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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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程凡了錢拿了葯，護士安排了一間輸室的位給程凡打吊針。

程凡躺在醫院的病上，臉上沒有了剛進來時的痛苦表情，左手打著吊針，右手拿著手機，心裡不斷地在想:告不告訴由美我在這呢？這麼晚了，她應該睡了吧。

當吊針打了半瓶時，程凡口渴難熬，終於忍不住撥打艾由美的手機。

“喂！由美啊！不好意思這麼晚了打攪你。”程凡撥通了艾由美的手機。

“哦！凡哥，是你啊！沒關係我還沒睡在看書呢！有什麼事嗎？”艾由美在電話裡回覆道。

“我…剛才肚子疼，現在在你們醫院…急診樓打吊針。”

“啊！你病了，你等一下我馬上過來看你。”

“由美，不用了，現在好多了，醫生說打完針沒什麼事就可以回去了。”

“沒關係！我就住在宿舍樓，不用五分鐘就過來了，我馬上過來看你，bye-bye！”

“bye-bye！”程凡掛了電話將手機放在頭櫃上，靜靜地望著吊針吊瓶裡一滴一滴往下滴的葯水…。。

五分鐘後，艾由美快步地走進程凡正在輸的病房關切地看著程凡問:“凡哥，怎麼樣？現在好點了沒有？醫生怎麼說？。”程凡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艾由美說:“不好意思！由美！這麼晚了還打攪你。現在好多了，醫生說是急腸胃炎，可能是吃了生蠔。”艾由美看著程凡額頭上有幾滴汗水，從頭櫃上出一張紙巾一邊說一邊輕輕地幫程凡擦額頭上的汗水:“哦！可能是生蠔不乾淨，腸胃細菌染了。對了，你跟誰一起去吃的，其他人有沒有事啊？。”程凡地望著艾由美遲疑了一下說:“我跟…秀雯一起去吃的，我給電話她了，她沒吃生蠔沒事。”艾由美將擦過汗的紙巾扔到病房的垃圾桶裡，接著拿了一張椅子坐在程凡身邊問道:“她知道你在醫院嗎？。”程凡接著說:“我沒告訴她我肚子疼在醫院，因為腸胃炎不是什麼大病，打點消炎針吃點葯就好了，我知道她沒事就好了，我怕她知道我在這裡，她又胡思亂想。”艾由美很認真地看著程凡說:“為什麼？自己病了應該要告訴你最親或者你最信任的人。”程凡看了一眼吊針吊瓶裡一滴一滴往下滴的葯水對艾由美說:“我知道她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生，但她從小到現在家庭環境都很好，沒有受過什麼挫折，有時候她說話做事沒有考慮身邊的人的受。所以我沒告訴她，等明天回去再告訴她。”艾由美接著說:“從另外一個角度看，你很能為身邊的人著想，你什麼事都不想她為你擔心，我想她會明白你的心意的。我看你口這麼幹，我倒杯水給你吧！”說完起身拿紙杯從飲水機裡倒了一杯礦泉水給程凡。

程凡地接過艾由美倒的水說:“由美！你做事真細心，謝謝您！。”艾由美微笑地看著程凡坐下說:“細心是做醫生具備的其中一項特質，要不然我就不選擇讀醫了。對了，醫生開了幾瓶吊針，這瓶快打完了。”程凡看了一眼快打完的葯瓶說:“開了三瓶，晚上再打一瓶的好了，明天早上還有一瓶。”艾由美看了一眼門口說:“好！我去叫護士給你換另外一瓶。”說完站起來。

程凡情不自地拉住艾由美的手說:“不用了，由美！按…鈴就行了。”艾由美愣了一下雙眼望著躺靠在病上的程凡說:“按鈴吧！葯水快沒有了。”程凡慢慢地鬆開拉住艾由美的手說:“哦！。”接著按了一下頭的呼叫鈴。

兩分鐘後，護士拿著一瓶葯水走進病房，看著站在程凡身邊的艾由美微笑地點點頭，艾由美會意地看著護士微笑地點點頭。

護士一邊換葯水一邊問程凡:“覺好點了嗎？再打多一瓶消炎葯。”程凡看著正在換葯水的護士說:“覺好多了，謝謝您！。”護士換好葯水看著程凡說:“打完了這一瓶你就可以睡一覺，一定要注意不要亂吃東西，不能吃油膩和腥的東西，早上你買碗粥喝，喝完了吃點醫生開的葯和再打一瓶吊針，上午再觀察一下，如果沒什麼事就可以拿葯回去了。”程凡看著護士點點頭說:“好的，我明白了，謝謝您！。”護士微笑著說:“不用客氣！有事什麼事你就按一下呼叫鈴吧。”說完走出病房。

