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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女中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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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刀疤熊三已將車輛準備妥當,十路疑車也開始分別出發了。

荷花見時機急迫,無計脫身,只得把“將軍府”內機關佈置的情形,偷偷畫在一幅絲絹上,然後找了一塊製藥的蠟皮,將絲絹入,捏成蠟丸,藏在貼身處。

現在,她唯一希望的是在靈車出城時,能夠路過三福客棧,使她有機會將這粒蠟丸送到秦仲手中──她當然想不到秦仲也去了將軍府,本不在三福客棧。

蠟丸剛藏好,已經捧著麻衣孝服尋了來,埋怨道:“這是什麼時候,你還在滿屋子亂跑,趕快來換衣服,車子一到,就要動身了。”荷花信口胡謅道:“我好象聽見有人敲門,所以來看看。”一怔,道:“真的?前面有人敲門?你沒有聽錯吧?”荷花道:“好象是真的,可是,現在又沒有聲音了,只怕是我聽錯了也難說。”這才鬆了一口氣,道:“小孩子不要疑神疑鬼,這時候,誰會來敲門?”荷花伸了伸舌頭,笑道:“也許是霍宇寰又來了。”叱道:“胡說…”誰知一語未畢,前院店門果然傳來一陣“蓬蓬”敲門聲。

同時,有人大聲詢問道:“喂!裡面有人沒有?快開門啦!”和荷花都吃了一驚,面面相覷,作聲不得。

敲門聲越來越急,那人已等得不耐煩,在門外大聲呼喝道:“人都死光了嗎?再不開門,我可要打進來了。”荷花啞聲道:“怎麼辦?”了一下,道:“聽聲音是個女的,不會是霍宇寰,你去應門,先設法穩住她,我去通知李七和熊三準備敵…”荷花說道:“如果她問起店裡的人,我怎樣回答?”說道:“你就說店裡已經沒有人了,其它任何事,一概推說不知道,必要時,我自會出面應付。”荷花點點頭,急忙跑到前屋,隔著門問道:“是誰在叫門呀?”門外答道:“是我。”荷花道:“你是誰?要找什麼人?”門外道:“不要嚕嗦,叫你開門你就開門,哪來許多廢話!”荷花一面向揮手示意,一門拔開門栓…

店門“蓬”的一聲被推開,進來的,果然是個年輕少女。

那少女渾身白衣白裙,背一柄繡鸞刀,一腳跨進店門,便舉目四顧,道:“人呢?都到哪裡去了?”荷花道:“這位漂亮阿姨,你要找誰啊?”白衣少女道:“我要見同仁堂的曹老夫子,這兒是同仁堂藥鋪不錯吧?”荷花道:“是的,請問阿姨有什麼事?”白衣少女道:“當然有事。你去叫他出來,就說我要見見他。”荷花道:“請問阿姨貴姓?從哪裡來的?”白衣少女道:“我姓林,名叫林雪貞,剛從西傾山老鴉嶺來。”荷花驚道:“啊!原來你就是林阿姨──”林雪貞微詫道:“怎麼,你認識我?”荷花忙道:“不!我不認識阿姨,我只是…只是…”林雪貞道:“只是什麼?有話就快說出來,不要這樣吐吐的。”荷花心頭狂跳,腦海中泛起一個念頭…

她雖然沒有見過林雪貞,卻早已知道林雪貞和旋風十八騎的關係,眼前正愁無人傳遞消息,林雪貞找上門來,這真是天賜良機,霍宇寰有救了。

荷花探手入懷,正想把那顆特製的蠟丸摸出來,冷不防寒光閃處,林雪貞突然拔出了繡鸞刀。林雪貞一步欺上前來,冷颼颼的刀尖直指著荷花的咽喉,沉聲喝道:“小鬼,你想幹什麼?”荷花急道:“阿姨請不要誤會,我…我是荷花…”林雪貞道:“我管你是荷花還是蓮花,我只問你,曹樂山在什麼地方?誰叫你吐吐,鬼鬼祟祟的?”荷花連忙低聲道:“林阿姨,求你相信我,我只是要給你看一件東西,絕無惡意。”林雪貞卻把刀尖抵緊了一些,冷哼道:“我不要看什麼東西,只要你帶我去見曹樂山,否則,我就一刀宰了你。”荷花——地說道:“可是…這東西很重要,我…”林雪貞竟不讓她把話說完,叱道:“少嚕嗦,趕快帶路!”荷花在刀尖迫之下,滿肚子話無法出口,只得嘆了一口氣,轉身向後院走去。

