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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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向你報告什麼嗎？安朵老師…”

“代代！”松遠抓起她的手，往圓屋側門裡走。

到室內，杜絕閒雜人等，她最愛！

雅代偏昂美麗的臉蛋，傲然地瞅他。

“注意你的態度。”松遠皺眉。

“安朵…”雅代封住松遠教訓人的嗓音，紅緊貼著他的嘴，舌尖纏著他的舌，柔荑環抱著他的脖子。這種事，她做過太多次了，他難道不明白她討厭安朵…她討厭安朵住他的宿舍、討厭安朵叫他“遠”！

“遠…”屋外的叫喚，還是安朵。

“該走了喔，遠…”松遠費了好大的勁，抑下莫名的浮躁，與雅代分開。雅代美眸晶亮，看著松遠。松遠一垂首，才發現自己緊緊握著她的雙手。他們幾乎十指纏，難分難捨似的，呼也融在一塊，他的鼻尖輕輕碰觸她。

“代代…”他開口。

“你說要給我的獎勵。”雅代微搶道，旋身，柔荑脫離他雙掌，翩然消失在他眼前。

圓屋安全門開了，幾道光線進來，松遠轉頭，只抓到餘影…

這次，應該是她主動離開他，不是他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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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多明我未免閃得太快，雅代到處找不到他。

從圓屋到紅城堡，雅代走了三哩路。小時候，父親告訴她，三是她的幸運數，她的生數字裡，有三和三的倍數，只要跟三有關，就能為她帶來好事。她走了這三哩路，到達紅城堡。

天很暗了，高踞山崗的城堡宿舍，被林野和大河環伺，傍著霧煙渚，月光照染，橋堡、塔樓、層層出跳的懸壁外滿火把，紅光竄天，彷彿有什麼神秘祭典在上演。

空氣裡縈迴著歌劇音樂，好像是《尤，奧尼金》。

橋堡花園的揚聲器傳出—句:愛情與年齡無關。她對我而言就像天使的光芒…

幾個穿斗篷戴面具的學員從她身邊走過。

“雅代學妹！”其中一個驚訝地喊叫。

雅代停住腳步。那人掀起綴著金鈴鐺的陶瓷面具…一個綽號叫“塔怪”的制服生學長…大跨步靠近她。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塔怪一面揮走同行的人，一面閃忽言詞地道:“你應該不住在宿舍啊…”

“我來找柏多明我。”雅代冷淡地答，沈眸看著那幾名走遠的斗篷客。

“柏多明我在寢室裡，我帶你過去好了。”塔怪熱心地說道。其實怕她亂闖，進了碉樓誼廳…

“你在幹什麼？”塔怪的態度太奇怪，反倒讓雅代起疑。

“為什麼這身打扮？”柏多明我搬進宿舍時，她來過一次，協助他整理東西，她知道男寢在哪裡，本不需要人帶。她繼續移動步伐，走自己的。

“別這樣，”塔怪跟前跟後，出了橋堡。

“今天有個無聊的活動，碉樓那邊沒法走，學長帶你走暗道吧…”雅代頓住。

一般而言，碉樓的開放式大廳是入主堡必經之處，如果那兒封了，她還真不知道哪裡有路走。

“就讓學長帶你走暗道嘛…”塔怪還在哀求地叨叨絮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