護士走出病房後，程凡看著站在一旁的艾由美說:“由美！這麼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沒事了！。”艾由美看了一眼程凡，坐在病旁邊的椅子上，調慢了一點滴的速度說:“沒關係！明天星期天我休息。我要看著你打完這瓶吊針我才敢走啊！萬一有什麼事，我怎麼跟秀雯姐姐代啊！我這個醫生朋友不就白認識了嘛！你說是不是？。”程凡聽艾由美說完，微笑地望著由美說:“是呀！醫生朋友！謝謝你！。”艾由美接著說:“不要總是說謝謝！把我不好的忘掉，把我的好放在心裡就好了，我也是這樣的，總是把身邊的人的不好忘掉，把身邊的人的好放在心裡。正如我很喜歡的一首歌的歌名一樣，叫做“愛把恨打敗。”這樣心情才會舒暢，做事情才會順心。”程凡躺靠在病上打著吊針，靜靜地凝視著艾由美，用心聆聽著艾由美涓涓訴說。

第二天早上，程凡躺在病上慢慢地睜開眼睛，環顧了一下病房，看見艾由美正端著一碗粥走進病房。

艾由美看著程凡說:“你醒啦！覺怎樣？肚子還疼嗎？”說完將粥放在頭櫃上。

程凡帶著疲倦表情看著艾由美說:“覺好多了，肚子不疼了，謝謝您！由美！。”艾由美接著說:“我給你拿了牙刷和巾在洗手間，你先刷牙洗臉，然後吃碗瘦粥再吃葯。吃完葯再打一瓶吊針，沒什麼事中午就可以回家了。”程凡看著艾由美點點頭說:“哦！不用再留院觀察啦？。”說完慢慢起身坐起來。

艾由美看著程凡說:“我問過同事，你早上肚子不疼的話，打完上午的一瓶吊針，他開的葯帶回家吃就可以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開點中葯給你調理一下腸胃的。”程凡微笑地看著艾由美說:“好呀！你先坐一下，我先刷牙洗臉，等一下再跟你聊。”說完走進洗手間。

艾由美靜靜地坐在病旁邊的椅子上。

十分鐘後，程凡從洗手間出來問坐在椅子上的艾由美:“由美！你今天休鍁吧？吃過早餐沒有。”艾由美看見程凡出來馬上去端她買的瘦粥遞給程凡說:“是的！我今天休息，我剛才在飯堂吃過早餐了，就順便買了一碗瘦粥給你拿過來，你先喝碗粥吧！再吃醫生開的葯。”

“好的！謝謝！”程凡從艾由美手中接過瘦粥坐在病上。

程凡坐著慢慢地喝粥，艾由美在一邊倒開水和準備程凡吃的葯片，然後坐在旁邊的另外一張空的病上面對著程凡。

程凡把粥喝完，將一次的碗放在頭櫃上，看著坐在對面的艾由美說:“由美！現在可以吃葯了嗎？。”艾由美看著程凡說:“你剛吃完東西，休襲幾分鐘再吃葯會好一點。”程凡接著說:“好的！我等一下再吃葯。對了，由美！您在這裡工作習慣嗎？。”艾由美環顧了一下病房看著程凡說:“還好！這裡的工作環境好的！同事之間相處也不錯！。”程凡接著說:“我相信您是一位勤奮好學、樂觀進取、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名很出的中醫醫生！。”艾由美微笑著說:“謝謝！您這樣誇我，我會驕傲的！不過我一直都將我爸爸的教誨銘記在心裡，讀書的時候要認真地讀書，工作的時候要用心地工作，玩耍的時候要盡情地玩耍。成為一名很出的中醫醫生不容易啊！我爺爺和我爸爸經常對我說，要想成為一名很出的中醫醫生，必須要對人的生理和心理學都要有很透徹的認知和了解，所以我還要不斷努力地學習啊！。”

“由美！不知為什麼，我覺跟你們一家人聊天很輕鬆，而且能體會和領悟到很多為人處世的道理。”

