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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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吉期過後,傅玉麟開始正式視事了,他第一個決定就頗為出人意外,他要以天道盟新任盟主的身分,遍訪各大門派,當他宣佈這個決定時,護盟四老都為之愕然。
裘三豐首先勸阻道:“盟主!天道盟雖是武林正統組織,卻不同於一般門戶,與武林幫派不但沒有往。而且還小有芥蒂,盟主去訪問他們,實無此必要。”傅玉麟微異道:“我們是俠義的結盟,像少林武當等武林宗派,也是俠名昭著,應該時相往還才是…”裘三豐輕嘆道:“盟主有所不知,天道盟組成的份子都是自家一家的武林人士,有一部份更是各大門派的逐徒或負氣脫離門戶者,他們加入天道盟,乃為取得庇護,或互為聲援,以期能免於各大門戶的欺凌,當然我們的實力不下於任何一家,所以一入本盟,各大門戶都刮目相視,但芥蒂也因而造成了,盟主去訪問他們,絕對得不到禮過的,盟主又何必去自取其辱呢!”傅玉麟笑笑道:“天道盟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加人的,對入盟的人,素行考查極嚴縱有其他門派的逐徒,也是行止無虧之輩,天道盟並不是包庇他們作惡,各大門派沒有仇視我們的理由呀,這芥蒂又從何而生?”裘三豐苦笑道:“各大門派中如少林武當等主,他們自認名門正派,對我們本就不重視,再者他們的俗家弟子,有不少是從事鏢行生涯者,而本盟的會友,也以保鏢者居多,同行相妖,勢所必然,不免會發生一點小衝突,他們忌於天道盟的實力,雖不至正面與師兵,但隙怨深,對我們絕無好。”傅玉麟笑笑道:“未入本盟前,我與各大門派的幾個有力人物頗有往,覺得他們為人正直,並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因此我想先去拜訪一下,如有誤會,大家解釋一下,否則就修好一番,這對天道盟的發展大有好處。”裘三豐道:“天道盟與武林宗派各行其是…”傅玉麟道:“以前可以,現在情況不同了,我們既然準備對豪傑盟展開行動,自然要跟一些江湖上的有力門派取得諒解,能得為後援,自然更妙,退而求其次,至少也要使他們不為敵所用,不成為我們的障礙。”沙金炎微怔道:“盟主是說他們會與豪傑盟串通一氣?”傅玉麟道:“少林武當自然不至於,有些門派就很難說,正如裘老所言,為了保鏢業務的竟爭,他們與天道盟的利益已有衝突,而豪傑盟又掌握著綠林黑道的主力,在白雲殘威脅利誘的手段下,很可能替我們增添不少敵人。”沙金炎道:“盟主高瞻遠矚,顧慮周詳,這一心腹問題倒是必須迅速解決,可是盟主又以什麼方法去說動他們呢,豪傑盟可以許之以利,我們卻不能叫自己人關門,把生意讓給他們呀,方今江湖上唯利是圖…”傅玉麟笑道:“君子愛財,取之以道,我當然不能叫自己的弟兄閉門歇業,讓他們壟斷財路,但可以勸解他們勿受小所惑,以光明的手段,公平地竟爭,何況當今商旅鼎盛,保鏢一行總會有生意。”沙金炎道:“只怕他們不肯這樣想。”