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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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哥美滋滋地在愛雲的身上來回縱著，漸漸的地陰道里面滲出了，而且隨著他烈的動愛雲有了些難以言狀的快。

她用水汪汪的眼睛望著，細的雙手在他的肩上不知是推擋還是，像是要渴求他的擁抱似的，愛雲不斷地啊直叫，使勁扭動肢，發出了窘迫的呼聲，豹哥將身體重疊在她的面上，她起來伴合著他的姿勢。

愛雲那種狂亂的拒還的姿態很快地給他帶來了高。豹哥的樣子極其滑稽，他的嘴裡發出了滋滋地倒泠氣的聲音，而且還極度誇張地扭擺著自己的身體。

愛雲只覺得陰道里面頓時一陣緊束，有一種飽脹裂似的快，陽具在裡面極快的跳動著，接著那狂飈而出的熱辣辣地噴發，她想尖聲厲叫但她咬住嘴強忍著，她的臉頓時憋得通紅，有一種快要窒息了的痛苦。

阿生聽著豹哥的笑，他的叱喝，聽愛雲那一聲聲病貓似的哀，他的忍受已經到了頭，當包廂裡的沙發搖晃著，撞擊著牆壁灰塵像細雨似的紛紛往下落的時候，阿生像是自己叫人強暴了似的。

他覺得真正在痛苦掙扎的其實是他自己，被姦汙著的是他的體，受煎熬的是他的靈魂。萬分的憤怒讓他的心一下一下劇烈的跳動起來，跟著那男女體的撞擊聲，一陣緊似一陣的敲擊著，他突然到一陣從末有過的惴惴不安的焦慮。

他痛苦地閉住了眼睛，黑暗中的一切卻又歷歷在目似的，一次次地呈現出來。窩在他心中那股焦慮，像千萬只蛾子在啃噬著他的肺腑，他臉上的冷汗，一滴一滴，到他頸脖上。

時間，太長了，每一分，每一秒，都長得令人心跳息。好像在這眼前的片刻，時間突然僵凝，黑暗變成了永恆。

豹哥從愛雲身上直起，他笑束著褲帶，無數雙男人的眼睛都瞪大著瞪著還在息的愛雲。豹哥翻了翻眼白說:“有什麼好瞪眼睛的，是他娘男人的，就上去幹了，這不幹白不幹。”他油光滿面的臉上的得意，誰都能覺得到。豹哥這話，使得內心蠢蠢動的男人們不知所措，然而沒有一個男人敢跳出去接挑戰，人們嘻嘻哈哈袖手旁觀。豹哥的臉上有些慍怒，他的眼光鋒利得就像一把刀子，到那兒，那兒的人就退縮了一步。

豹哥說:“你們是不敢，還是怕得罪了她男人。”這時，有個瘦瘦高高的人走上前去，使勁地朝愛雲赤的身上瞧了瞧，她正縮在沙發的角落裡顫抖。後面又踴上一人，從瘦高男人的肩膀一個勁地往沙發上瞧，那些站著不動瞧不見的立刻用一種古怪的聲調大聲叱喝著，使得場面的情緒又動起來。

豹哥端坐另一角，往嘴裡倒著酒，愜意地眯著眼，笑呵呵地說:“都是些嘴上裝硬，間發軟的傢伙。”瘦瘦高高的男人伸出手去，就勢在愛雲的臉上撈一把，愛雲連忙往後躲，男人得寸進尺，又幹脆嘻嘻哈哈再摸一把，引得其餘的幾位男人不住傻笑。

瘦瘦高高的那位男人這次是真動了手，他在愛雲高聳的脯上捏了一把，隨後便伏下身去。愛雲發了瘋似地尖叫，她的銳利的尖叫聲，對充滿了情慾的男人們也成了一種刺，他不但沒有放棄攻擊，而是開始十分下地用手撥她的陰戶，轉眼之間，便將自己身上的褲子脫下。

他的陽具就像他的人一樣，也是瘦瘦長長的，一挑一刺便已經入了愛雲的陰道，他的進入極其順暢，一會兒便歡地躍動著瘦小的股。愛雲還想再抵抗，無奈她已是力不從心，嬌弱乏力的耷拉下腦袋，任由男人左衝右突上下送。

就在這時候，其他的人嘰嘰喳喳的他們像找到了什麼寶貝似的，他們不顧一切地向愛雲撲過去，用只有女人打架時才會有的特殊方式，拉頭髮抓臉用嘴咬，就像一群飢餓的狗對付一塊骨頭一樣。

瘦高男人動了一會兒，就潰不成軍地離開了愛雲的身體，便有人步他的後塵，羞羞答答地脫褲子槍上陣，然後像瘦高男人一樣，罵罵咧咧得意洋洋束著褲帶走下來。

接下來的場面更充滿了戲劇，大家都羞羞答答不好意思地上去，得意洋洋嬉皮笑臉拎著褲子下來。

剛開始那一陣，在那包廂子裡的男人們，表現得還有些節制和不好意思，你推我讓猶豫著不敢獻醜，可是很快便撕破了臉皮，爭先恐後地打起來，打得不可開，最後不得不有人站出來維持秩序，讓大家排著隊，一個接一個有條不紊地慢慢來。

