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逃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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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景彥抿回神,看向朱清淵,“這件事就給皇兄去辦了,畢竟是皇兄未過門的王妃,皇兄得自己去找才能顯得出誠意不是?”一語落定,便見得朱清淵微挑的眉梢忍不住了兩下,盯著朱景彥許久,才終是不溫不火的應了。
那廂蘇暮秋見朱景彥眸沉凝,便走上前去替他輕額頭,那廂朱景彥卻是微弱一嘆,“如果真是何菱,你打算怎麼做?”蘇暮秋知道他所問何事,手上未停輕畫圈,“臣妾覺得,應該不是何菱。”
“你不明白何為人心叵測,似青竹那般待你的,你竟還能留她在身邊,朕擔心,總有一她會傷害到你。”蘇暮秋若見無奈,“昔祭天時,青竹因臣妾之故險些被人掐死,雖說她有時候子散漫了些,但跟著臣妾也受了不少苦,無緣無故把她打發了總歸不妥。”朱景彥也能明白蘇暮秋的意思,卻是道,“朕看青竹年紀也不小了,你若是沒有長留她之心,便給她找個人家許出宮去吧。”蘇暮秋聞聲手上一頓,若見低笑,“不是臣妾不想留她,是她自個也想嫁了,先前她曾給臣妾提過此事,只是後來事情太多,臣妾給忘記了,如今既然皇上也屬意如此,那到時候便請皇上恩賜一道聖旨,好歹她服侍臣妾辛苦一場。”朱景彥微見斂眸,“呵,一介奴婢還想求聖旨恩嫁,她倒是膽子不小。”
“是臣妾想讓她嫁得體面些,皇上若是覺得不妥那便罷了,臣妾再同她商量一二就是。”
“朕不是責怪你,只是你有時對下人未免太過寬厚了些,一如此事,莫說她的婚嫁,便是她的命,你要取之時也容不得她反抗,豈有你同她商量一說?”朱景彥無奈將蘇暮秋拉至自己身前,“殊不知就是你這般脾氣,才愈發慣得她肆無忌憚,若她哪闖出禍事來,也都怪你給縱容的。”蘇暮秋不是不懂他的擔憂,可她到底不是古代人,尊卑之分雖已極力適應,但有時還是難免疏忽,最終只是一笑,“都已經是快要嫁出去的人了,臣妾便是再縱容她幾又有何妨?”朱景彥見勸她不過,終是無奈,“你既提了,朕自然不會拒絕,只是不知她想高攀哪家公子?”
“臣妾尚未細問,待臣妾問過了再來向皇上求旨可好?”見得她笑意微淺,朱景彥心下卻是隱隱不安,蘇暮秋不是沒有保護自己的本事,可她太缺乏防人之心,“只要不是太過分,朕會看在你的份上賜婚的。”蘇暮秋欣然一笑,“臣妾先替青竹謝謝皇上。”朱景彥無奈,只是一笑。心裡卻擔憂難減,北戍公主初來乍到,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北戍與靖安想必又將再起動盪,若從這方面來想,朱清淵嫌疑最大,可若當真是他,也犯不著等到北戍公主都入京城了才下手,何況朱清淵雖不算什麼謙謙君子,但答應下來的事情卻也很少違背。
蘇澤自是不必懷疑,蘇暮秋也不可能多此一舉,唯一的可能便是何菱。但北戍公主出事,對她又能有何好處?
可若不是何菱,那當時還有誰?又是出於什麼目的將此事告知北戍公主?畢竟他可不信一兩句市井留言,能輕易傳到公主耳朵裡去,若不是有心之人所為,豈會這般湊巧。
而那廂逃跑的北戍公主,並沒能如願以償的跑回北戍,而是剛出城門便被一群人截了下來。
朱清淵帶著京中侍衛,找遍整個皇城也沒能發現那公主身影。原本便沒多少興趣的他,見得天暗下,便收兵回府自個睡去了。全然不知,那位即將成為他王妃的人,險些被一群莽漢所汙,幸得趙府採買的隊伍經過,才被救了下來。
原本是掌上明珠,一夜之間失去了疼愛她的父親和兄長,還被勒令嫁給害死自己父親和兄長的仇人,可偏偏,那仇人竟還嫌棄於她不肯接納,轉手將她似廉價糟粕一般賞賜給旁人。她何其憤慨,何其怨恨。
可當她準備回去北戍,卻又遇到賊人輕薄,一介弱女子就算再要強,如何抵擋得住壯漢的欺辱,若非一輛馬車經過,若非馬車上坐著趙家公子,若非趙家公子武藝不凡,她如何能逃出魔掌?
