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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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這一切,都讓曼娜張嘴咂舌目瞪口呆。
“好漂亮見啊。”曼娜脫口而出,既不是浮動也不是熱烈,而是一種自然的出自心底的稱歎。寬闊的大廳,掛著鍍金的絲絨帷幕,擺著很大排場的桌椅,上面都蒙著紅的絨布。
餐廳裡很熱鬧,有穿梭來回的行人,也有高談闊論喝酒聊天的食客,面對這給紛繁喧譁的場面,曼娜有些怯怯不前,賢文牽住了她的手,把她領進了餐廳。
林濤倒是見過世面,他一坐到椅子上便揚手招呼著服務生過來,示意著他們倒茶斟酒,把桌上摺疊得極好看的餐巾抖開,擺放到了膝蓋處。
曼娜學著他的樣子,只是細緻地研究著這些餐巾的折法。菜很快地端上來,賢文跟兒子說了些香港那邊的閒事軟聞,曼娜一直傻坐在那裡,不上話。
當然,她也不想話,只是靜靜地坐在那兒,吃得也少。桌上的好多東西她連看都沒看過,更別說吃過。賢文多次關切地示意她,她也是隻示意一次才吃一回,而且吃得又蠢又笨,拙巴極了,顯然是一個還沒見過世面的女孩子。
最後還是林濤幫她挾來了菜,她才口不齒的嘗拭了一點點。吃得差不多了的時候,賢文說到樓上拿東西,讓他們等他。
曼娜這才放心大膽的吃起來,顯然,肚子裡餓得咕咕地響,那盆隔著她很遠鮮美的湯早就讓她眼饞,她站起來伸長身體,掏了些到自己碗裡,自顧吃得嗞嗞地響,還咂咂了嘴。
賢文從樓上下來時,她的肚子已填得渾圓,還偷偷地打了個飽嗝。賢文給了曼娜一個美的小盒子,那盒子上面裹著絲絨顯得特別名貴,又給了林濤一大包進口的藥品,吩咐他不要忘了吃藥。
從華僑飯店出來時,林濤就問曼娜:“那盒子裡面是什麼東西?”其實曼娜早就想打開,讓他這麼一說,也就在馬路邊上迫不及待地拆開了盒子,面裡是一條金光燦燦的項鍊,還有一個心形的墜子鑲著紅的寶石。
曼娜高興得差點驚呼了起來,林濤見她這麼高興,便慫恿她戴上,倆人就在馬路上,林濤把那條項鍊戴到了曼娜的脖子上。
那枚墜子吊在頸裡,襯衫底下。隨著她的走動搖晃,那有稜的寶石便在她心窩上一鬆一貼,像個紅指甲,抓得人心癢癢的,曼娜不由得心裡暗暗地笑起來。
又是午後的時間,只有蟬在叫,滿街的門開著,裡面卻寂靜無聲。那午時的睡眠,連鼾聲都沒了,商店裡納大的店堂裡是格外的空寂,蒼蠅嗡嗡地飛,划著圓圈。
營業員趴在櫃檯上沉睡,玻璃冰著臉頰,臉頰暖熱和溼漉了玻璃。偶有不合時宜的人,踟躕在寂靜的店堂,腳步著水磨石地,無聲地滑行。
林濤把曼娜理家領到了一條小巷裡,他指著那如同鶴立雞群似的一幢兩屋洋樓,對曼娜說:“那就是我家的祖屋。”待到近了,曼娜見沒有厚實的門板油漆十分地陳舊,把那笨重的的板門開了半扇,出被雨水沖洗得發白的水泥地。
脫落了石灰,出青磚的牆上,爬滿了青藤,開著些不知名的小花。進了裡面,亂七八糟的,看出已是久沒有人居住零亂。沙發是平絨的,好幾處掉了絨,一坐下去便有無數屑飛揚起來,地板踩上去咯吱響,還有一股蟑螂屎的氣味。
這使整個屋子裡有一股陳舊的覺,好像已經有成年累月的時間沉澱下來,使人心裡頭懨懨的。林濤領著她穿過了客廳,一堆後牆高高地起,把均勻平鋪的光亮擋了不少。
潔淨的邊緣清晰的鵝卵石鋪就地面也撲進眼瞼。這裡是後天井,有一個廚房和一個洗澡房,還有一口井,這條後天井很意外地,與前面的廳堂嘈雜喧囂形成對比,它相當寂靜。
