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吟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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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憶,最憶是杭州。山寺月中尋桂子,郡亭枕上看頭。何更重遊?江南憶,其次其次”武敦儒身著一襲雪白長衣,負手站在西子湖畔一株垂柳之下微微搖頭的唸到。
微風習習,柳枝搖擺,湖面碧波如鏡,岸邊白衣如雪,再配合上身形高大的武敦儒口中所唸的詞句,遠遠望去真個是風景如畫,人品俊秀,使人一見但覺賞心悅目,心懷大暢。
但若有人走至近看處時,只怕就再不會生出如此覺了,這原因卻是出在那口中念詞的武敦儒臉上。原來這武敦儒此時正是兩道劍眉倒豎,一雙虎目圓睜,滿面的咬牙切齒,站在那嘴裡不知在嘀咕些什麼,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很是惱怒。
武敦為何會出現在西湖?又為何滿臉的惱怒?這些卻都還要從那崔家鎮說起。
原來武敦儒那在客棧中沉沉睡去之後,再醒來時便一直住在客棧之中修養身體。他在客棧裡停留的這幾裡,腦子裡的思緒就一刻也沒有停止過思量。他始終在想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就是他以後的路要怎麼走?他下一步應該做些什麼?要去到哪裡?
原本在武敦儒接受了自己身存南宋神鵰世界這個現實以後,他的心中是給自己定過一個計劃的。不過現在隨著他在英雄大會上做為,他原定的那個計劃也就不再具有可作了,故此他才一時間想不出下一步的目標。
武敦儒心中最早的計劃很簡單,只要隨便找個什麼理由離開郭靖的身邊,而後他就有兩個地方可以選擇,都可以學得一身絕頂武功。第一個地方離這不遠,就是襄陽城外獨孤求敗的隱身之所,在那裡可以找到玄鐵重劍,或許細心一點還能找出獨孤九劍的劍譜也說不定。
第二地方就是嵩山少林寺,少林寺藏經閣裡的那本楞伽經他可是惦記了很久,當然怎麼把經書到手他也想過。就憑著郭靖當世大俠為國為民的名頭,他的弟子到了嵩山想必少林寺的和尚們也要接待一番吧!只要進了少林寺,那自己一心向佛,借幾本經書看看想來也不算過分吧!自然不能一開始就借那本楞伽經,先從別的經書借起,與這些大小和尚泡上幾天,想來那九陽神功總可以是可以騙到手的。
不過現在這兩個地方都不行了,別說獨孤求敗那裡武敦儒一開始就沒打算去,他始終想把那裡留給楊過。就算是他現在想去了,能不能找到地方還是個問題,就算找到了地方,恐怕那隻老鵰也要把他凌到死。那可是隻神鵰,不是是個人去了就都能對上它的胃口,你想偷掘獨孤求敗的墳墓?搞不好那老鵰第一個就把你死。這條路肯定是不行了,自己現在沒有武功,要是碰到那隻雕只怕是逃不逃不了,不能去送死,武敦儒否定了第一條路。
第二條路?還是不行!現在武敦儒已經不再是郭靖的門下了,而且他在客棧休息這幾中,恐怕英雄大會上發生的那些事情早已經傳遍了武林。就是現在武敦儒去了嵩山,少林寺那幫大小和尚應該也不會待見於他。那幫和尚能夠幾十年如一的守著青燈古佛過子,自然對清規戒律看的極重,就憑自己現在在江湖上的名聲,叛逆張狂行事偏,恐怕正是和尚們最討厭的典型了。和尚們不把自己趕出少林寺就是好的,更不要說借什麼經書了,本想都不要想,這條路也行不通,武敦儒又把第二條路給否定了。
想出的兩條路哪條也不通,武敦儒心中不免有些茫然,不知自己該去往何方,做些什麼。所幸的是他這個人的格中原本就帶有幾分不羈,對於做過的事情也從不後悔。雖然他暫時想不出有什麼學習武功的辦法,但卻也沒有如何上心,只是有些遺憾罷了。
住到第七上,武敦儒的身體便已經完全恢復了。這閒著無事,武敦儒便走客棧到市集上逛了一會,走著走著覺得腹中有飢餓,便尋了一家酒樓進去,準備吃點東西。他上了二樓,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又叫了兩個小菜來了壺老酒,便在這裡自酌自飲吃喝起來。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出江花紅勝火,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江南憶,最憶!”一個聲音在武敦儒的身後不遠處唸到。
“李兄!白居易的這幾首《憶江南》做確是絕妙啊!每當我念起這幾首詞來,那蘇堤曉、平湖秋月等等西湖勝景便會在我眼前浮現,宛若身臨其境,江南美景美不勝收,著實是使人心馳神往啊!”那個聲音又說到。
“的確如此,那江南風光自是無須多說,只是那西子湖”另一個聲音回答到。
武敦儒聽了身後這兩個人的談話後,心中忽然一動。江南!就是江南!在前世的時候生存壓力太大,上班啦!賺錢啦!搞的自己一天從早到晚都是身心疲憊,本就沒有心情考慮一些別的什麼。可現在不同了,自己回到這個時代了,時間有的是,又不用考慮錢的問題,何不就去江南?對,就去那個有蘇杭二洲,西子錢塘的煙雨江南走上一走。
用過了酒菜,武敦儒起身下樓,臨下樓梯的時候他往那邊看了一眼,見是兩個身著儒服的文生在那裡飲酒閒談,兩個人還在那談念著白居易的詞作。
回客棧收拾了一下結了帳,又找了輛寬大的馬車,武敦儒便悠哉閒哉的坐著馬車奔江南去了。這裡卻要說明一下,那黃蓉出手著實是大方,那包裹裡竟然裝了許多金珠銀兩,還有幾張銀票(也就是宋代俗稱的子)。價值足足有三四萬兩銀子之多,想來都是那黃老年輕時在豪富人家借來的,武敦儒這樣想到。
手中有錢,心中自然不慌,武敦儒在路上走了不止一,卻終於來到了久聞大名的杭洲。找了家最好的客棧安頓下來,又休息了兩天,處理了一些瑣事,這他便去了西湖遊玩。
站在涼風習習,景秀麗的西子湖畔,武敦儒果不其然覺得心懷大開,一時間竟然來了興致,想學習那些古人詩賦詞風雅一番。可是他想這麼做卻是有一個問題,無論是前世的李偉明,還是現在的武敦儒,這兩個人哪一個肚子裡都沒有什麼墨水。
想了半天,遍搜枯腸,最終這武家大郎卻只是憋出幾句白居易的《憶江南》來,這還是那他在酒樓上現聽現學來的。問題又出來了,三首詞武敦儒只是記住了其中一首,到了最後這一首時他就想不起來了。
“其次其次去他媽的,詩這玩意真不是人學的,不了!老子游湖去!再也不他媽什麼狗詩了。”武敦儒在這其次了半天,到底是沒有其次上來,一時間有些惱羞成怒,竟然出口成髒罵了兩句。大袖一甩,他轉身便順著堤岸向下邊走去,找船遊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