翌,朱清淵正準備上朝之際,遇到了吏部尚書趙林,說北戍公主已經回了驛館,問他知否。朱清淵眉梢微挑,他還以為那北戍公主真有本事跑回北戍去呢,沒想到還是回來了,這意味著,他朱清淵終於是要納妃了。
朱清淵說不清心裡是何受,最終只是不冷不熱的應了。早朝時,朱景彥問起,他便將北戍公主已找到的消息說了,朱景彥算是微安了心,叮囑道,“既然北戍公主已到京城,那便擇個良辰吉為你們舉行婚禮,後有人替皇兄照看王府,皇兄也能全心為朕效力。”朱清淵只回了他兩個字,“呵呵。”朱景彥面見尷尬,卻只一瞬,便將選子的事情代下去,朱清淵一直沒吭聲,任誰也看得出來,睿王對這大婚並不滿意。也是,碰上個逃跑的新娘子,一向孤高的睿王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那廂朱清淵雖沒他們想的那樣介意此事,可他心裡卻也不由得怨上一句,要跑就該跑遠點,他喜歡女人要麼不掙扎,要麼就反抗到底,像這樣子桀驁卻又沒多少韌的,終歸不是他的喜好。也因此,對那個還未過門的睿王妃,他變得更加不在意,便是連去驛館看望一眼的心情也無,只回府坐等成親之的到來。
當天下午,便有人將大吉之上報了皇帝,皇帝略看了一眼,便讓人送到了睿王府,睿王看也未看,便命人送去了驛館。
驛館北戍公主一看,子就在五天之後,她到底是一國公主,成親乃是她的終身大事,豈能定得如此草率?當下又是一陣怨怒,可來人只說皇帝和睿王都同意了,現在就看她的意思。她看得那來人態度,也知道這說是徵求意見,實則只是通知她一聲罷了。
無奈之下她只得答應了,可心裡卻將害她至此的人恨入骨髓。蘇暮秋,一個害死她長兄,不準皇帝納她為妃,還與睿王糾纏不清的女人,那北戍公主十指緊緊絞著衣襟,恨不得將那衣服撕爛。
待得朱景彥將為睿王大婚的消息傳旨下去,那廂坐於側榻的蘇暮秋終見的柳眉微蹙,“到底是兩國聯姻,只留五時間籌備,是否太過倉促了些?”那廂朱景彥聞聲挑眉,若有所指一笑,“蘇美人這是想賢惠的替朕留著美人呢?還是對睿王心有眷戀不捨得其大婚?”蘇暮秋一聽他那酸酸的語氣,便是失笑,“當臣妾什麼也沒說過。”朱景彥亦是笑,她也知道蘇暮秋與睿王沒什麼,可那北戍公主第一天來靖安就敢逃跑,再耽擱下去還不知道鬧出什麼事情,索來個快刀斬亂麻,免得夜長夢多。如果等到那公主嫁入王府後再出事,那就是朱清淵的責任了,與他無關。
那廂皇命一下,便有人連夜趕至王府和驛館為兩位新人量身定做喜服。彼時朱清淵極近慵懶的側臥於榻,看著手中書卷連眼也未抬,“衣櫥裡的那些月白長衫,你去挑上兩件染紅吧。”這一語,驚得裁縫下巴都快掉下來,可哪敢真的那麼做,便只能是惴惴不安的候著,也不知過了多久,睿王殿下心裡的火氣終是消了大半,才煞是好心的站起來讓其量身。
這廂下人們奔波忙碌,宮裡也不見清靜,睿王到底是皇親,其大婚,皇帝得出份體面的賀禮才行,且對於睿王而言,皇宮就是他的本家,睿王納妃便是皇家結親,疏忽不得。
如今鳳印在欣美人那裡,她自然是少不得勞,可宮裡總會有那麼幾個閒不住的,巴不得手裡有些事情可忙。於是永壽宮便也在此時熱鬧了起來。
謝寶林和陳御女結伴而來,這一點蘇暮秋並不意外,但玉美人居然會抱著小皇子來訪,倒是叫蘇暮秋有些未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