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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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倒楣輪到主辦這次活動，‘管理上’如果有閃失…”讓她這個制服生之間都心知肚明的…遠老師的“小親親”進入會場，能看不能吃，掃人興致，他鐵定被四分五裂，丟人荊棘海，何況若是遠老師知道她進舞會，那他的下場…一定更慘！

“走吧、走吧，從這邊。”塔怪轉軟為硬，直接拉著雅代的手，行至外堡接近主堡但未進主堡的折彎處，推開一道嵌在紅斑岩裡的門，走彎彎拐拐的羊腸小徑。

罷好三百階…暗道裡的階梯通達男寢地下室。

塔怪將雅代帶到男寢一樓大廳，親眼看著她進入電梯，才安心離開。

到了五樓，雅代出電梯，順著琉璃窗扉長廊慢步走，眼睛看著窗外的堡內廣場。

好熱鬧的樣子，廣場四周滿火把，像個方形大蛋糕。今天是否是誰的生？今天是他們授帽的子，也算個新生之吧…

雅代輕聲哼起歌來。

只要有你拋出的祈禱即使荊棘海我也能行過祝你生快樂祝你生快樂她已經收到賀禮…那個吻…又是她自己強來，才有的。她有種覺，不強來，想要的東西永遠不會入懷，一旦強來得到，卻永遠不會快樂。她多希望松遠能主動抱抱她、吻吻她，不用她吵、不用她鬧，他就會主動要她，這樣她才知道他是真的要她，不是為了安撫或憐憫她小女生使子…

“雅代，”一個聲音來自她背後。

“你在唱什麼歌？”柏多明我走到她身邊，看她一眼。

“聽都沒聽過…”雅代對上他的臉。

“我正要去找你。”

“我剛回來。”柏多明我說著，晃晃捧在手上的紙袋。

“晚餐。要不要一起吃？”雅代點頭，與柏多明我一起走，走沒幾步，她突然停住不動。

“怎麼了？”柏多明我回首。

雅代面無表情。

“腳筋。”無法動，痛侵蝕她，她眼淚隱湧，噙在眸底。

柏多明我轉身，將她抱起，往自己的寢室移。

進了房，柏多明我將雅代往鋪放，動手脫掉她的鞋子，拉直她的‮腿雙‬，扳她的腳板，注意到她痛苦皺眉，他隨即褪下她的襪子。她腳底起了水泡，這下換他皺眉。

“你去了哪兒？”柏多明我問。

“你沒等我！”雅代哭了起來。

“我自己從圓屋走來！”

“為什麼不搭車？”柏多明我起身，走向房間角落的百葉門，推門進浴室，一會兒，端著一盆冒煙的熱水出來，才聽見她回答的嗓音。

“沒有人願意載我…”授帽典禮結束後，大家各走各的，雅代也走自己喜歡的寧靜路…不受打攪、平和地欣賞路邊覆霜的野草。

“你不讓人載，”柏多明我說了句，別說制服生，觀禮的便服生，多的是想討她歡心的痴男，她卻從不給人機會。

“我以為你會搭師長專車回港口區…”

“他們要開會…”雅代口氣，眼淚依然無止，可能是走太多路，腳痛得受不了。

“我回頭找你時，你已經不在了…”她低泣抱怨。

柏多明我蹲在邊，託著她的雙腳往水盆裡放，默默看著她。還哭，等會兒有她受的…

他站起身，神情凝定，探手朝頭書架牆取下醫葯箱，背著她，站在畔桌前，準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