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他留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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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稟今去北方出差,原定一週時間,然而一週之後他沒有按期回來。
阮明雪在他的那間商務套房內臨時住了幾天,然後搬回了荔灣小區的公寓。
天氣漸漸冷了下來,似乎秋天就要過去了,這樣的天氣和她的心情一樣,冷冽,陰沉。
他為什麼沒有回來?他現在在哪兒?正在做些什麼事?
阮明雪不用想,想了也猜不出來。
她利用週末的時間約米小麥去做髮型,米小麥向她推薦了一家很前衛的美髮屋,裡面帥氣英俊的髮型師建議她把頭髮剪短。
留了許多年的長髮,讓她說剪就剪,本來阮明雪是有些猶豫的,可是最近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她忽然想換份心情,於是勉強點了點頭:“剪短可以,但是我不希望髮型太奇怪。”髮型師笑著拿起剪刀,刷刷地削去了她的一頭秀髮,看著一撥撥的黑絲飄落在地,她的心裡燃氣了一股莫名的快,就好像自己的那些窒悶和鬱結隨著那些擾人的青絲去而不返了。
剪完頭髮後,鏡子裡的她果然煥然一新,似乎比之前更明更幹練了。
米小麥拉著她去逛街買衣服,說什麼新發型一定要配一身新衣服。
阮明雪一向拿她沒轍,走出理髮店後就任由她牽著走。
兩人一路來到了一座購物休閒中心,阮明雪知道里面是以賣奢侈品為主的豪華商鋪,心裡登時打起了退堂鼓,可是米小麥給她出了一個主意。
“明雪,你不是說陸總沒有按約定時間回來嗎,這好辦啊,你拿著他的卡拼命刷個十萬八萬的,我看他收到銀行的賬單後心不心疼。”阮明雪沒有心情和她開玩笑,本來想一笑了之,可是她忽然想起,和陸稟今在一起之後,她只有那次出席sk的酒會用他給自己的金卡買了一次晚禮服,其餘時間這張額度不菲的卡基本都在睡大覺,於是心下一動,陸稟今的手機關機了,人也不知道去了何處,或許米小麥的方法未必就不可行。
帶著一絲報復和洩憤的心裡,阮明雪跟著顧沫沫走進了lv的旗艦店,看著滿目琳琅,緻奢華的女士皮包,她一時不知道從哪裡下手,米小麥卻像發現大陸似地指著一款紫夾棕花紋的中號手提包說:“明雪,最新款,剛上市的,要選就選這種的,絕對高端洋氣上檔次。”說完她還意味深長地附在她耳邊強調:“關鍵,價格絕對夠高!”裡面的店員一聽,頓時笑著走了過來:“兩位真有眼光,這一款我們上午剛剛擺臺售賣,如果你們買下來,自然是第一批擁有的貴客。”阮明雪沒有米小麥那般興奮,面對奢侈品,她很少動心,只是隨口一問:“多少錢?”還不等店員回答,米小麥搶著說道:“不要問價錢了,就這款!”店員沒想到自己遇到了這麼豪闊氣的主顧,不眉笑顏開地去打包開票了。
阮明雪在米小麥胳膊上一擰:“誰叫你擅作主張的,我明明還沒選好。”米小麥“嘶”了一聲,一邊撫著被擰的那塊皮膚齜牙叫痛,一邊撅著嘴悻悻抱怨:“還用再選嗎?這款還沒上市我就在雜誌上盯著了,絕對讓你的那位陸總大出血,你不是想見著他嗎?你不是想讓他把事情說個一清二楚嗎?我這麼幫你,你還擰巴我。”知道自己下手有些重了,阮明雪有些內疚地安她:“小麥,謝謝你的好意,只是我和陸稟今的事還得我們當面解決。”
“就是啊,你現在連他的面都見不著,還怎麼解決?”
