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斬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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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八戒同志的別院了住了將近四個月,我終於再也按耐不住了,出來這麼久,也是該回去看看了。當初走時我曾留書告知爹孃此次出門的原由,只求爹向皇上求道聖旨。這幾個月不知道家裡是不是急地找遍全國上下各大城市了呢,只可惜任老爹再怎麼聰明,家裡下人再怎麼多,也絕不可能想地到我竟然一直就躲在京城,哪都沒去。想到這,我不暗自把自己給佩服了七八遍。
“駕,駕,讓開,快讓開”隨著一陣急促的清道聲,只見一行人快馬加鞭地往這邊趕,為首的一人與身後一隊人馬拉出了老大的距離,所過之處,揚起漫天灰塵。
路上行人紛紛退避開來,卻見離那飛奔的馬匹不遠處,一個年約三四歲的孩童正呆愣在馬路中央,不知所措,而那前進的馬匹卻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我一驚,忙回頭對身後的青青一示意,她立刻衝了出去。憑藉著這些年的勤加練習,青青的身手已然不賴,眼見馬匹就要碰到小女孩的剎那,馬上的韁繩卻是緊緊地握在了青青的手裡,街上眾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未及細看馬上的人,我便直衝過去,抱起了還愣在原地剛反應過來放聲大哭的小姑娘,哄了起來,往邊上一瞥,卻見後面跟著的那一幫子人也都勒馬停了下來,只依稀看到好像是群穿官服的士兵。心下不來了氣,怎麼到了哪都有這些個作威作福的官兵,非但不懂得保護環境,搞的灰塵滿天飛的,還不知道遵守通規則,視老百姓的生命如草芥,也不知道是誰帶的兵,這麼沒教養!
“咳咳”被灰塵嗆地難受死了,趕緊拿袖子捂住了嘴巴,腦子裡忽然轉過個主意,這幫人,太無法無天了,得好好教訓教訓他們。於是我把小女孩往邊上一放,不遠處一個婦女慌忙跑了過來,對我又是鞠躬又是道謝的,我只隨便答應聲便讓她趕緊把和孩子帶回去好好哄哄,這回受的驚可不小了。轉身故意對著還被青青拉著韁繩躁動不安的馬匹,一手叉,一手指馬,故作憤怒狀,大聲罵道:“你這不長眼的畜生,出門也不知道看著點兒路,知不知道剛才差點就有一條幼小的生命毀在你這臭蹄子上了,別以為自個兒是隻官馬就了不起了,要是鬧出了人命一樣把你拉菜市場門口斬首示眾!幹,幹什麼,別拉我”青青大概是從來沒見過我發這麼大的火,而且竟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看著是沒風度了點,所以我沒說上幾句她就在邊上不停地拉我的袖子。
“大膽!”他身後的隨從大聲呵斥道,其實我剛才的話,任誰都知道我是意有所指的。
“住口!”好像是剛才肇事的那個馬主人發出的聲音:“是你?原來你在這!”我抬起頭,往出聲的地方看去,喲,這人不僅聲音聽著耳,連長相也······對了,這不是禹翔還能是誰?只是他現在的樣子實在是有點滑稽,大概是趕了幾天的路,灰塵滿面的,不細看還真是認不出來。看到這,我不聯想到了第一次見他那回,讓他燒個水也能的灰頭土臉的,不過這回好像不同,他的眼裡似乎還透著股疲憊。
正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時候,禹翔卻翻身下馬,支開了我們,伸手取出間的配劍,一揮手,剛才還囂張無比的馬匹頃刻間竟已是首尾分離,血濺大街。我驚恐不已。禹翔卻跟沒事人般拿出塊手帕小心地擦拭著劍上殘留的馬血,說道:“你說的對,既然這畜生這麼橫行霸道,還差點害了一條幼小的生命,是該懲戒一下!”天哪!就算是懲戒也不用殺了它吧?畢竟那馬也是一條生命啊,還有,現在聽說一匹馬的價錢可以供窮人吃上整整一年了呢,就這麼給殺了,也太費了點兒吧?為什麼這個禹翔和我印象中所認識的那個整嬉皮笑臉的公子哥兒除了相貌之外竟是沒一分相像的呢?
