做出一副一直都呆在房間裡的樣子。
他實在是不敢讓這個女人知道中間他曾經出去過一趟。
這個女人雖然看起來呆頭呆腦的像頭小母豬,其實,她比一隻小母猴還要聰明呢。
劍三十一邊喝酒,一邊想心事,想關於大小姐鳳飛飛的心事。
當然,別誤會,雖然他有點兒擔心鳳飛飛的安危,但並不是因為愛上了她,而是因為——其實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因為什麼而擔心她的。
難道他也愛上了她?
這怎麼可能,他已經足以做他的父親。
他怎麼可能愛上一個可以做自己女兒的女人?
當然,也可能愛,是父親對女兒的那種愛。
不過,假如他要是真的有個像鳳飛飛那樣的女兒的話,起碼得少活二十年。
這小丫頭整天唧唧喳喳的,不讓你消停一會兒,而且還會時不時地給你搞出一些亂子來,讓你不知所措。
哎呀,想想都夠頭疼的。
幸好,他的這副擔子已經有人接了去。
他看得出江豐對她的情,只是她不知道罷了,或者說她已經知道了,還在假裝不知道而已。
謝天謝地,紫衣終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