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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晴時偶降飛行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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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朝機員專用艙口前進。

溫哥華島的廣大原始森林,宛如單調的墨綠地毯在眼底展開。當中的某個角落,應該有協助犯罪者逃亡的組織在那兒待命接應才對。在森林裡降落之後從海岸離開,搭乘汽船渡海到加拿大本土之後,接著再從溫哥華循陸路前往美國的西雅圖。護照和車輛都已經準備妥當,萬一這條路行不通的話,還可以翻越加拿大洛磯山脈從亞伯達省出境。

只要從飛行船跳入空中的話,一切就結束了。由於在白晝脫逃之故,所以很可能會有目擊者出現,然而眼前最優先的課題就是在爆炸之前離開。

來到距離機員專用艙口還剩下一個區域的時候,冠木一行人停下腳步,因為他們遇見了最不想遇見的對手。

彷彿在碎裂的黏土上潑灑過硫酸似的,直站立的怪物,像是嘴巴的地方,看得出來還沾附著人血和片。

“可惡,這個怪物究竟要妨礙我們到什麼地步才會甘心啊!”部下之一懷著憎惡、以及少量卻明顯的恐懼大聲叱罵。

他人的計劃或困擾等等,怪物怎麼可能會明白呢?他只不過是依靠著本能在行動罷了。這點恐怖份子當然知道,可是知道歸知道,憎惡卻不會因而變淡。

手槍派不上用場,爆裂物在斟酌份量之後也證實了沒什麼作用。話雖如此,若是毫無節制地濫用爆裂物的話,恐怕連冠木自己幾個也會被炸個粉碎。

“要走其他的出口嗎?”部下們均有逃避之意。冠木雖然並不情願,但是在評估過狀況之後,卻只有這個軟弱的策略最為明智。

“好吧,就使用貨物用的大門。”如此決定之後,冠木做出折返的信號。然而,對於冠木的決斷力,怪物卻一點兒也不買賬。怪物輕輕地擺動身體,從他們後方追了上來。

恐怖份子開始逃跑,但是,落在隊伍最後的男人,卻因為鞋尖被散落在通道上的繩子絆倒而向前撲倒跌了一跤。怪物立刻近,抓住他的腳踝。同伴們停止逃跑,有恐懼也有盤算,因為這個時候還得仰仗人數。

——五分鐘後,著血、掛著彩的冠木獨自一人以輕微的踉蹌腳步朝著貨物室前進。

“這就是異常的耐久力嗎?果真如竹崎那傢伙說的一樣。”如果那種生命力是自己的,這個想法在冠木的腦海裡一閃而過。如此貴重的寶物,竟然握在不懂得它的價值的傢伙手上,簡直是難以饒恕的愚蠢啊,冠木心想。他漸漸地能夠理解針生政道的心理。

但是,眼前的先決條件是離開這個地方。他已經無暇顧及部下們的情況究竟如何,只管一個人往貨物室跑。途中和不少人錯而過,還撞倒了好幾個人。

和姐姐、外甥女在一起的梧桐俊介,在發現了企圖穿越人的男人身影之後,緊接著又聽見突然冒出來的船東有本泰造的聲音。

“那個就是劫持犯的首領呀!快把他抓起來!”聽見有本的叫嚷,俊介反地開始動作。看著起跑的俊介,記也反地展開動作,但是卻被美奈子制止了。

“大哥哥!”

記、別過來!你的任務是保護你媽媽呀。”一時之間來不及說完的話,只要憑著想象就能接下去。雖然因為穿著救生衣而無法展現出飛燕般之身手,但俊介還是追著恐怖份子開始跑了起來。

Ⅱ到了這個地步,整個船上都陷入一片混亂與喧囂當中。儘管發生了小型爆炸和火災“飛鳥”的船體卻依然不搖不晃地維持穩定,也正因為如此,乘客們才得以衝動地四處亂竄。

“馬上就要抵達目的地了,本船絕對不會墜落,請大家冷靜下來。請聽從機組人員的指示行動。”脫離恐怖份子掌握的控制室,不斷地在船上進行廣播。對他們而言,除了這些之外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然而對乘客來說,持有武器的男人橫行霸道,宛如在b級驚悸電影中登場的可怕怪物出現,加上槍聲和爆炸聲響震過後傷者接連傳出——無法冷靜下來也是理所當然之事。同時也有“一定要控告這家公司”以及“這輩子再也不搭乘飛行船”的聲音,這對船東有本泰造而言,想必是最頭痛和心痛的發言吧。

有本幾乎把劫持犯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老實說還不只是那樣而已。

但是,有一個人卻想忘也忘不掉。梧桐俊介終於在貨物艙口附近和劫持犯的首領面對面了。仔細想想,他本就沒有代表追捕恐怖份子的義務啊。這大概是他生涯當中最輕率的一個失敗吧。

俊介和冠木都不知道對方的名字,然而,彼此雙方都相當明白,對方是敵人,若不將他打倒的話,自己就沒有明天了。雙方或許都處於無可奈何的狀態中吧。

冠木的憤怒雖然是一種自我中心的產物,但是對本人而言卻深刻至極。身為專家,這次的工作,可以說存在著以打計算的反省空間以及後悔的種子。而集大成者就是眼前的狀況。

不是軍人、不是警察、不是情報人員、更不是私家偵探。冠木竟然和一個百分之百的外行人形成了一對一的對峙局面。置身於這樣的狀況之下,應該算是冠木最不樂見的一件事情吧。因為他期望的是一個更加強而有力的敵人,來為這件工作潤結尾。

本來就是個喜愛惡作劇的人了,而瞧不起對手的心態,更讓那股衝勁變得愈發強烈。

“你還真有本事追上來呢…”冠木惡毒地笑著。

“這次可真是諸事不順呀。唉,沒辦法了,就算是拿破崙或希特勒也有不順遂的時候啊。”

“尤其是在滅亡的前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