“是嗎？我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點和缺點，只要我們真誠地熱愛生活，擁抱人生，珍惜在我們前進道路上降臨的善，排除在我們前進道路上降臨的惡，一步一個腳印走自己的路，成功會微笑著接自己的！不過說真的，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也覺很輕鬆有很多話想說。”程凡用手理了理自己的頭髮，接著看著艾由美問:“那你認為人生最大的幸福和快樂是什麼呢？。”艾由美遲疑了一下站起身看著程凡說:“你這個問題問得太好了！我認為想擁有幸福和快樂最重要的前提是要擁有健康的身體，因為沒有健康的身體基本上可以說就沒有幸福和快樂，所以我們每個人都應該珍惜自己的生命，好好地愛護自己的健康。我最不理解輕易放棄自己生命的人，在他們選擇放棄自己生命的時候，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好好地想想養育他們的父母，以及親人和朋友的受，其實應該相信在這個世界，善是可以壓倒惡的，愛是可以把恨打敗的。”程凡在一邊用心的聆聽著艾由美的說話。

艾由美接著走到窗邊背對著程凡停留了一下，再轉過身看著程凡說:“還有就是能夠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能夠經常跟自己的家人，以及親朋好友相聚，彼此相互的關懷、學習和幫助，有這些就足夠了，其它的都不重要了。你說呢？。”程凡看著艾由美說:“我跟你也有同，健康的身體對我們每個人都很重要！還有一點我覺得也很重要，那就是一個人不管是順境還是逆境，需要保持平和樂觀的心態，一個人做人做事的心境也非常關鍵。”艾由美接著拿倒好的水和準備好的葯片遞給程凡說:“是啊！來，凡哥，該吃葯了。”程凡地接過水和葯片看著艾由美說:“好的！謝謝！。”程凡吃過葯後，護士拿吊針進來給程凡打針。

程凡躺靠在病上打著吊針，艾由美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程凡放在頭櫃上的手機響起了來電鈴聲。

程凡看了一眼艾由美，順手拿起手機接聽電話:“喂！你好！。”

“喂！程凡！你今天回不回公司啊？”程凡的手機裡傳來單秀雯的聲音。

“秀雯啊！我…我現在在中醫院打吊針，昨天晚上吃了生蠔拉肚子，得了急腸胃炎，打完針就可以回去了，你方便的話開車過來接我回家好嗎？。”

“啊！昨天晚上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正準備回公司看看，那我現在馬上過來吧。你在急診還是在門診？。”

“在急診的輸病房。”

“好的！我馬上過來！。”程凡掛了電話，把手機放在頭櫃上，抬頭看了一眼剩下半瓶的吊針葯水，再看著坐在身邊椅子上的艾由美問:“由美！半個種應該可以打完了吧？。”艾由美回答說:“差不多吧！秀雯姐過來接你回去？。”程凡接著說:“是的，她等一下過來。”艾由美微笑地對程凡說:“記住了，這幾天要注意飲食，不要吃肥膩和腥的東西，最好吃粥，還有要按時吃葯哦！。”程凡開玩笑的口吻看著艾由美說:“我知道了，艾醫生！。”艾由美微笑地回敬道:“喂！程總，你這樣叫我很彆扭耶！。”程凡和艾由美彼此對望，開心地笑起來。

半個小時後，單秀雯停好車快步地走進急診樓，在走廊裡急切地尋找輸病房。經過一間輸病房時，單秀雯看到程凡躺靠在病上和身邊坐著的艾由美背影，馬上停止腳步站在門口。

程凡看到單秀雯出現在門口叫道:“秀雯！你來了，進來吧！。”艾由美馬上站起來轉身微笑地看著單秀雯問好:“您好！。”單秀雯慢慢地走進病房，看著艾由美勉力地笑了一下說:“您好！您就叫艾由美？我是程凡的女朋友單秀雯。”艾由美微笑地點點頭說:“您好！秀雯姐！我就是艾由美。”單秀雯接著說:“哦！您現在在這家醫院上班是嗎？。”艾由美回答道:“是的！我在內科上班。”單秀雯接著坐到程凡躺靠的病上，握住程凡沒打針的那隻手，緊張地看著程凡:“程凡！現在覺怎麼樣？肚子還疼嗎？。”程凡搖搖頭說:“沒事了，打完這瓶針就可以回去了。”單秀雯看著程凡說:“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就來這裡了？為什麼昨天晚上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不告訴我，剛才聽到你說在醫院把我嚇死了。”程凡接著說:“我怕你擔心，所以就沒告訴你，我聽到你沒事我就自己坐車過來了，沒事了，等一下就可以回去了。”單秀雯看了一眼正滴著葯水的葯瓶問程凡:“你還沒吃東西吧！我先去買點東西給你吃？。”說完站起來。

程凡拉住單秀雯的手說:“不用了，秀雯！罷才我喝了一碗瘦粥了，由美幫我買的。”單秀雯愣了一下說:“哦！”接著轉身看著艾由美:“艾醫生！謝謝您！昨天晚上在這裡幫我照顧程凡。”艾由美微笑地看著單秀雯說:“不用謝！秀雯姐！昨天晚上我來看了一下就回去了，我是今天早上拿粥過來的。哦！吊針快打完了，我去叫護士過來。”說完走出病房。