林濤說他極喜歡這口井的水,猶其是夏天冰涼冰涼的,冷冽冽的使人覺得舒服。說完,他就脫光了身上的衣服,掏了桶井水嘩嘩地往身上澆。曼娜說:“你不要著涼了。”用似嗔似怨的眼光對著正淋澆井水的他,那水珠密密麻麻毫不沾身,有如枝頭的珠搖搖墜。
光赤膊的他,比衣寇楚楚的他更具男魅力,身上的肌平衡勻稱,既不雍腫也不顯單薄,肢柔軟、四肢靈活,他的肌膚細膩白晰,並不顯蒼白,部渾圓緊繃,長腿如錐,腿間汗濃密異常。
這時,她的眼光也就大膽了起來,見他那男人的陽具圓堅硬,龜頭更中碩大,心裡便慌慌的,小腹那兒有股熱匯聚。
“你也來。”林濤說,潑了些井水濺到她臉上,曼娜忙躲閃開。為了向他表達她無限的愛意和那漸旺盛膨脹的慾望,曼娜親手把身上的衣服緩緩地一件一件脫了下來。
脫到了一絲不掛,曼娜怯怯地了些水潑到口,儘管他們已經有了體上的接觸,那男歡女愛的勾當,也已不知有了多少次回,但真正那樣靜心地如此近距離地欣賞她赤的體玉,對於林濤來說還是第一次。
光從狹長的天井中斜照了進來,井臺的一半沐浴在陽光裡,曼娜坐到了另一半的陰涼處。她的頭髮,她的泛紅而白皙的面,她的欺霜賽雪一般光潔的體、居然沒有一粒黑點、一顆小包的,還有少女撥撥的聳立著的房,那尖上蹺的頭,紅豔如櫻桃般的顫顫抖動,淺淺的紫紅極像女妖那蕩的眼睛。
她的小腹那一處,沒有一條皺摺,沒有一般女人常有的暈線暈塊。白得如撒了一層粉末似的,從那散發的肌膚的香味,濃烈得如剛剛擠出的香,還有她那最為誘人的一片捲曲的絨絨的陰,神秘而幽深,如同那山戀間那靡靡覆蓋著的嵩草。
這時候,光正好悄然地爬上她的身子,斜斜地照著那一片未曾見過光的花草之間,像一條黃金的皮帶,束在她的兩腿之間,使得那草地上每一絲淡金淡黃的細枝上,都泛著微細的一束光,都有一股半清半腥的香味乘機向外豁然地散發。
林濤把持不住了,他上前想將她的身子摟住,卻又改變了主意,只是湊起嘴巴,從她的頭髮、額門、鼻樑、嘴、下顎開始,自上而下,一點一滴的瘋狂地親吻下去。
他突發奇想地將曼娜的身子翻過去,這樣,曼娜就趴在井臺上,肚子抵住了井沿的麻花石面,蹶起了一個豐碩肥白的股。
她那癱軟如泥的身子就那麼任由他的端詳擺佈,那兩瓣肥厚了的,還有沾霜帶的陰就暴曬在那片光影之中,可是,頭上的暈弦卻使她發顫的雙手、腿雙,成倍翻番的哆嗦起來。
暈弦開始控制了她的全身。而他的目光、他撫摸她的手指,又翻過來成為她暈弦的動力,及至他的雙手,撥開了她微閉著的那兩瓣時,那一道溝邃已有些涓涓的細滲出。
他動著陽具一路緩慢地跋涉到她草叢的深處,像極了頑皮的孩子,在她的挑逗磨蕩,就是不入其門。
曼娜急切地嘆息,她如同久病初愈的聲音,像大壩裂縫中的水,急切而綿遠,嚇得他在她撥那兩瓣的陽具一下就停止了下來。曼娜的那陣嘰哼,不僅止住了他在那溫潤的熱切探尋的陽具進,還止住了他熱切的、不知疲倦的忙碌的雙手。
曼娜趴在井口的腦袋正要揚起,卻覺得股那地方一陣猛烈的衝撞,她又把腦袋埋進了井口。他的陽具直搗進了她的陰道里,那陣飽滿臌脹的充實使她覺得心安,彷彿懸掛到了喉嚨口的那顆心又回到了間。
陽具從她的背後肆意地著,在有的時候,如蜻蜓點水,點到為止,只在她的拭擦一下就收兵回營了;而有的時候,則深深地抵住在她的裡面,連忘返,不能自拔,忘乎所以;彷彿在那兒,他的陽具要長期駐紮,生發芽,直到她的股不安地扭擺,有所提醒,他才會不情願地戀戀離開,依依不捨出,而後,又是一陣橫上撞上下翻飛的縱送。
曼娜的叫聲又一次由低到高,由慢至急,由淡到烈,叫中夾雜著他聽不清的喃喃細語,直到那叫聲帶動著她發抖的身子,使她的身子成為一架旋轉不停的機器,她柔軟的身拚命地扭動,豐碩的股搖晃不停。