“他那樣的人做什麼事都一定會有理由,你以為你幫著我花他的錢,他就會改變他的部署和計劃突然出現了?”米小麥想想陸稟今的身世確實不尋常,又聽阮明雪大致說了一遍,忽然不知道說什麼了,只悻悻地嘟了嘟嘴:“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嘛。”店員把小票和打包好的紙袋遞了過來,阮明雪拉著她走了出去。
頭碰上了一對男女,男的滿面愁容,女的一臉紅雲,像是剛剛才吵過架般。
“阮明雪,是你?”女人見到她們憤憤地出聲道。
男人聽到了說話聲,這才注意到阮明雪這邊,也意外地張了張嘴“明…明雪。”阮明雪看了二人一眼,並不說話,對於這二人,她一向覺得是冤家路窄。
鍾茜見她不出聲,率先冷笑起來“呵,阮小姐也來買lv?看來混得不錯嘛,聽說就連sk的薄辛薄總也成了你的裙下之臣,我還真是沒想到呢。”米小麥聽著這話,怎麼聽都覺得不是那味,於是挑眉咂了咂嘴“喂,你是誰啊,說話這麼陰陽怪調,我們家明雪招你惹你了。”忽然看見一邊臉尷尬,言又止的程洋,瞬間反應過來:“哦,原來是你們啊,鍾氏集團的鐘大小姐?”鍾茜冷哼一聲,說:“怎麼,你是什麼人,居然也聽說過我。”米小麥不客氣地嘲諷道:“我不僅聽說過鍾大小姐的名諱,還對鍾大小姐的近況有所耳聞,鍾董事長的新歡不是就快生了嗎,你怎麼也不關心關心人家會不會一舉得男,斷了你的財產繼承權哪!”鍾茜沒想到阮明雪身邊這位身材高挑,長相豔麗的美女會對自己家的秘聞知道的這麼一清二楚,不紅著臉問“你究竟是誰,怎麼知道這些的?”米小麥當然不像阮明雪那樣心慈手軟,面對自己討厭的人,她是越打臉越解憤“我是誰,鍾大小姐回去之後自然可以問問程洋,他跟我可是著呢,沒準就是他把消息洩出去的,不然我又怎麼會知道,呵呵。”鍾茜看著米小麥俏麗的笑容,心裡一陣嫌惡,卻把矛頭對向了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阮明雪:“阮小姐,你現在是攀上高枝了,當然是不把我和程洋放在眼裡了,只是你別高興的太早,我聽說你的那位陸總和sk的薄董事長有宿怨,怕是現在已經顧不上你了吧,靠著男人上位,早晚有一天什麼都不是!”說完這些話,她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她們身後的lv旗艦店,並轉身衝著程洋嚷嚷:“怎麼,還忘不了舊情人呢,如果忘不掉,你現在就給我滾回她的身邊去。”程洋被當場拂了面子,臉很是不悅,當下匆匆和阮明雪告了別,頭也不回地往購物中心大門外走去。
鍾茜看著男人決然的背影,站在原地憤憤地跺腳:“程洋,你有種,有種就別著我們鍾氏的股。”話說得鄙難聽,米小麥拉著阮明雪也走了出去“靠,什麼東西,還以為是什麼大家閨秀呢,分明就是一罵街的潑婦,虧程洋那傢伙受得了!他把這麼好的你拋棄了不要,去那個潑婦小姐的股,現在該後悔死了吧。”阮明雪心思不在這件事上,所以不想過問與己無關的事“小麥,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我能先走一步嗎?”米小麥沒跟上阮明雪的節奏,莫名地挑眉問道:“走?你要去哪裡?不會是找你的那位陸總去了吧?”阮明雪並不回答,只把手裡的lv紙袋往她懷裡一,淡笑地說:“喏,你既然這麼喜歡,我就替陸總送給你了。”
“送…送給我?”米小麥一臉不可置信“這麼貴的包你說送就送,你腦子沒發熱吧。”阮明雪揮開她伸來探在她額頭上的抓子,沒有一絲不捨的意味:“這包我不喜歡,留著你嫁給尚北的時候做禮金吧,紅包我就不包了。”
“啊?”米小麥還在猶自驚歎,阮明雪已經一腳邁了出去。
“明雪,你要去哪?”
