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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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夫的劍法造詣很深,楊青青實在不是他的敵手,只要他高興,隨時都可以將楊青青擊敗。
大概他是不肯太傷害這女孩子的自尊,所以才近乎戲她纏鬥著,另一半的神仍是在注意著劉奎與張自新之戰。
就這樣混過了一段時間,情況更不對了!劉奎愈來愈艱苦,月光下也可以看出他額上的汗珠如雨,吃力之極,相形之下,張自新顯得更輕鬆,舉手投足,發招出劍,都像是沒用多大力。
楊家的雲劍法最主要的是輕靈快捷,張自新似乎深得其中三昧,越輕鬆從容,劍法也越利,會的招式雖不多,卻是楊家劍法的招,如果這不是他第一次用兵器與人手,經驗較差,早已將劉奎傷於劍下了。
白少夫突然一劍將楊青青退了,道:“楊小姐,我們是否可以暫停一下?”楊青青的情形跟劉奎一樣,也是滿身急汗,忙於自保,對另一邊的戰況不如白少夫清楚,因此咬牙叫道:“不行,你是否怕了?”白少夫微笑道:“區區是否怕小姐,大家心裡都明白。”楊青青一面息一面道:“那你為什麼不打下去?”白少夫用手一指道:“你是怕那姓張的小子吃虧,才搶著替他出頭,現在那小子佔了上風,你又何苦多費神呢?我們停下來看看不是更好嗎?”楊青青聽了白少夫的話,這才注意到劉奎在張自新的劍下已是氣心躁,敗在俄頃,倒不愕住了!
起初她還以為張自新是另外得到高明的傳授,可是看了一陣,才發現張自新的劍法完全是她教的,並沒有別的路數。
照情形看,劉奎的金刀應該比張自新強出了很多,可是刀劍觸,劉奎竟顯得虛弱無力手法呆滯,得她也怔住了,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過她與白少夫之戰也就趁機中止了。
又換了幾招,劉奎顯得更不濟了,刀法接近散亂,只是拼命地撐著。
白少夫瞧著不對,先前他還以為劉奎是故意示弱,好造成對方的疏忽而乘機出奇招制牲,不過想想也不可能,劉奎說,張自新本不會用兵器,學劍也是近幾天的事,劉奎大可不必如此費事。
突然劉奎振奮餘力,揮刀急砍過去,這是劉家金刀的奪命之式,也是最霸道不過的招式,三手連環,一刀跟一刀,八步趕月劉金泰就是仗著這三式,戰遍北五省,未遇敵手,執京師保鏢業的牛耳。
她是識得這刀法的,剛想叫張自新留意,一件出人意外的事發生了。
奪命三式是三刀連發,一刀緊似一刀,老經驗的對手知道厲害,絕不去招架,而盡最大的努力去躲閃,或許還有一半希望脫過,如果覺得那第一刀出手太平凡去招架的話,跟著而來的兩刀急攻,變化又詭異莫測,非死即傷,自不在話下。
張自新在鏢行中雖住了一年,也知道劉家刀法厲害,卻不知道厲害在什麼地方,自然更不知道有奪命三式,見劉奎的刀鋒砍來,隨手一劍上去,因為對方的招式不起眼,所以他還有從容的餘閒反刺一劍。
劉奎見他來招架,心中已是一喜!
