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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紅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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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間十分雅緻的閨房,室內東北方向擺放著一張寬大舒適的軟榻,軟榻周圍都是幕簾低垂,將那榻上風光遮擋的嚴嚴實實。

從朦朧間醒來,睡意尚未去盡,武敦儒也沒睜眼,閉著雙目伸手至枕邊便去摸煙,煙沒摸著,倒是觸手間一片滑膩溫軟。略微一楞,武敦儒隨即便想起昨所發生的事情,他的臉上又習慣出一絲苦笑。人的慣確實可怕,一旦養成,再想要糾正過來還真不是件易事,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也已近四個月的時間了,可這早上醒來要菸的習慣還是改不過來。

武敦儒睜開眼睛,把身子側了側,看著睡在自己身邊這秀髮蓬鬆,雪脯半的美豔女子,邊不又逸出一絲笑意。

“紅茹姑娘!該起了!紅茹!該起來了!”武敦儒刻意的壓低了嗓音,又故意把臉湊到距紅茹粉臉僅僅幾釐米處,向這位昨才剛剛相識的美女耳中呼呼吹起氣來。

“唔!秀兒別吵,我還要再睡一會!”因昨夜陪武敦儒共寢,被這武家大郎足足折騰了大半夜,直到臨晨才休息入睡,因此紅茹此時的倦意正濃,也沒細辨到底是誰在招喚自己,含糊的嘟囔了兩句便是一個翻身,換個方向繼續入睡,雪藕般的玉臂竟險些甩到武敦儒的臉上來。

武敦儒見紅茹竟擺出如此一副海棠睡嬌憨模樣,與昨那個舉止優雅,談吐有致的杭州名竟是天地之差,不由得心中大為開懷,放聲便是哈哈一陣大笑。

武敦儒如此放聲大笑,他身邊的紅茹那裡還能睡的下去,秀眉微微皺起,睜開美目道:“什麼事啊?怎麼啊!武武公子你醒了!”這句話說完,紅茹的臉上便是雙頰飛紅,一雙妙目左顧右盼,似不知該望向何方,眉宇間頗見幾分羞澀。

“呵呵!是啊!我都醒了一會了。怎麼?看你的樣子似乎很是疲倦啊?莫不是昨夜太”武敦儒現在的心情很不錯,一大早便出言調笑起紅茹來。

“公子!你還說!”紅茹被他這麼一說,不由得更是大羞,拉長聲嗔到。

又是一陣大笑,武敦儒曲肘撐起身子,低頭看著紅茹嬌美的面容,言道:“好好!我不說了,我”話沒說完,武敦儒已經俯下身去,埋首於紅茹雪白的粉頸細細輕吻,大手也早已探進暖被中那溫潤滑膩的肌體之上四處遊走起來。

“啊!公子不要秀兒那丫頭要進”只聽得幾聲斷續低語,之後便再無聲音,只是偶爾會自軟榻中傳出幾聲**細,幾聲含糊的咿晤,已是一室皆

仍然是山清水綠,仍然是微風習習,也仍然是一襲長衣若雪,武敦儒站在畫舫的迴廊之中,手中持定一杯香茶,正在那裡與秀兒青兒兩個俏丫頭指點著西湖風光,淺語談笑。

紅茹卻也換了一身雪白長裙,坐在几案後手撫瑤琴,一陣陣清幽的琴曲隨著她芊芊十指的彈動傳出畫舫,飄蕩在如鏡的湖面。而她目光卻始終都注視在迴廊中那個高大的背影之上,邊掛著一絲淺笑。

也不知怎的?只是與他相處不到兩天,但只要看著他寬宏的背影,紅茹就覺心中止不住的歡喜,說不出的歡欣。當然不是說這兩的相處紅茹就已經愛上武敦儒了,這只是她自己心中的一種觸而已。

身為杭州數一數二的名,紅茹身後自然會有一番故事,不過也說不上如何出奇,只是些司空見慣很是平常的橋段而已。紅茹出身於一個七品小官之家,後來她的父親得罪了上司,被上司設計陷害,一家三口都被打入了大牢。