傅玉麟道:“好話說過後,他們不接受,我只好動之以兵了,只要他們敢跟豪傑盟勾結,就得準備跟天道盟作對,我想他們還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吧!”四大長老不都為之一怔,羅鐵漢道:“盟主是準備跟他們手,那我們豈不是要同時應付幾方面了。”傅玉麟笑笑道:“少林武當是靠得住不會跟豪傑盟聯手的,我想先跟這兩家說通了,再向其他門派進言,如果他們與豪傑盟有所勾結,遲早會成我之敵,倒不如先下手,對他們施以懲誡,以伸我天道盟之威。”畢立人這才道:“凌盟主在職時,也為這個問題傷透了腦筋,始終想不出一個妥當應付的辦法,傅盟主的作法老朽深表贊同,我們先站住了腳跟,曉之以理,假如他們不講理,縱然有所行動,其錯也不在我了。”沙金炎道:“好!這幾年我們受各大門派的閒氣也夠了,凌盟主為了息事寧人,總是讓著他們一點,盟下的弟兄對此也深不平,找個機會跟他們攤開來也好。”傅玉麟笑道:“沙老誤會我的意思了,我還是以和平為主,只要他們不與豪傑盟為伍,我還是不想得罪他們的。”沙金炎忙道:“是,屬下也是這個意思,只是沒有說得很透徹,江湖上五大門派,除了少林武當因為技業湛。門規森嚴,仍能維持原狀外,其餘幾家都漸近衰微,據屬下的推測,如果沒有豪傑盟暗中撐,他們也不敢與本盟作對的,因此盟主所顧慮的事實,早就存在了。”裘三豐道:“是真的嗎,你怎麼不早說呢?”沙金炎道:“先前只是有種種跡象,我沒有想到這上面去,今天聽盟主一分析利害,我才常得大有可能。”裘三豐道:“當然有可能了,盟主!照這個情形看,您的行動要多加小心,多帶幾個幫手去。”傅玉麟笑道:“到處都有我們天道盟的兄弟,我要找人幫忙的話,隨時都可以找到的。”沙金炎急了道:“可是這次情形不同。如果豪傑盟與那些門派有了勾結,一定會派遣高手暗中支援,光是我們四個人追隨盟主恐怕是不夠的,我們一定要再召集幾個長老同行,因為對方不僅是一個門派…”傅玉麟道:“沙老!你們四位,剛剛分兼了長老的職務,還沒有從事接收,那裡走得開。”四老都怔住了,畢立人叫道:“盟主要一個人去?”傅玉麟笑道:“不是一個人,還有秀秀。”沙金炎道:“副盟主是必然要與盟主同行的,但就是您二位,那不是更單薄了,務請三思。”傅玉麟:“我已經考慮過了,這次絕不能人多,否則別人以為我們存心示威,反易引起誤會。就是我們兩個人前去,才顯得有誠意,因為我去的目的不是樹敵。”沙金炎還要開口,傅玉麟道:“凌盟主視事時,也會到各大門派去辦過涉,他帶了人沒有?”畢立人頓了一頓道:“沒有,凌盟主辦事向來是單人獨往,這是他的習慣,但盟主情形不同。”傅玉麟道:“是不同,我還帶著一個新婚的子,秀秀雖是副盟主,這次出去,卻是以我子的身分,所以我們兩個人等於是一個人,別人也不會見怪的。”沙金炎怔一怔才道:“盟主,現在情況與從前確是不同,豪傑盟的人已經對本盟公開採取了行動…”傅玉麟不再笑了,沉聲道:“白雲殘籌組豪傑盟時,已經開始對天道盟展開行動了,凌盟主執事多年,單來獨往,都沒發生什麼事,難道我就會出事了嗎?”相處的時不多,但四老都瞭解到這個年輕人的脾氣,儘管他平時謙虛,但他拿定主意時,卻十分固執的。
何況傅玉麟的話已經說絕了,再要勸阻下去,就是對盟主的能力懷疑了,因此四人都停住了口。
半晌後,沙金炎道:“盟主準備何時啟程?”
