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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大鬧民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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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一點阿q神沒有什麼不好,真實永遠是殘酷的,當你騙不了別人的時候,就努力的欺騙自己,有夢想還是比絕望要好的多!——胡言亂語——我猜的是一點都沒有錯,老王連續三天都沒有回家。還好的是,我現在已經能自己下廚了,廚藝還很不錯,只要我有時間,我是不會讓他做飯的。這也是老王的,他做的飯菜和豬食差不多,要多難吃有多難吃,我要不是餓急了,本吃不下去。

見我會做飯菜了,他就變本加厲了,廚藝更是每天都退步,而且有時候白菜連洗都不洗,剁吧剁吧就扔鍋裡了。我知道他是故意的,就是不想做飯,但我拿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好承擔了做飯的重任!

第四天早上,我正做飯呢,老王回來了。一看就是連續幾天都沒有休息好,眼睛裡佈滿了血絲,面容很憔悴。進來了他也沒有和我說話,直接去了裡屋了。

我正忙著炒菜,也就沒有理他。我知道肯定又是“三光”之後才回來的,那就是天光,人光,錢光了!

炒好了菜,我就去放桌子,發現老王沒有休息,蹲在炕頭菸呢,看他的樣子,是在想事情。我把飯菜都端到桌子上後就喊他:“老王,別了,吃飯!吃完了趕緊睡覺…”他那個樣子,再不睡覺,肯定會染病的。

他答應了一聲,吐了點吐沫在手指上,把煙鍋按滅了,拿起碗來稀里胡嚕的就吃了起來。吃完飯我就開始收拾桌子,等我刷完碗筷,回到房間,看見老王還是沒有睡覺,依然蹲在炕頭菸呢!

我就埋怨他:“老王,你怎麼還不睡覺,想死呀,瞅你那樣,再不睡別困死你…”老王半天沒有說話“吧嗒”

“吧嗒”的著他的大煙袋鍋子,立刻他就被吐出來的煙籠罩了,我都有點看不清他的臉。見他不說話,我也就不理他了,也拿過煙笸籮,自己捻了一棵煙。

沉默了一會兒,老王就說話了:“羊羔子,我和你說個事…”我一聽就開始緊張,這老東西,肯定是要打我那一千五百塊的主意,我是想好了,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給他,給了肯定又讓他又敗壞了。我現在房子也沒了,怎麼著我們倆也得有倆活錢呀,什麼油鹽醬醋的,那樣不需要錢呀!

我立刻發出警告:“老王,我可告訴你,咱是說好了的,一人一半,你那半我不管,我那半你也繃想指望著…”說完我警惕的看著老王。

老王看著我,擺出了一副我冤枉他的樣子,很是氣憤的說:“羊羔子,那咋這麼想我,我在你心裡就那樣?我老王就那麼不是人!”我心的話,,以為自己是什麼好東西,一千五百元,三天就輸的一乾二淨的,這時候和我商量事情,不是為了錢還能為了什麼。我蔑視的看了他一眼,還不屑的發出了一聲:“…”老王一聽就怒了,站起來就解自己的褲帶。我被他的怪異行為嚇了一跳,利馬跳到屋地中間,緊張的看著他,心裡不停的盤算:他要用褲帶把我勒死?不至於吧,我沒說什麼呀,再說他也不會那麼做呀!

那他想幹什麼,難道是覺被我侮辱了,羞愧的要去上吊?想想更不可能了,他臉皮比我還厚呢,估計用錐子扎都扎不出血來,平時我侮辱他比這厲害多了,他都不覺得怎麼樣,今天他是怎麼了?神經錯亂?被瘋狗咬了?或者剛吃飯把飯粒吃腦袋裡去了?

