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龍爭虎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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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回回道:“除非那個姓羅的別有所長,如以目前外形的狀況而言雙方必須要經一場鬥後才能定出勝負。”上臺的兩個人各向仲裁人報名後,就分站在兩邊。
邱廣超道:“貴兩方的主持人所圈的比武項目都是兵器,二位有什麼意見嗎?”羅北通道:“沒有,敝人是長劍派代表,自然是使用本門兵器。”聶仲華卻傲然道:“在下不屬於哪一家,兵器亦非所長,但是對方是劍派中人,自然只好在兵器上比勝負了。”白長庚微笑道:“聶兄如果覺比兵器吃虧,可以另外決定,敝派雖以劍為主,但其他功夫也勉強巴結。”聶仲華冷冷地道:“這位羅老師在貴派擔任何職?”白長庚道:“羅教師父在兄弟手下是內壇護法。”聶仲華哼了一聲,道:“那還是比兵刃吧,如他的職位高一點,敝人還可以考慮一下更換項目。”白長庚微笑道:“聶兄弟對長劍派的情形可能不太瞭解。”聶仲華道:“不必了,一個門派中的護法,敝人還不太陌生。”白長庚道:“聶兄一定是還不相信兄弟的話,其實兄弟說的完全是實情,長劍派所以在關外保持不敗命運,就是靠著這一種反常的組織方法。”聶仲華哈哈一笑道:“如此說來白老是特別看得起敝人,才派羅護法出場賜教了,如此,就請羅護法多多賜教。”這時羅北通笑了笑,出了劍。
他的劍卻是一柄三稜劍,這下子把聶仲華怔住了!因為這柄劍三面有刃,頂尖如錐,可桷可刺,招式與劍式相似,可當鞭、刀使用,分量很重,非絕佳實力者,不敢輕易使用。
對方的兵器這一亮相,已經啟示此人不可輕視,聶仲華將先前輕慢不滿之心一掃而空,凝重地取“奪”備戰。
邱廣超舉手作了個準備的姿勢,臺角一名引令的親丁立刻高舉令旗,隨著邱廣超的手勢下落。
一場龍爭虎鬥便開始了。
兩人各抱兵器,互道一聲請,然後就像一對振翅奪羽的雄雞,慢慢地移動腳步,轉繞起圈子來。
因為這是第一場,雙方的實力都不清楚,所以比較慎重,想爭取先手,卻又不敢洩底或為人所乘。
因此,雙方都在伺取一個有利的時機。
對峙片刻,終於由聶仲華打破了僵局。
他的梅花奪是雙兵器,一枝護體,一枝凌空下擊,因為這是試探質,所以多於攻,手下並未用上全力。
羅北通竟是料準了他的想法,三稜劍橫空架樑,卻用上了八分勁力,將梅花奪震得直跳起來,差一點脫出手去。
聶仲華心中一驚,全神去控制那枝梅花奪時,羅北通的劍光已如急電般地刺了進來。
一招之疏,卻落得失儘先機!聶仲華雖仗著豐富的經驗躲過了第一劍,然已處於下風,羅北通劍急如風,剎那間連攻了十幾劍,勢兇招險,得聶仲華連連後退,使得臺下那些京師的武林道大驚失,連替他們捧場的觀眾也大為洩氣。
一局勝負,固無關緊要,可是聶仲華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就叫人趕下了臺,那未免太丟人了!眼看著快退到了臺緣了,聶仲華的心是比誰都急,咬緊牙關想撐住,掙回一點面子。
羅北通卻不給他這個機會,猛然幾下狠攻,將他的雙奪盪開,然後看準一個空門,劍尖直點前,沉聲喝道:“下去!”聶仲華背向臺緣,只有不到半尺的退步,雙奪分開的兩手,來不及撤回招架,對著這穿一劍,只有將身子後仰才能躲過,可是他往後倒下時,臺下發出了一片驚呼,他已心知要糟了。
羅北通將聶仲華下了臺,臉上帶著微笑,十分得意地連看都不看,回身朝東席的劉金泰一拱手道:“承讓…”一言未畢。羅北通還沒有清是怎麼回事,腿彎處猛受重擊,痛徹心腑,身子一栽,撲跌出去,連三稜劍都丟開了,幸好他外門功夫練得硬實,捱了一下還得住,桿一使勁,又站了起來。
卻見聶仲華手持雙奪站在後面,不用說那一下必定是他打的了。雙掌一錯,衝上去就想拼命。
仲裁席上的裘世海厲聲喝道:“住手!”聲發自本方總護法之口,羅北通亦得聽命止手,可是仍然不服氣地瞪著聶仲華。