紅茹的父母受不了牢中的折磨,雙雙病死牢中,獨獨留下紅茹,被貶為官奴,準備賣往院。幸好紅茹的父親生前有位紅顏知己,知道此事後託關係使銀子把紅茹贖了出來,紅茹的命運這才得以逆轉,沒被賣至青樓折磨而死。

不過紅茹父親的這位紅顏知己以前卻也是位青樓名,後來攢了些銀子便在西湖買了艘畫舫,仍然幟賣笑。紅茹被她救出後自然也是要與她留在畫舫之上,雖然她對紅茹甚好,並沒有迫紅茹為。但紅茹在船上待了一段時間後,卻自己提出也要出來撫琴唱曲。

原來紅茹發現自己成了這船上唯一的閒人,唯一吃白飯的人,她什麼都不會做。若的沒有父親的這位紅顏知己,恐怕自己連基本的謀生都做不到,可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自己不能總是什麼依靠著別人,一咬牙一狠心紅茹便決定自己也出來賣笑。細節不必多說,紅茹出道半年的時間,便已經成了這杭州數一數二的名,過了一年後紅茹父親的那位紅顏知己生病而死,臨去之前卻把這艘畫舫留給了紅茹。

在畫舫上幟也有三年多了,紅茹接待過的客人當然已有無數,大多數的時候紅茹只是賣藝不賣身,但這卻不是絕對的。有過極少幾次碰到那實在是權勢壓人的,紅茹也只能咬牙勉強自己侍寢。

在遇到武敦儒以前,紅茹陪同侍寢的那幾次卻無一次是心甘情願的,那些人無非就是一些官宦權勢之輩,生平不做好事,專以權勢壓人,試問紅茹心中怎會甘心?

惟有陪武敦儒這一次,卻著實是紅茹自己心中情願,無一絲勉強。原因很簡單,武敦儒雖然不是很英俊,但身上卻很有一種灑脫不羈的味道,又是出手大方,紅茹一時間芳心微動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再說紅茹已非完壁之身,既然動心又怎會忸怩作態,故此她才主動留下武敦儒過夜。

自從紅茹留了武敦儒在畫舫上過了這一夜後,武敦儒接下來的時間裡便一直留在畫舫之上。整裡什麼瑣事也不去理會,只是由紅茹陪著遍遊西湖勝景,再就是留在畫舫上飲酒聽詞,說不盡的風快活。

在紅茹撫琴唱曲之時,武敦儒藉著三分酒意,卻把後世中的一首笑紅塵給唱了出來。被紅茹聽見驚為天人,道是武敦儒此曲開創了一代新風,可開宗立派,把個武敦儒聽的是連連擺手,搖頭大笑。

在西湖逗留了約有六、七,各處景緻也走了個差不多,這武敦儒突發奇想,道是要去嘉興煙雨樓,看看那裡有什麼引人的地方,為什麼大家都要到那裡去比武?他如此一說,那紅茹與秀兒青兒兩個丫頭立即便都是神黯然,出滿臉的不捨。武敦儒卻也不想這麼快就離開紅茹,想了半天,最後終於拿出一個主意,讓劉叔留在西湖看守畫舫,而紅茹卻帶著兩個丫頭與自己同去嘉興,這才算是皆大歡喜。

一行人在路上走了不止一,到了嘉興時已是天漸黑,武敦儒卻不想去住客棧,道是客棧沒有船上住的舒服。當下幾個人直接便來到湖邊,尋了一艘畫舫,與主人協商之後用一千兩銀子租下了畫舫,只是留下幾個底艙的駕船夥計。

當晚在畫舫上武敦儒又來了興致,與紅茹撫琴唱曲直鬧到半夜,第二醒來時酒意猶未去盡,後勁發做,武敦儒只覺得渾身上下火熱難耐,鬱悶之極。

此時空中正有細雨連綿灑落,武敦儒走到甲板上站了一會,忽覺這雨絲細細的打在身上,竟是清涼無比,甚是舒暢。故此索將廳中的一座紅木軟榻搬到甲板上來,又隨手拿了幾壺老酒,便斜斜靠躺在上面飲起酒來,道是以毒攻毒。

紅茹在旁責備他不知愛惜身體,而他反倒哈哈大笑,叫紅茹在亭閣之內撫琴唱起那首笑紅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