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一章打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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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如果讓本官發現你隱瞞事情真相,決不輕饒你,我再來問你,既然牛風是在逢棋樓被打的,你如實說說他被打的緣由和經過,如果半句謊言,哼,本官看你如何出得這公堂?”為了避免馮老二再次因白榮的威脅而扭曲是非,縣太爺砰地一拍驚堂木,清脆的迴音令地面上跪著的三十多號人不同程度地震了震。
馮老二先是側過頭看了一眼鎮定自若的王午劍,眼眸中出萬般愧疚的神,而後又心懷無奈地看了一眼白榮,汗水已經溢滿了他額頭的褶子,只要抖一抖便能甩出一條水線。
砰地一聲脆響,縣太爺看出了馮老二的貓膩,再次拍響驚堂木,喝道:“馮老二,本官問你話,你怎敢不答?莫非等大刑伺候?”他把“大刑伺候”四個字壓得非常重,嚇得馮老二砰砰磕了幾頭。
“大大人息怒,大人息怒,我說,我說,我我如實說,今天我與牛風在棋樓對弈,因為勝不過他便偷了棋子致使我們產生了口角,本來也只是不歡而散而已,可誰想到這,這這位少俠聽到牛風與我一個幾十歲的老漢吵鬧,便,便仗義動手…後後後來,就…”
“馮老叔,如果你受了什麼人的脅迫大可以說出來,我必然會與你做主!”王午劍鄭重地說道。
馮老二說出這番話後,早已是大汗滿頭,汗水如遭雨淋般滴落在青石面上,大氣也不敢一聲,把頭深深地埋下去,真恨不得在地上鑽出一個鑽進去。
“大人,馮老二所言句句屬實,我確實是被他無故毆打成重傷,請大人為我做主啊!”牛風心裡樂開了花,但卻裝出一副就要暈死的樣子,倒在地上息著。
“不得喧譁,你們這十多個街坊也是目擊證人,事實果然如同馮老二所言?”看到白榮和牛風等人那幸災樂禍的樣子,縣太爺不死心地問道,此刻,他可以斷定眼下發生的一切都是針對王午劍的,作為一個公證的父母官,他由衷地想要替王午劍挽回一切生機。
後面一幫人無不點頭稱是,一個個聽到驚堂木是衝著自己拍的,紛紛嚇得渾身哆嗦,好在都是跪在地上,若是站著的話,多半已經癱倒在地了。
王午劍言又止,因為他突然間發現現場少了一個極為重要的人,那便是楠兒,她乃是事件的起因,並且也是馮老二的心肝寶貝,他來公堂,怎能不帶著她?換句話說,又有什麼能讓馮老二背信棄義,出賣自己的恩人?
王午劍臉一沉,勾起一抹恍然大悟的輕慢之笑,看白榮那副鎮定自若的笑臉也不難想到,他綁架了楠兒,並且威脅馮老二和中街坊把罪過都推到自己身上,解救牛風是其次,除掉自己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大人,這麼多證人證詞一致,我想你應該能宣判結果了吧?”白榮微微一笑。
縣太爺微微蹙了蹙眉,按照程序,現在確實可以宣判結果了,結果便是王午劍毆打他人,處以杖責並囚,可他心裡很清楚,王午劍是被冤枉的。
“王午劍,證人所致一致,我若叛你有罪,你可有話要說?”縣太爺問道。
“再回答這個問題之前,小民再斗膽一問,如果有人制作偽證,蓄意謀害他人,是否也要受到懲罰?”王午劍若出超然地含笑著問道。
“輕則二十杖,重可囚十年。”縣太爺答道。
“好,那我有一紙合約,不僅能證明有人蓄意謀害小民,還可以證明牛風的罪行屬實,當然了,還能證明某人要挾他人,串通口供,擾亂公堂,請大人明察!”王午劍拿出來一張白紙黑字,踏著兩個手印的合約故意給白榮、牛風以及馮老二看了一遍。
那張紙便是牛風誘騙馮老二賭上一切的賭約,王午劍當初從牛風手中奪過賭約和房契後,順手把房契歸還了馮老二,卻把賭約在了懷裡,上面清楚明白地寫著馮老二欠他白銀千兩,並且馮老二壓上了房契。
他早就料到,教訓牛風將會有兩種情況:要麼他會通過官府報復,要麼直接以六道五堂的勢力打壓自己。可在這張賭約面前,一切謊言頓時被戳穿,因為兩個人的筆跡是無法做假的,手印更是獨一無二的。
馮老二的臉刷一下變白了,整個人如同爛泥一般軟倒在地上,他很清楚,自己的股是絕對保不住了。
牛風的整顆頭都被紗帶包裹著,但此刻也能明顯地看到眼畔周圍的紗布已經被汗水浸溼,雙目中吐著無限慌亂之。