經剛才那驚險的一幕後,他身後的一群人也都紛紛跨下了馬背,起中一位像是領頭的走過來說道:“三”卻是剛開口便被禹翔揮手打斷了,便不敢再多言。我這時候才看到原來他們身後好幾人手裡都拎著個用布包著的東西,包布上隱約可見些許像似血跡的東西,有的竟還會往下滴血,天哪,這該不會,該不會是“你們先回去吧!”
“可是”那將領似是想說什麼卻又似不敢開口。吐吐地問道:“那盜匪?”
“不用再追了!爾等先回去覆命便是了。還有。找人把大街清洗乾淨了!”禹翔厲聲命令道。一副居高臨下地樣子。
“這是!”只稍作猶豫。那將領便領命帶著他手下那一幫子人馬風塵僕僕地跑開了。
心下疑惑不已。從來不知道禹翔到底是什麼人。竟還能差動那麼一幫子御林軍。不好奇地問到:“你到底是誰啊?為什麼他們會那麼怕你?哦。對了。上回去紫菱山時好像聽你提起過鐵英。你跟他很嗎?”
“紫菱山”他地思緒似乎是陷入了回憶中。沒多久卻又反應了過來。只含糊說道:“鐵英啊。那。那是我表哥。今兒個是替我表哥上山剿匪呢。對了。你這段時間上哪去了?可真是讓我好找啊!”
“你找我?”心下疑惑不已。
“起初我以為又是上官玉在搞鬼,所以我想盡辦法打進了飛鷹幫的總部,這一仗雖勝的不夠光明,可我當時也只想著你的安危要緊,也顧不了那麼許多了。下次有機會我一定要跟他好好較量一番!只是沒想到我們忙活了這麼久,你竟是在這!”他的語氣裡有掩藏不了的衝動和喜悅,這,好像不該是個債主臉上該有的表情吧?還有,他剛才說什麼?他把飛鷹幫,那個不管是武林人士還是朝堂中人無不恨之入骨,卻又對其無可奈何的飛鷹幫給滅了?不過他好像說上官玉逃了,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這時候竟然還擔心起曾意圖綁架我的匪徒來了,可能是由於我始終還是想從他嘴裡確定些什麼吧!
我本想先回相府看看的,無奈禹翔非得跟著我,只好讓青青先回去探探風,而禹翔卻是說什麼他的坐騎被當街處置了,他家那麼遠,回不去,所以竟是死皮賴臉地跟著我來到了八戒同志郊外置的房子處。拜託,你的馬好像不是我殺的行不行啊?早知道這樣那還把那麼一幫子手下譴回去做什麼?
“看來你這段時間過的還可以嘛,虧我還這麼擔心你!不過,你口中說的那個‘八戒’應該是男的吧?他是誰?”禹翔半開玩笑似的說道,剛進院子就不停地打量著四周。
“朋友唄!”我胡亂應承著。
“什麼朋友?”他一臉戒備地看著我。
“朋友就是朋友,問那麼多幹嘛?你是我爹還是我娘啊?”我雙手叉,故作生氣狀。
“都不是,不過,你爹孃是真的很擔心你,玩夠了就早點回去吧!”禹翔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心下納悶不已,他怎麼會知道我是偷跑出來的,難道他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你,知道我家在哪?”我試探地問道。
“知道一點。”他模稜兩可地說道“不知道你這些天都在幹些什麼?”就知道他這又是故意轉開話題,不想回答我,正想開口打發他走,卻見八戒同志從前廊跑了過來,手裡拎著把綠油油的東西,渾身上下沾滿了泥巴,待跑到我跟前,他還把那一把綠油油的東西往我面前一遞,一臉得意地說道:“師父,你看,後院的菜都長這麼大了,這可是我種的哎!”我一看,原來他手裡拿的是一把青菜,這時候才想起,剛來那會為了給八戒同志鍛鍊身體,我特地要求他把後院的那塊空地個給刨出來種菜,瞧他那得意樣,就跟撿了寶似的,其實我知道,像他這樣的官家少爺是從來沒體會過收穫的喜悅的,不願打擊他的信心,忙胡亂誇獎了一番,再讓他回去寫個種菜想來。
臨走前,他才終於看到了我邊上原來還杵著個人,滿以為他會很不樂意地把這個討厭的傢伙給趕出去,可大概是剛見到自己的勞動成果,又聽了我一番稱讚,他竟以為禹翔也是那慕名而來聽課的,還樂地顛顛地叫下人給安排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