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立意挑釁詭敵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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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怪似也不願多作耽擱,點頭笑道:“倘若真如你之所言,倒是我等多慮了!走走,走走走!”一疊連說了五個走字,正待挪步提身,瞥一眼仰頭有所思索的展寧,奇詫不解,住足瞪眼怪叫道:“咦,你怎地憑般痴楞楞的?趁早辦完正經事,離開這龍門絕壁不好?”展寧用手一指當頂的黑布蓮花,搖頭說道:“我討厭任這一條蓮花幡高懸在此地,未必還要容它來助長地獄谷的聲勢?”仰頭一望平鏡如削的絕壁,嘆息又道:“只是,這幡高五丈有餘,我等怎能上得去?
…
”
“這有何難?”鄔金鳳接口道得這一聲,一抿櫻又道:“我這一縱起身形,只要你凌空推出一掌。慢說是五丈有餘的峭壁,任它高達七丈以外,還不是手到擒來麼?”餘音在耳,鄔金鳳蓮足一跺地面,嬌軀已然上竄在頂空。
這一縱,足有四丈高下,餘勁似衰未衰之際,展寧高叫道:“鳳妹,你要小心了!”兩掌朝上一託,一股狂飆平地而起!
好個鄔金鳳“蒼鷹戰雲”的詭奇身法當真不凡,但見她,玉臂伸掌朝下一按,啵地一聲響——應著響聲,身形向上猛然一拋,這一拋,又上達兩丈有奇!
嬌軀在曳曳下墮中,左臂一舒,卻將那方黑布蓮花幡抄在手裡!
這輕靈身法,在石柱懸境,鄔金鳳一掌襲退雙僧時,展寧已然遙遙見識過了!但,今看得最是真切,在驚喜集之中,心頭卻又暗自犯上喃咕了——說真的,地獄谷主的身法想必更是不凡,自己面對那地獄谷主,有什麼絕妙對策,能夠來制服他呢?
“雲身法”固然也以玄奧、快速見稱,但是要與這“蒼鷹戰雲”身法相較,卻是各有千秋,互有所長的!
要想制服“蒼鷹戰雲”的輕靈功夫,當真也是難上加難呢…
展寧觸目遐思不盡,心念電轉之中,鄔金鳳已然一步飄落塵埃,將黑布蓮花幡在展寧手裡,撫媚一笑道:“取掉這條贗的假幡,想必你就理得心安了?”展寧正持察看假幡的究竟,酒怪在旁一聲驚叫道:“不好!快速閃開!”怪叫聲中,拔腿便向前跑!
展寧與鄔金鳳不明究竟,駭然也接踵奔向前來。鄔金鳳一把拉住酒怪含笑道:“老哥哥何必這樣慌謊張張,敢情你有什麼?
…
”酒怪水泡眼陡睜道:“我要飯不敢自誇海口,自問膽大而心細,遇事卻能決不慌張!老實告訴你,處身在這龍門絕險的狹隘山道上,一不心小,便有中伏落崖喪生的危險!倘若是老叫化猜得不錯,此處除了那賀天龍與花菊仙姑之外,一定還有個第三者在!”
“何以見得?”展寧與鄔金鳳將信將疑,全皆面帶錯愕之!”
“你看看,那是什麼?”應指抬頭,四目同時打量上去——赫!在適才這條蓮花幡覆蓋的削壁上,不是現出兩行字來了,上寫:閻王註定三更死不能留人到五更這已是萬分突冗,單看那歪東倒西,極不工整的筆畫,顯然與前兩處留字的蒼勁筆力截然有所不同,當然,這絕非賀天龍所為的了!
除了賀天龍,未必是花菊仙姑搗的鬼?
再看這人石三分的勁力,花菊仙姑辦得到嗎?
“你我二人俱是天生異稟,智慧超人,有什麼高明見地,不妨說出來聽聽!”展寧一步前跨,似笑非笑地道:“老哥哥當真沒有主意了?”酒怪茫然搖搖頭。
展寧俊眉又舒道:“我現在倒籌思得一個絕好的應敵之法來了…”
“什麼辦法?”酒怪急切追問這一聲。
鄔金鳳也趕忙湊過頭來!
既說是應敵妙法,按說就該竊竊私語,耳提面命才是?
但是,事實上卻是絕不盡然!
展寧,他,俊面上湧起幾許傲然的笑意,一張口,發出一連串的狂笑之聲來!
長笑發自丹田,與獅子吼的效用完全相似,淒厲、狂傲、再加上如雲豪氣組成的複雜情,爆出的這聲如珠長笑,排山蕩嶽,端地懾人魂魄之亟!
沒想到有這一著,酒怪與鄔金鳳,神極度驚愕之中,俱各也呆了一呆!
想是他自覺笑得夠了,嘎然一止笑聲,高聲發話道:“我不管什麼鬼魅魍魑!怪物妖!只要是有頭臉的豪傑英雄,就不該藏頭尾!鬼鬼祟祟!敢明目張膽現身面麼?朋友!”四山寂寂,除了山下的急鳴咽,那有半點聲息?
展寧傲氣不收,笑謂鄔金鳳道:“鳳妹,用不著顧慮什麼,勞駕你在前面帶路吧!”鄔金鳳藝高人膽大,平生又幾曾怕過誰來?聽得這聲招呼,一聲嬌嚀,雙掌在前一合,領前一馬當先!
展寧與酒怪相偕起步,星趕月般,同向前途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