“今天,我已經跟秀秀說好,一切都已準備停當,現在我只是跟四位代一下,沙老暫留總壇,其餘三位,請予明出發,各赴任所接掌長老事務。”沙金炎道:“盟主的吩咐,老朽們自然遵從,只是請盟主將行程預示一下,以便屬下派人密切聯繫。”傅玉麟道:“當然我每到一地,必然先向本盟的當地負責人聯繫,我的預計行程是先訪少林,繼至武當,然後折人皖境,探詢一下張惠堂與馬騏二位長老的情況,而後再轉訪雲臺,回程時走訪王臺與崑崙兩派,如果一切都順利,預計兩個月就可以回來了。”四老聽了他的行程後,心中略定,因為這一路都有天道盟的人,而且畢立人與裘三豐的任所都在行程必經之途上,除了第一程訪少林他們跟不上之外,此後的行程,他們總有一兩個人可以前去追隨候命的。
稍作一番商談後,傅玉麟就出門,莫秀秀早已裝扮停當,在門外等候,四老送到門口,沙金炎才道:“盟主與副盟主的神功無敵,屬下是信得過的,但豪傑盟行對卑劣,無所不用其極,請二位還要千萬小心。”傅玉麟笑道:“沙老放心好了,現在我們不是洛中雙英,而是天道盟的正副盟主了,我們固然會小心,以免折了天道盟的榮譽,而一般江湖宵小,對我們也要稍存顧忌,他們必須估量看惹不惹得起我們背後雄厚的實力。”沙金炎道:“江湖宵小怎敢冒犯盟主天威,怕的是豪傑盟的人,會在二位的背後下手暗算。”傅土麟哈哈一笑道:“就怕他們不來,我們以洛中雙英之名闖蕩江湖時,得罪過不少的人,挾仇暗算的事,過上也不止一回了,並沒有難倒過我們。”語畢拱拱手,與莫秀秀雙騎絕塵而去,他們這一走,沙金炎立刻忙了起來,他首先打發陸大彪隨後追了上去,通知沿途的人,密切注意二人的行蹤,隨時準備支援,同時也請畢立人、裘三豐與羅鐵漢三個人提前上路赴任,調集人手,一以備作必要的支援,他本人更是忙著放出信鴿,通知各地的負責人,要他們準備應變。
傅玉麟一個突然宣佈,把天道盟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的人都忙得不亦樂乎,他自己卻輕鬆異常,馳出咸陽古城後,就放鬆轡頭,與莫秀秀並肩徐行,淺笑低談,瀏覽沿途景,完全是新婚燕爾偕遊的閨中情調。
莫秀秀已經改了裝,那只是把她的髮辮梳成一個高髻,錦帕包頭,一派婦少風韻,情致更見人。
傅玉麟望著她笑道:“秀秀!你今大怎改裝了?”莫秀秀有點忸怩地道:“前兩天我沒有改裝,別人都以奇怪的眼光看我,假如我不是副盟主,早就有人問我,這一出來,好奇的人太多,如果有個冒失鬼問上一句,那多不好意思,又叫我如何回答呢?”傅玉麟笑道:“你就照實回答好了。”莫秀秀怨嗔地回了他一眼道:“麟,開玩笑該有個分寸,那種話是可以告訴別人的嗎?”傅玉麟道:“為什麼不能,我都不在乎,你大可以告訴別人,說我在新婚之夜,為了你的美所征服不敢親近你,我不怕丟人,反而會到驕傲,誰能有我這麼美的子?”莫秀秀又回了她一眼,心中是甜的,臉上卻浮起了嬌嗔道:“玉麟你再說我就要生氣了。”傅玉麟在馬上勾住她的肩頭道:“秀秀!別生氣,我是跟你鬧著玩的,現在我跟你說正經話,你知道我這次為什麼要出來,而且等不到滿月就要出來?”莫秀秀道:“你不是對沙金炎他們都說過了嗎?這是一件大事,你身為盥主,自然不能夠耽於私情。”傅玉麟道:“雖是一個理由,卻不是我的主要目的,我真正的目的是想清一件事,有關於你我的事。”莫秀秀一愕道:“什麼事?”傅玉麟沉默片刻才道:“說出來你不要驚,我發現我們的師父,也就是凌寒水留下的遺書上沒有說真話。”
“什麼地方沒說真話,我看不出來呀!”