誰知刀劍融後,他的刀被一種奇異的力量震彈到一邊,使他無法及時施展以後的招式,不但如此,張自新的長劍刺過來時,他也來不及撤刀自保,幸虧張自新並不想傷他的命,劍鋒只拖過他的左臂。
輕輕的一擦,劃破了寸來長的一道口子,深倒有半寸,可見那柄劍確實鋒利,初時還不覺得疼痛,等他憤極拉刀想反砍時,鮮血迸,急痛徹心,那柄刀再也握不住,叮噹一聲,掉在地下。
楊青青與白少夫都為之一震,那些跟來捧場助威的混混少年們卻個個呆若木雞,出聲不得。
白少夫這才冷笑一聲,說道:“你這小子倒是真人不相,楊小姐,他究竟是跟誰學的劍法?”楊青青怔怔地道:“我也不曉得!”張自新急了道:“楊大姐,除了你之外,誰也沒有教過我,你怎麼會不知道呢?”楊青青依然怔怔地說:“不錯,你的招式看來都是我教的,可是你凝練的火候比我高明百倍…”張自新傻兮兮地道:“楊大姐,你別開玩笑了,我怎麼會比你強呢?”白少夫伸劍一指道:“小子,你別裝傻,白大爺審量你一下,立刻就可以知道你是哪一家的。”楊青青也想劍下場,白少夫笑道:“楊小姐,我們誰高誰低,大家都很清楚,你又何必多事呢?還是讓我跟這小子練兩手,試試他到底有多少斤兩!”楊青青對張自新確實也有莫測高深之,聞言心中一動。果然沒過去,口中卻道:“你若傷了他,我可不饒你。”白少夫哈哈一笑道:“以我一門之長的身份,殺了這小子也不算光榮,不過他傷了劉兄,不給他一點教訓,似乎也難以向朋友代,我手底下自然會有分寸的。”楊青青雖然是個女孩子,因為父親的原故,江湖上的事知道得很多,聽白少夫的話,曉得他不會殺死張自新,遂不再反對,只是關照張自新道:“張兄弟,這個人可比劉奎高明多了,你千萬要小心,把所有的本事都施展出來,千萬不能再藏私…”她語重心長,張自新卻莫名其妙地道:“我一共才會這幾手劍法,還有什麼私可藏?”話剛說完,白少夫的劍已經像毒蛇一般刺了過來。
張自新如有神助,反手一劍斜劈,居然將白少夫的劍盪開了去,而且趁勢進掠,劍鋒掃下了白少夫的一角衣襟。
楊青青忍不叫出了一聲好,卻又怔住了!
她奇怪的是白少夫何以如此差勁,張自新那一劍並不出奇,雖不是她教的楊家劍法,也不是什麼妙招式,只是隨手而生的一種自然反應。
狠的倒是白少夫刺出的那一劍,據她所知,下面和前移,變化最多,也最難捉摸,以白少夫的造詣,應該在後手上藏著更兇的毒招,無論如何也不該讓張自新開,更不該被人割裂衣襟。
白少夫自己也莫名其妙,練劍以來,他也曾會過不少高手,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反常過。
張自新那一劍時,他可以趁勢作十幾種變化進襲,但是那柄劍竟不聽指揮,而且還有從他掌中脫出去的陣勢,為了要控制劍不脫手,他才疏於防備,被人掃斷了一角衣襟。照比劍的規矩,他已經敗了,可是敗在這樣的一個對手與這種情形下,他的臉實在沒處擱,也丟不起這個人。
所以他一咬牙,奪劍再進,這次卻謹慎多了,招式雖狠而有實有虛,意在試探。
張自新可不懂得什麼叫虛招實招,他只曉得非攻即守,對刺來的劍十分認真,仍是照樣封架。
白少夫用的是虎招,自然不會用老,張自新的劍還沒有上來,他已變換從另角度劈進。
張自新仍是老老實實用劍去封,不過吃虧卻大了,白少夫存心是開他的玩笑,一連十幾劍都是虛式,兩柄劍從沒有接觸的機會,反把張自新鬧得手忙腳亂,如果不是他的體力足,神好,這一陣虛砍空劈,他會累壞了。
楊青青在旁邊倒是替他著急,大聲叫道:“張兄弟,他是在逗你,別理他,採取主動攻擊他。”儘管她提示他,張自新依然沒有大進步。
因為白少夫的虛招十分狡猾,每一劍看來都是聲勢兇猛,使得他不敢放鬆,雖然累一點卻也有個好處,那是楊青青也想不到的,因為長劍派的路子很詭異側重變化,虛招用到一半,可以變為實招,攻人所不備,如果對手把他的攻勢當做虛勢而不加理會,可就上了他的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