阿生的手腳讓人按住，只剩下嘴巴能夠動彈，他在牆角咒罵著豹哥和他手下的那些人，一生從未罵出的野狠毒的話都罵了出來，後來就長嘯不絕。

豹哥充耳不聞似的，還吆喝著所有手下的人，不允許有一個人承接阿生的叫罵，讓他在目睹心愛的女人遭受凌辱盡情罵吧。

沒有對應，甚至連一個回應也沒有，阿生的叫罵如同籠子裡的兇獅，漸漸失卻了勇猛和狂躁，罵聲嘶啞起來，後變成了呢喃，再後只有拿自己的腦袋撞擊牆壁。

他把自己折騰得疲軟無力了，似死還活地著氣。豹哥見手下的那些男人都一個個過了一遍，這才揮手起身，豹哥臨出門的時候，惡狠狠地對跪在地上的阿生說:“那些還末收的錢就留就你，就當今晚我請的客。”說完，哈哈大笑地揚長離開。

阿生連滾帶爬地到了愛雲跟前，只見她的手一隻捂著自己的頸子，一隻揪著自己的，好像用過很大的勁，兩眼翻了白，睜得大大的瞪著天花板，一頭亂髮有的貼在額上，有的貼在頰上，嘴好像給燒過了一般，又腫又黑，嘴角塗滿了白沫。

阿生緊緊地摟住她，愛雲貼著他的耳微弱地說:“阿生，我不想活了。”阿生把她帶到了住處，愛雲一直昏昏沉沉地似睡非睡，到了下半夜，突然她的下身湧出了好些血來，這把阿生驚得半死。

他不明白怎回事，只好揹著愛雲到了醫院。阿生還算聰明，他將愛雲背進了急診室面的病上，然後才找醫生，急診室的醫生正做著好夢，讓護士喚醒了正不痛快，才要大聲斥責。阿生上去把他推到了牆角，他惡狠狠地說:“那是我老婆，你得救她。”他們見阿生凶神惡煞的，臉慢慢動得發青，眼睛裡出來的光輝，煥發得可怕，他的助理醫生與護士們都被阿生驚住了，他們沒敢出聲，只看著他的額頭上，沁出一顆一顆的大汗珠來。

他們再也不敢多嘴連忙洗了手，穿上白制服，帶著口罩走向愛雲的邊。阿生剛想跟著進去，就讓護士攔了下來，沒一會，醫生走過去，將辦公桌的大燈轉亮，他揭開口罩，神和藹地對阿生說:“你女朋友看來是小產了。”

“什麼叫做小產？”阿生不解地問。他再說:“就是產了，現在要做手術的，你快點準備。”一聽要做手術，阿生不緊張起來，他的手忽然懸空停住了，一陣輕微的顫抖，從他腿上漸漸升了上來，他的口突地脹了起來。他咬緊了嘴，怔怔的看著躺在上昏了的愛雲，他問醫生:“醫生，很嚴重的嗎？”

“也不是，只是一般的人手術，你不要緊張。”醫生說:“你去繳費。然後，再來籤個字。”阿生繳完錢回來時，就被告知愛雲已進了手術室了。

阿生找到了手術室，就通知進去簽名的時候，裡面經過了消毒，藥水氣還很重，病旁邊豎著一個氧氣筒，橡皮管已經接上了。

有一個護士正在校對氧氣筒的開關，另外一個整理著頭鋁質盤裡的醫用器材，病上躺著的愛雲，一直不停的在發著輕咳聲。

那一晚，阿生心頭牽掛著愛雲，反而將酒樓包廂裡的一幕淡忘了。他看著醫院裡的工作人員進進出出來回地忙碌著，從來沒有那樣緊張急忙過，他時而問護士裡面怎樣了，時而湊近手術室的門口側耳細聽裡面的動靜，只看著醫生忽而命令開氧氣筒，忽而叫打強心針。

他變得異常焦躁暴躁，最後，當他拽住一個從裡面出來的護士問話時，他的嗓音竟抖成了哭聲。

---當劉星宇的翻鬥摩托車開近曼娜店裡的時候，曼娜剛好走出了店門口，一出門，便看見他身穿短袖襯衫，騎坐在警用的摩托車上笑容可掬的。他頭髮梳得很整齊，臉顯得十分清朗。他也不熄火，就問曼娜:“你上那？我送你去。”曼娜今天也穿得別緻，既沒濃妝豔抹也不盛裝打扮，燈籠裙褲底下是一雙木履式的涼鞋，著的肩膀上裹著寬幅的綢巾，耳環是木頭珠子穿成的，頭髮蓬鬆地貼在腦後，用一串也是木頭的珠子攏著。