“是你父母的死訊,我認為他們沒有死。”莫秀秀真的震驚了,傅玉麟才把在天道盟中,先後兩次顯身的神秘人物說了一遍,以及最後對筆跡的結果說了出來,莫秀秀愕然道:“你是說那個劫後生是我的父親赫連達,那天晚上的黑衣蒙面女子是我的母親。”傅玉麟道:“不錯,照他們留下的筆跡,那是絕對相同的,但是,筆力更遒勁,那是功力深進之故…”奠秀秀道:“這太不可能了。”傅玉麟道:“我也認為不可能,想到或許是有人學習他們的字跡,但說句實話,這兩份字跡勁力雖厚,卻不是什麼名家筆法。以書道而言,也不過平平,不至於會有人臨摹的,因此我才對師父的說法到懷疑,何況那個女子指點我的劍法,劫後人暗贈大還丹,都有恩惠於我們,別的人不會這麼做,我想他們一定還健在人間。””
“那麼為什麼不出來跟我們見面呢?”
“這就是我想不透的原因,我想或許在天道盟中,他們不願現身,所以我找個光明正大的理由來到外面,看看他們是否肯現身相見,因為他們一定會跟著我們的。”
“何以見得呢?”
“我們婚後三天,我都十分注意,我覺到他都會在暗中看我們一下再離開,雖然他們的輕功絕佳;已經到了無聲無息的境界,但總瞞不過有心人…”
“這麼說我的父母都在一起沒有死了?”
“我相信他們沒有死,卻以為他們並不在一起,因為他們來時有先後,走時也不一起,總是等一個走後,另一個再來,而且其中一撥,似乎還有另一個人陪伴前來,這個人多半是你的母親,她的足音我聽了幾次已經悉了,你父親總是等你母親走了後再來,你母親與另一個人一起來,卻不是你父親,可見他們不在一起。”莫秀秀沉思片刻才道:“那是我母親又改嫁了。”傅玉麟苦笑道:“我不知道,那個與她同來的人功力很高與她不相上下,絕不會是她的弟子或從人。”莫秀秀道:“一定是的,所以我父親才避著他們,等他走後再來,不過我想他們都不會現身與我想見,他們如果想見我,早就該現身了,何必又偷偷地來看上一眼呢?我們的居室是對外隔絕的,誰都不準前來,他們不想見外人,那正是個最好的機會。”傅玉麟道:“不錯!我也是這個想法,所以我才要出來,想個辦法將他們誘出來一見,在天道盟中可不行,那個地方他們太,輕功又好,等我們追出去他們早就走了。”莫秀秀道:“用什麼方法呢?”傅玉麟道:“不曉得,我現在還沒有定策,等我們住店時,找個適當的地點再安排一下。”這一天他們為這個問題困擾住,只走了幾十里路,就找了個店房歇下,傅玉麟先作了一番安排,找了間靠邊的屋子,上後放下帳子,又掀開板,躲到下,然後挖開地板,由地下走了出去,躲在暗處。
他選這家店房也是有道理的,因為這家店倚山而建,半壁懸空,用不架支撐著,傅玉麟就看中了這一點才住下的,結果卻白忙了一夜,神十分疲倦,他們想到也許那兩個暗中跟蹤的人都沒有來,也就打消念頭了。
第二天他們趕了兩百多里路,由於神不濟,倒是早早地睡了,而且睡得很死,半夜裡卻被一聲慘叫驚醒了,連忙提劍出來一看,卻見兩個漢子身首分離倒在他們居室的窗下,一個手扣暗器,另一個則執著香吹筒。
顯而易見,這兩名漢子想用魂香暗算他們,被別的人殺死了,傅玉麟與莫秀秀心中有數,這一定是有人暗中在保護著他們,卻不知是那一個而已。
半夜裡出了人命,免不要驚動地方,但那些做公的都是老江湖道,發現投宿的洛中雙英,且又是新任的天道盟主夫婦,那裡還敢多作盤問,而且被殺的人不知姓名,身懷兇器,糊里糊塗拖出掩埋了事。
這使傅玉麟很沮喪,堂堂天道盟主,被人暗算了還不知道,對天道盟的盛譽也有玷染,他對地方上只能硬起頭皮,承認是他殺的,仗著天道盟在江湖上的勢力,雖不必打人命官司,畢竟是件不體面的事,最沮喪的是他未能揭開心中的懸疑,而又白白放過一個機會。