“這件事與你無關,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和尚北的事吧,我等著你們的好消息。”說完這句話,阮明雪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購物中心。
走到街邊後,她伸手攔了一輛出租,司機問她去哪,她依著記憶裡的地址,報出了穆嬸家的方向。
那座經久風霜的老墅就在穆嬸家附近,陸稟今沒有照著原定的時間回來,會不會是去了那呢?
懷著這樣的猜想,阮明雪閉著眼靠在了車後座上,任由司機一路踩著油門駛出了松原市繁華的主城街道,急速地向著十五公里外的郊區駛去。
半個小時後,穆嬸家所在的那一排低矮的民宅映入眼簾,還是那般碧綠盎然,可是此刻她卻沒有了欣賞的心情,她踩著高跟鞋,緩緩地走近了那扇老舊的硃紅木門。
“咚!咚!咚!”三聲之後,門吱呀一聲被人從裡面打開了,一個年輕的,面貌平凡的三十歲上下的婦人走了出來,手裡還抱著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孩。
嬰孩胖乎乎的,還在睡,並沒有被阮明雪的敲門聲驚醒。
婦人看了阮明雪一眼,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衝阮明雪笑了笑:“阮…阮小姐吧?”阮明雪到是意外婦人的伶俐,也笑了笑:“阿寶哥的媳婦吧?”婦人連連點頭:“阮小姐,快進來坐吧。”阮明雪也不拒絕,當下走進了穆嬸家,那隻上回衝她亂吠的大黃狗還在院子裡,只是這一次不像上一次那樣兇悍警覺了,望著她走進來的時候,居然還興奮地搖了搖尾巴。
看來是隻記憶力還不錯的狗。
“阿寶媳婦,穆嬸在家嗎?”走進堂屋之後,婦人招呼阮明雪坐下,然後把懷中的嬰孩放進嬰兒內“阮小姐,我婆婆她去了地裡幹活了。”阮明雪點了點頭,喝一口婦人倒來的白開水:“阿寶媳婦,你應該知道我突然拜訪的來意吧?”阿寶媳婦也不猶豫,當下點了點頭:“我想,阮小姐你應該不是來找我婆婆的。”
“那麼,我想找的人,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嗎?”
“陸少爺,他前天來過家裡,但只是坐了一會就走了。”
“嗯,”阮明雪得到了答案,心中忽然放鬆下來“你知道他去哪裡了?”
“我不知道,他一個人走的。”
“那他對穆嬸說了些什麼嗎?”
“這…”阿寶媳婦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陸稟今到家裡來是找她婆婆說話的,她聽到的那些,都是她自己暗自留意偷聽的。
阮明雪一眼就看穿了她的猶豫:“阿寶媳婦,穆嬸和阿寶哥既然都不在家,你大可不必顧忌,你應該知道我和你們陸少爺的關係,我正在找他,如果你不告訴我,我怎麼知道他去哪裡了呢。”阿寶媳婦之前收到過阮明雪寄過來的孕嬰用品,心中很是,於是也不再遮掩,了道“我也就是個鄉下的婦人,對陸少爺的事情也不太清楚,但是他這次來家裡確實是有事情待給我婆婆。”
“哦?什麼事情?”
“陸少爺說,他從美國回來其實是想清楚當年陸家突逢變故的原因,現在他知道了,是一定算要賬的,只是他一旦動手,恐怕不會那麼容易脫身,他說那個什麼sk的薄董事長已經開始行動了,他心裡放不下你,代我婆婆照顧好你,還有,如果薄家的人敢對你糾纏,就讓我婆婆把一份資料公佈出去。”
“資料?什麼資料?”阮明雪越聽越忍不住皺眉,在聽到阿寶媳婦說陸稟今有東西給穆嬸,並有什麼安排的時候,不動地抓住阿寶媳婦的手。
“阮小姐,你等等,我這就找找看。”阿寶媳婦想了想,走進內屋的臥室,阮明雪心內五味雜陳,一時不知道是緊張還是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