林雪貞在後面緊緊跟著,穿過中門,直趨後院上房。

剛走到迴廊上,正碰見和駝子李七從上房內匆匆奔出來。

雙方對面相逢,和李七連忙攔住去路,問道:“這位姑娘是誰?光天化,持刀強入民宅,想要幹什麼?”林雪貞冷笑道:“你們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們。上次在曹家別墅,你這跛腳丫頭騙得人好苦,今天可再也沒有那種便宜事了。”說道“姑娘說些什麼話?我一句也聽不懂。”林雪貞道:“聽不懂不要緊,我只問你,曹樂山在哪兒?”道:“你是說這兒的主人曹老夫子?”林雪貞道:“廢話!蘭州城裡還有第二家同仁堂,第二個曹樂山不成?”道:“姑娘要見咱們老夫子,不知有何貴幹?”林雪貞傲然一笑,道:“沒有什麼,我是特地登門拜訪,看看他由西傾山回來了沒有。”道:“這話從何說起?咱們老夫子身患重病,連大門都沒有離開過一步,何曾去過什麼西傾山?”林雪貞哂道:“不必在姑娘面前裝痴扮傻了,老實告訴你吧,這次咱們是從西傾山老鴉嶺一路追他到蘭州來的,他那一套謊話,早已不值半文錢,別以為咱們還會上當了。”道:“我說的句句是實,姑娘一定不信,我也沒有辦法。”林雪貞哼道:“除非你叫他出來,讓我當面瞧瞧,我就相信他是否真的患了病。”道:“可是,老夫子患病很重,不能夠見客。”林雪貞冷冷道:“不能見,也得見,今天是非見不可,閃開了!”話落,左手握住荷花的臂膀,右手提刀,向前便闖。

駝子李七喉中發出一聲低吼,橫身擋住去路。

道:“姑娘請放尊重些,蘭州府是有王法的地方…”林雪貞道:“什麼狗王法,誰敢攔阻,先吃我一刀。”口裡說著,刀鋒已向李七當劈了過去。

駝子李七腳下斜退半步,雙掌齊出,便想硬奪林雪貞的繡鸞刀。

荷花深知駝子李七武功湛,掌上有千斤之力,如果單打獨鬥,林雪貞絕不是他的對手,自己又無法從旁相助,不暗暗替林雪貞著急。

林雪貞卻毫不畏懼,刀身一轉,削向李七的雙腕,同時一揮左手,竟推著荷花的身子,朝著李七撞去。

荷花連忙趁機作態,偽裝站立不穩,一個踉蹌,張臂抱住了李七的大腿。

林雪貞就勢欺步直上,刀光霍霍,接連劈出三刀。

那駝子李七也不知道是真被荷花困住了手腳,還是被林雪貞的刀勢所迫,連連後退,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林雪貞揮刀退了駝子李七,閃身衝進了臥房。

和李七同聲呼喝,隨後追入房中,荷花怕林雪貞有失,也緊跟著追了進去…

據荷花料想,臥房裡的地道機關尚未復原,林雪貞若發現地道,卻找不到人,一定會冒險進入地道搜查,她人單勢孤,又不瞭解機關佈置的情形,就算不困於機關,也會被駝子李七所擒,無論結果如何,對她都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的。

一旦林雪貞失陷,援救霍宇寰的希望也就完全幻滅了。

荷花雖不關切林雪貞的安危,卻把援救霍宇寰的希望寄託在林雪貞身上,偏偏林雪貞又如此冒失,叫她心裡怎不著急。

可是,臥房裡的情形,竟大出意料之外──地道入口,不知何時已經掩閉,房中零亂的對象,也已整理復原,再也看不出絲毫搜索過的痕跡。

最令荷花吃驚的是,上一人擁被而臥,駭然竟是曹樂山。

荷花明知曹樂山另有一個面貌酷似的“替身”但她親眼看見那名“替身”已隨疑車離去,現在躺在上的,八成就是曹樂山本人。

如果上真是曹樂山本人,雙方這一正式照面,必有一場血戰,林雪貞再想活著走出這間臥房門,只怕比登天更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