以後幾天他們十分小心,因為狙擊者被殺,他們確定有人跟著來了,雖然不知道是赫連達或莫九霞,但至少證實了他的猜測,莫秀秀的父母尚健在人間是不會錯的。
莫秀秀心中的受尤其不同,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孤兒,從小跟著師父,稍長後就跟著這個師兄,再也沒想到自己尚有親人在世,明白了自己的身世後,背上了一段家仇,使她身形惶惑,且喜身有所依,嫁得如意郎君,才略芳心,前天傅玉麟告訴她這件事時她還是疑信參半的,現在總算是相信了,心中卻不知是什麼滋味。
但她還是在懷疑地問道:“玉麟,我的父母的死訊不但是師父遺書相告,四老中的畢立人還目睹其事,他們怎麼還會活著呢?這實在使人難以瞭解。”傅玉麟嘆道:“我問過畢立人了,因為有著曲折內情,你父母的死事不便公告,對外只能說是失蹤,遺體由師父移去掩埋,倒底是否死了很難說,因為我們所習的武功中有大小歸元之法,只要不傷在要害是很難死亡的,你還記得劫後生送我的大還丹嗎?那是功可生死人白骨的靈藥,照師父說你父母都死於劍傷,施救及時就可以不死的。”
“那師父為什麼說他們都死了呢?難道師父臨死還會瞞住我們嗎?以師父對我母親的情,應該不會如此的。”傅玉麟道:“我只是從他們前後留下的筆跡而作此推測,實在的情形我並不知道,只可惜師父死了…”莫秀秀道:“師父如果知道他們尚在人間,一定不會死的,因此我想師父的遺書沒有騙我們。”傅玉麟想想道:“也許是吧!他們並不知道師父已死,不現身出來,或許是為了師父之故,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只有想法子把他們其中之一找到見面一問。”莫秀秀沉思片刻才道:“玉麟!我覺得你的辦法不會有效的,我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不管是我的父親也好,母親也好,武功都高過我們,如果他們存心躲避,你絕對無法把他們得現身,明天換我的辦法試試看。”
“你準備用什麼法子呢?”莫秀秀道:“他們暗中跟隨保護,而且一再地成全你我可見親情之深摯,我覺得不如懇之以親情。”傅玉麟苦笑道:“要見著他們才能懇之以情。”莫秀秀道:“不一定,我有辦法的。”他們又趕到了一天路,夜晚歇宿時,莫秀秀寫了一張字條壓在桌上,那是她發自心底的孺慕之恩,寫得十分動人:“兒由種種跡象,得知尊親尚在人世,孺望之情,與俱深,懇祈賜兒一省,以孺思,秀兒拜懇。”壓好紙條,兩個人都沒有作任何其他的安排,放心的睡了,第二天早上,但見紙條依舊在桌上,卻有數點淚跡,分明是被人看過了,可是莫秀秀拿起紙條後,底下居然刻著另一行字跡:“爾母在人世,或有相見之,但不必強求,爾父已故矣,餘為爾父知友,故妥為呵護,勿再存疑思,應以天道盟之事務為重,光大天道,即為報親之途,希善自為之,劫後兩個人都怔住了,莫秀秀十分失望,哭了起來。
傅玉麟安她道:“秀秀!別難過了,至少你知道還有一個母親健在人世,已經值得安了。”莫秀秀哽咽道:“可是她始終不跟我見面又有什麼用?”
“只要她在人世,總有見面之的,我們不必強求了,還是照留字所說的,好好地在事業上求發展吧!”莫秀秀終於收起悲思,丟開不想了,傅玉麟心中卻仍在懷疑,這劫後生的字跡,分明與赫連達出自一人之手,何以他不肯承認呢?假如他只是赫連達的知,為什麼見了莫秀秀的字條會掉眼淚呢?
但是他知道這劫後生只肯在暗中呵護他們,絕不會現身見面的了,為了怕增加莫秀秀的傷,他不敢把自己的想法再說出來,只好也裝著丟過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