劉星宇卻發覺她這種素顏朝天撲實無華裝扮竟有一種另類的美，說了聲:你真美！這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這使曼娜覺親密，一種超越兩人年齡界限，倒像是男女情人間那種由衷的讚歎。

陣陣微風吹拂著那她的一頭秀髮，熣燦的街燈把她的臉龐襯托得分外嬌美，撥人心，讓年青的男人一上勁兒地口水。

這時過來了一跟她年齡相妨的女人，穿一身黑套裙，身材瘦高，雍容華貴的樣子，可卻揚著手臂大聲地說話，聲音尖利刺耳，有著一股鄙氣。劉星宇問:“你們這是上那？”

“打牌。”曼娜說，腳下卻挪不動步伐，那女的一個勁地催促著。

“多遠的地方，我送你們過去。”星宇說。那女的說:“坐在警車招搖過市，明兒不知會傳出什麼話來分，不行我們打車。”拽起曼娜就要走，曼娜對他說:“你要是沒事，就跟我們一起吧。”曼娜跟馬姐走過街口，攔了輛出租車，在車裡的後座上，曼娜不時回過頭，觀察劉星宇是否跟上來。

路上的人嘍、車嘍都好像特別忙，特別亂似的。車頭的燈光，閃亮閃亮的直朝著她掃過來，刺得她的眼睛都張不開了，馬姐端坐在她的旁邊上，饒有興致的旁觀著。

“他沒跟上來？”馬姐問。這時候剛巧遇到了紅燈，所有的車輛密密麻麻地停靠在一起。曼娜故作不解地反問:“誰呀？”馬姐緊挨住她，蹺起腿，臉上是知天曉地的樣子。她把上身撒開來，故作神秘地說:“你說誰呀？”曼娜的口撲通了一下，笑容便僵在臉上了，她機械地說:“誰呀？”馬姐用蹺著的腳背輕輕踢了踢曼娜的小腿肚，她說:“曼娜，真看不出來，你還有啃草的嗜好。”

“你胡說什麼。”曼娜一聽這話竟神經質地直起身來，握住拳頭說。

“我沒有。”對於她的冷嘲熱諷，曼娜急著狡辯。馬姐說:“我還看不出來，這小子，讓你得靈魂出竅了。我這眼睛毒著，什麼事沒見過。”紅燈熄滅了，綠燈亮起來，擁堵著的車輛開始緩慢地動，從車窗見到了劉星宇的摩托車跟在她們的後面，朝著車裡的曼娜擺擺手。這麼幹坐了一會兒，曼娜突然說:“你說，把他介紹給愛華怎麼樣？”馬姐有些雲裡霧裡，笑著說:“把誰介紹給愛華？”

“那個小警察。”聽了曼娜的話馬姐臉上便有了笑，斜著眼睛瞟曼娜。馬姐說:“你不糊塗。”曼娜聽了這話反倒糊塗了，馬姐又笑。曼娜從馬姐的表情裡頭突然明白“你不糊塗”這話的曖昧，心底下湧上來一股暖。馬姐說:“聰明人做事不想事，傻瓜想事不做事。別和自己過不去。”曼娜聽了這話腦子裡亮了一下，有些頓悟。說話間，她們已經到了地方，曼娜付完錢並沒有馬上走，她稍等了一下，劉星宇的摩托車託也到了，她讓他把車停放好了，一起便進了一幢樓裡。

那是一個小區的棋牌室，她們就在那裡找了個雅間，裡面早有人等得不耐煩了，馬姐忙向他們解釋路上堵了車。牌局很快就開張，一盞聚光燈吊在上面，強烈的燈光照得一片雪亮、白得耀眼，顯然她們早就悉了的。

曼娜選中了東方的位子，對著酷烈燈光無情的照，她淡妝的臉上依然光滑細膩，兩片薄薄的嘴塗得亮汪汪的嬌紅滴。上家是一矮胖臃腫的老頭，紅光滿面笑容可掬，伸手抓起牌子也不緊不慢從容不迫。

下首的中年男子，油頭粉面，眼裡光畢四處窺探，每出一張牌，都要把桌上幾個人的臉掃描一遍。劉星宇搬了把椅子在曼娜的後面看牌，她拿下了披肩，裡面是窄帶的白衫子，的手臂雪白，伸展到牌桌中央，能隱隱約約見到腋下稀疏的。

她顯然是個老手，抓牌的手法很是嫻，把牌在手裡一也不看，或留下或打出。曼娜一下就糊了幾把，推倒了重來，嘩啦啦地幾隻手抹著牌，手中的鑽戒熠熠生輝，老頭便說:“曼娜，你今晚有手風好得不得了的。”

“真是人逢喜事神，沒看曼娜今晚帶個護航保駕的。”馬姐跟著附和。曼娜在牌桌底下悄悄踢了馬姐的小腿肚一腳，馬姐疊著牌，卻偷偷回了曼娜兩腳。兩個女人相互踢完了，對視了一眼，緊抿住雙，彎下去，用了很大的氣力才繃住臉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