單秀雯艾由美走出病房，單秀雯有點生氣地坐下看著程凡說:“程凡！你什麼意思啊？為什麼昨天晚上你不打電話給我卻打電話給她，她是你女朋友還是我是你女朋友？。”程凡拉住單秀雯的手說:“當然你是我女朋友啦！別生氣，回去我好好解釋給你聽好不好？。”單秀雯點點頭說:“好呀！我給面子你，看你回去怎麼解釋，如果忽悠我的話，小心我扭歪你的脖子，讓她給你好好治，反正她是醫生，上次你的手腳也是她給你治好的是吧！。”程凡微笑地看著單秀雯說:“你別拿我開玩笑了，我可不想常來這來。”此時艾由美領著護士走進來，艾由美在門口停住了腳步，單秀雯站起來，眼神有點怪怪地與艾由美對望了一下。

護士走到病邊，一邊拔針頭導管收拾葯瓶一邊說:“好了！吊針打完了。沒什麼事的話，你們可以回家了。”單秀雯回應了一句:“好的！謝謝你！。”護士回應道:“不用客氣！”說完拿著針頭導管和葯瓶走出病房。

單秀雯看著躺靠在病上的程凡說:“程凡！你在這裡等一下，給葯單給我去結一下醫葯費。”程凡接著說:“昨天晚上我已經給了醫葯費了，打完針可以走了。”單秀雯拉住程凡的手:“哦！那我們走吧！”接著看著站在門口的艾由美說:“艾醫生！謝謝您！我們走了。”艾由美看著單秀雯和程凡，宛然一笑地指著放在頭櫃上醫生開的葯說:“不用客氣！別忘了拿葯。”單秀雯順手將放在頭櫃上的一個小膠袋裝著的葯裝進自己的手提袋裡，再拉住程凡的手就往外走，對艾由美說:“哦！謝謝！再見啦艾醫生！。”程凡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艾由美說:“由美！謝謝您！再見！。”艾由美看著單秀雯和程凡走出病房的身影說:“秀雯姐！凡哥！再見！。”接著走出病房。

在醫院的走廊裡，程凡無奈地被單秀雯拉著手往外走，不住地回頭望著站在病房門口的艾由美，臉上的表情好象有很多話要跟艾由美說，艾由美會意地望著程凡拿起右手做了個電話聯繫的手勢。

單秀雯拉著程凡走到醫院樓下，接著單秀雯駕車與程凡一起從停車場出來離開醫院。

單秀雯駕著車看了一眼程凡說:“這幾天你回我家住吧！我來照顧你。”程凡斷然拒絕:“不！回我家住，我沒事了，我會注意飲食和照顧自己。”單秀雯接著說:“你有事你都不第一時間告訴我，你說我會放心嗎？。”程凡看著單秀雯說:“秀雯！我不想你什麼事都為我擔心，你應該明白我是一個獨立生活能力很強的人，在沒結婚之前我想自己能有更多的空間多點學習、思考問題，讓我們的創業之路走得更寬廣一些。”單秀雯瞪了一眼程凡說:“別總是說一些大道理，我知道你不想什麼事都讓我擔心，但你為什麼你病了不第一時間告訴我，你卻先告訴艾由美，反而讓我更擔心你。”程凡接著說:“秀雯！你不要想得太多好不好！昨天晚上我肚子疼的時候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你，我打完電話給你，知道你沒事，我才放心自己一個人坐車來醫院看病。我是看了醫生後打吊針時才打電話給由美的，因為她是這家醫院的醫生也是朋友，我想諮詢一下她平時飲食需要注意些什麼，順便問問她近況如何，僅此而已，沒別的意思。”單秀雯又瞪了一眼程凡說:“如果你換我的話，你會信嗎？你會不想多嗎？如果她是你的親戚或她是個老太婆我可能就不會想多了！如果你不想到我家住，那我這幾天就到你家住吧！。”程凡看著單秀雯說:“啊！你爸爸媽媽會擔心你的，再說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放心，我會照顧自己的了。”單秀雯接著說:“我爸爸媽媽都認識你幾年了，我說在你家她們還會擔心我啊？別再說了，再跟我羅嗦你就下車自己坐車回家自己照顧自己好了，我就回公司上班。”程凡無奈地說:“好！我不說了，聽你的。”單秀雯沒有出聲，繼續駕車回程凡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