他就那麼在她身上瘋狂送,陽具和雙手忙個不停。當他用他全部的力量緊緊地抵到了她陰道深處一動不動時,她一直緊抓在井沿的手,猛地滑落下來,如同無力垂下的兩股繩子耷在井口上,而她原來尖叫不止、豔麗無比的叫聲,也猛地嘎然而止。
這時候,他的狂濫,如同被切斷了電源,失去了動力一樣,也跟著冷丁兒嘎然而息,停了下來。
他擺起她的頭來,看見她臉蒼白,渾身蠟黃,不言不語,人就像死了一樣。他知道她昏了過去。他對她狂風暴雨一樣的衝涮,使她的身體獲得了一次美妙絕倫的高。
---曼娜剛一畢業,林濤便急著要把婚事辦了,其實曼娜也是無可奈何,她的月經已停了一些子了,本來還心存僥倖地等待,這以前讓她生厭的女人生理現象現在變得如久旱期待甘般的迫切。
而且,這兩個月突然食量如牛、體重大增。儘管她的年紀不大,但耳濡目染也暗暗著急,苦惱著可能是懷了孕。
林濤拿著老爹一筆數目可觀的款項,大興土木把祖屋重新裝飾。說是裝飾,其實同改建差不多,屋頂掀掉了,原有屋子裡內的杉木牆體換過了,地面上那些舊式的紅磚改做水泥磨石。
他是個比較完美的人,每一個房間每堵牆每個細節都事先考慮設計好了,又親臨現場事無鉅細地觀測監督,遇有不滿意的地方寧可重新來過,也絕不放過每一處疵瑕。他將主臥室定在樓上,臨巷子,還有個內陽臺,而且在這個內陽臺裡做了個大大的文章。
他們在內陽臺的一側,隔了一間,做成一個小衛生間,裡面有一個水馬桶,又將緊臨著的做為雜物間的小房子連做一起,鋪上瓷磚貼了馬賽克裝了個浴缸。
工程竣工的時候他把曼娜請來,曼娜一下子就喜歡上了樓上的這間臥室,更喜歡上了一下就能洗澡的那個浴缸了。林濤更是別出心裁地將臥室和客廳做在一起,非但不侷促,還很舒適,並且堂皇。
在這個長和寬比例適度,因而就顯得很敞亮的房間裡,靠著北牆,那一面凹進去的牆下,很巧妙地放著一具鑲有穿衣鏡的大衣櫥。
離大衣櫥半步距離,橫向地,置放了一張金燦燦銅眠,曼娜興奮得滾在那寬敞的上打滾。旁邊擺了一張頭櫃,再過來些,是一張三人長沙發,對面的牆下,是一具五斗櫥。
沙發和五斗櫥之間的那一片相當可觀的空地,就是一張搖椅,形成了這個房間的中心。傢俱一柚木,西洋款式。柚木的顏比較暗,光線又是充足的,於是,房間裡就有了一層暗光,顯出一種古典的厚重的氣質。上蒙的罩是垂了蘇的麻織的質地,桌布,沙發套,房間通向內陽臺的落地門窗的簾子,都是麻織,扣紗,蘇垂地。
這又在古典厚重之上,添了一層華麗。林濤和曼娜的意思是婚禮一切從簡,該不張揚的決不張揚,該不排場的也不排場,因為曼娜還不到法定的結婚年齡,結婚證也是悄悄地托人辦的。
林賢文卻不這樣認為,他租了一輛汽車,紮上醒目的大紅花,吹吹打打聲中大放爆竹,終是將曼娜從家裡接出來。林濤偷偷了一大筆錢給了曼娜家裡,讓他們風風光光地置辦了好些嫁妝。
那天,曼娜身披雪白的絲蕾婚紗,讓她的表姐表妹陪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從家裡出來,只是曼娜看著怎麼也不像新娘,只因為她的臉確實太過稚氣,還是小女孩的樣子。
最壯觀的還是吃,請了華僑飯店的頭手大廚,帶著他的幾個徒弟,早幾天就忙著辦起來了。前廳、中廳和後面的食廳並列排齊一張張八仙桌,湊到了人數就開席,一桌接著一桌。
紅布蒙面碟碗都張貼著紅的雙喜,林濤雙臂平展起來招呼著客人入席。這些客人倒反而不敢隨便了,都站在圓桌的四周看著,看得饞涎滴,卻不敢率先入席,好像做客的人必須規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