裘世海這才哼了一聲道:“羅老弟,勝負乃兵家常事,擺出市儈無賴的樣子惹人笑話,下去吧!”羅北通忍不住叫道:“我輸了?”裘世海淡淡地道:“這是比武,點到為止,聶老師是手下留情,沒敲斷你的腿,已經很客氣了,還不認輸又待怎的?”羅北通急了道:“可是他已經被小弟下臺去了!”裘世海怒喝道:“你看見了?”羅北通道:“眾目睽睽,誰都看見了。”裘世海神一沉道:“羅護法!難道你的人丟得還不夠,現在我命令你下去!”白長庚笑笑道:“裘兄,這不能怪羅老弟,他是沒看清楚怎麼回事!”裘世海道:“我曉得他沒看清楚,這更不可能原諒,兩面鋒,勝負未定,就如此心大意豈足成事,我準備貶去他護法之職,發刑堂認處!”白長庚笑道:“這是我們的家務,容後再說,現在應該對他說明內情,叫他心平氣和地認輸!”裘世海這才哈哈地道:“羅護法,聶師父並沒有落敗下臺,他的兩隻腳還留在臺上,原來他可能打算用鐵板橋的身法平躺下去,躲開你那一劍。
“可是後無退路,身子落了空,他才改為掛鐮鉤,將身子掛在臺緣,然後再翻身上來出招反擊,現在你認輸了吧?”他所坐的位置本看不見臺下的情形,可是他評述經過歷歷無,使人不得不佩服他的明。
羅北通怔住了,倒了一口氣道:“這小弟輸得太冤枉了,如論真才實學,小弟斷不至落敗。”一向沉默不開口的華樹仁忽然道:“羅老師如果不甘心認輸,大可回頭再比!”他是京師這方面推出的監場人,說話自然可以做數。
羅北通眉頭一舒,拾回三稜劍正準備喊話,裘世海已沉聲喝道:“羅護法,我已經命令你下去了。”羅北通用眼睛望著白長庚,等候他的指示。
白長庚笑道:“裘兄!今天是以武會友,自然是希望能見識一下雙方的真才實學,羅老弟輸在心,並非技不如人,裘兄給他一個機會吧。”裘世海臉一沉道:“不行!”白長庚還想開口,裘世海已板著臉道:“老白,長劍派如果想在中原爭一席之地,就得收起那種小家子氣派,武功之道,技藝與經驗各佔其半,技藝不如人尚可勤練,經驗不足卻會誤事,更不可恕!”羅北通不服氣道:“小弟誤了什麼事?”裘世海哈哈笑道:“白老弟派你出戰第一場,原是認為你有必勝的把握,為本派爭一個彩,結果卻被你心大意砸了,折了本派銳氣,這不是誤事是什麼?”羅北通低頭道:“小弟認罪,請總護法準小弟戴罪立功,以贖前懲!”裘世海哈哈笑道:“你人也丟了,兵器也摔了,還好意思賴在臺上嗎?”羅北通道:“連對方都同意了,總護法何必如此不通人意呢?”裘世海哈哈笑道:“長劍派不是乞兒幫,人家丟下一塊,你要跪在地下去咬起來。”白長庚臉微變道:“裘兄說得不錯,羅老弟,下去!”羅北通對白長庚的命令異常順從,只答應了一聲是,立刻拱手下臺去了。
第一場的勝負就這樣決定了,看比武的人自然是支持京師各家鏢局聯盟的,因之掌聲雷動,呼聲不絕。
聶仲華吁了一口氣,雖然他仗著機智及豐富的經驗勝了那一場,但是照比武的規定要連勝三場才能得到一分勝點,而對方下兩場所派出來的人,一定將更為難鬥,所以他開始為自己擔心了。
白長庚遞出一張名單給邱廣超,那是第二場的比武人選。
邱廣超沒有宣讀,監場席上的華樹仁忽然以沉定的聲音道:“聶老師也請下去!”這個宣佈使主持的劉金泰也吃了一驚!聶仲華本人更是愕然莫知所以!華樹仁的聲音雖然不大,離臺數十丈內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的,剎那間,大家都驚得呆住了。
這對聶仲華是件丟人的事,比失敗了下臺還要丟人,因為這等於是取消了他的比武資格了。
劉金泰雖然對這位成名的前輩異常尊敬,但為了聶仲華的顏面不得不表示一下,含笑道:“華前輩,聶兄弟已經獲勝了一場…”華樹仁冷冷地道:“我知道,但是我認為他應該下去。”聶仲華紅著臉道:“在下可以請教原因嗎?”華樹仁道:“你還是不必知道的好!”聶仲華微怒道:“華老是怕在下能力不足以應付下一場?”華樹仁仰頭不理,劉金泰尷尬地道:“今之會,主要是切磋技藝,勝負不足為意,聶老師不必太掛意。”聶仲華振振有詞地道:“在下已經勝了一場,即使在次場敗北了,也不算得丟人,為何不準…”華樹仁這才冷哼一聲道:“你的能力很強,我相信白先生下兩場所派遣的代表都是不堪一擊的對手,準備讓你連勝三場,白白地勝得這一分。”白長庚臉微動,似有些兒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