白榮則是一臉的難堪,他沒想到這個深沉的傢伙居然留有這麼一招後手,令自己不竭餘力設計的陰謀敗在了一紙合約下,心頭立刻打起了不安鼓。
“這合約上寫的明明白白,你們這幫刁民居然敢夥同一氣,欺瞞本官,先在不認罪,難道還要本官驗筆跡,驗手印嗎?”縣太爺本來就知道剛才發生的一切是個騙局,如今即便得到了證實,可心裡並不到被愚,反而因失態陡然一轉而暗暗竊喜,這回看白榮還有什麼說的。
驚堂木一聲巨響,牛風等一干人紛紛拜倒在地上,馮老二更是如爛泥一般貼在了地面上,後面的十多個街坊早就汗浹背了,口中除了求饒還是求饒。
“大人,案情已經明瞭,請大人依據律令定罪!”王午劍掃了一眼臉難看的白榮,笑地說道。
“牛風與馮老二均屬於豪賭,然後者乃是受前者蠱惑,因此判兩人均杖責一百五,牛風囚五年,馮老二囚三年;你們這幫窮兇惡疾的打手,平裡遊手好閒,而今助紂為,欺壓弱小,人人杖責五十,囚一年;還有你們這幫刁民,夥同他人愚本官,本應把你們關入囚牢,念在你們受他人蠱惑,因此依次杖責二十;還有你,白榮,膽敢威唆使他人串通口供,擾亂公堂,蓄意謀害他人,本官叛你…”
“慢著,哼哼,大人,您是糊塗了吧,有誰可以證明我威唆使他人串通口供,擾亂公堂,蓄意謀害他人了?”白榮臉角浮起一抹陰冷之笑,毫無懼意地問道。
“哼,你還敢巧言令?馮老二等人豈不是證人?”縣太爺怒喝道。
“他們?哈哈哈,好啊,那就請他們說說我如何威唆使了?你們放心,這裡是公堂,大人會給你們做主的,如果你們不老老實實地待,哼哼,就是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白榮陰陽怪氣地冷笑道。
十多個街坊紛紛一陣哆嗦,哪裡還敢說什麼實情?如果就這樣乖乖地一口咬定是自己的錯,大不了多挨二十板子;可若是得罪了白榮,那全家老小可就都沒有好子過了。
看著他們甘受皮之苦乃至牢獄之災也不敢指證白榮,王午劍暗暗嘆,看來六道五堂的實力遠在自己想象之上,招惹了他們,確實如同騎在了虎背上,能不能安然下去就得看本事和運氣了。
“州長令到…”一個傲慢的聲音拉得老長從大門外傳進來,一聽就知道是個狐假虎威的小吏。
州長怎麼會傳令到這裡?縣太爺驚異之際卻也不敢怠慢,連忙從案前走出來,出門接,剛到門口恰巧那人領著一隊身著州府軍裝的官軍,個個披紅掛綠,神抖擻,好像是接新郎官一般喜慶。
“州長有令,立刻請本城冠軍白榮前往州府,不得有誤!”那小吏頤指氣使地瞥了一眼縣太爺說道。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他雖然是州長身邊的僕人,可誰要是得罪了他,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
“這…”縣太爺面起難,對於他而言,白榮有謀害他人等重大嫌疑,就這麼放過他,不是一個公正廉明之官所為。
“既然沒有證據,大人為何不肯放我走?難道偏要聽信他人之言把我扣押起來?”白榮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有州長作為後盾,別說他沒有犯事,就算罪責真的成立也安然無恙。
“是誰,膽敢誣陷信任城冠軍呢?活膩了吧?”那小吏眯起眼睛,傲慢地問道,並且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王午劍。
州長的命令是不能違抗的,而這十多個人又因畏懼六道五堂,就算打斷他們的腿,他們也決然不敢冒犯白榮,縣太爺思前想後,反正一時片刻抓不住什麼有力的證據,索賣個人情,便有些無奈地擺了擺手道:“你走吧!”
“哈哈,多謝大人,那我就告辭了!”白榮衝著王午劍陰陽怪氣地笑了幾聲。
“本官還有案情亟待處理,就不送大使了,您請自便!”縣太爺不卑不亢地說道。
“哼,不必送了,你可要好好秉公執法哦!”那小吏別有用意地瞥了王午劍一眼,而後狠狠地一甩袖轉身走開。
“大師兄,大師兄救我啊,大師兄救我…”一看白榮這座靠山走了出去,牛風頓時驚慌失措地大聲叫道。
“你這個廢物,連事情都做不乾淨,就會給六道五堂蒙羞,真是死有餘辜!”白榮扭過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喝道。
牛風頓時如遭雷劈,整個人一下子軟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