老王把褲帶解開後,伸手就往裡掏,我更吃驚了,以為他被我氣蒙了,要現場給我表演“打飛機”呢!沒想到的是他掏出了一大沓子的錢,啪的一下就摔在了炕上。錢散落在炕上,還真不少,最小的是十元的,據我目測肯定不少於五六千元。

我說這老傢伙怎麼怒了,原來是贏錢了,而且還沒有少贏。看來他是想和我炫耀,沒想到我整出那幾句話,他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恥辱,很沒有面子,所以才會表現的如此烈。

但是他想錯了,我楊光是沒有錢,也沒有見過這麼多錢,但我可不是個貪財之人。他難道想用這五六千元錢收買我,讓我管他叫爹,那他更想錯了,這要是別人拿出這麼多錢來,我可以管他叫爺爺。老王,絕對不行,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心裡早就把他當自己的父親了,可嘴上從來都不會承認的。

我依然還是那副不屑的表情,,不就是贏了回錢嗎!十來年了這是第一回,有什麼可牛b的,和他輸出去的比,也就九牛一的事情。

老王氣囔囔的坐在那,又吧嗒上他的大煙袋了,我見他不風了,就挨著半邊的股,坐在了炕沿上。

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老王先說話了:“羊羔子,我沒兒沒女,是個老光,這些年,我倆相依為命的,我早就把你當兒子養了。雖然你管全屯子的人都叫爹,就是不叫我,但我知道,你雖然不叫我爹,你心裡也早把我當你爹了…”他了一煙,繼續說:“你知道,我沒能耐,好吃懶做還賭博,可現在你大了,我得替你考慮考慮了,總不能也讓你象我一樣,打一輩子光吧!”他還是第一次和我說這樣的話,我很震驚,一直以來,我們都是默默的關心對方,絕對不說出口來的。即使是為對方做事,嘴上也沒有什麼好話,互相攻擊個沒完。

老王這樣一說,我的心裡忽然就一熱,很是動,但我還是玩世不恭的說:“老王同志,你今兒怎麼了,還知道心我的事了!我們現在這樣不好的嗎,有吃有喝的。你放心吧,等你死了,我不會不管你的,怎麼著,也能個破炕蓆把你捲了,挖個坑把你埋了,不會讓你喂野狗的…”他見我又開始胡咧咧了,就不耐煩的打斷了我:“閉上你那臭嘴吧,我和你說正事呢,你把炕上的錢收起來吧,加上你那一千五,應該有小七千了,明天我領你去街上,給你找個小鋪面,你開個小賣店吧,可不能再讓你種地了,要不你連個媳婦都混不上了…”他的話很平常,但聽到我耳朵裡卻不一樣了,我瞬間就被動了,眼睛也開始溼潤了。我不知道怎麼說好,也不知道怎麼表達好,還能讓老王怎麼樣呀!就算我的父母都活著,也不過如此!我努力的睜大了眼睛,控制住自己,不讓眼淚掉下了,默默的把炕上的錢收了起來,同時,我把自己的那一千五百元錢也掏出來,和那錢放在一起,又遞給了老王。

老王見我把錢遞給了他,很不理解:“你給我幹嘛?”我胡亂的找個理由說:“你是大人嗎,我一個小孩呀子,拿這麼多錢,你也放心,還是放你那吧!”其實,我是向他示意,完全信任他。

他沒有接錢,疑惑的看著我說:“羊羔子,你不怕放我這,我一小心都給你輸了…”我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不屑的說:“這些年你少輸了嗎!你要願意,隨便你,只要你高興,我無所謂,不就倆錢嗎,以前沒有錢,我們不一樣活的很好!”這絕對是我的真心話,老王一個老光,農村又沒有什麼娛樂,你說他不賭博,還能做什麼!其實最近幾年他都收斂好多了,我剛到他家的時候,連買油鹽的錢都讓他輸光了,現在他至少還能偷著留點呢,已經不錯了。

再有就是我本身就對錢沒有概念,從四歲開始,就到處混吃混喝,也不知道錢具體能做什麼。憑著我的三寸不爛之舌,和厚厚的臉皮,我還真的什麼也沒有缺過,同齡的孩子能吃到的,我基本也都能混到。為了一塊糖,我可以給別人磕頭,能做到如此,非極度“無恥”之人是不行的。

老王還想說點什麼,我不想和他磨唧了,把錢在他褲上,然後壞笑著問他:“老王,我從來沒看你贏過錢,就你那臭手,怎麼會贏這麼多,你不會是把街裡的銀行搶了吧?”

“羊羔子,你淨他媽胡咧咧,我就不能贏回錢,就看我願不願玩鬼了,就他們,嘿嘿…”老王邊往褲錢邊說,那神情和個得勝的將軍一樣,不過這將軍就是醜了一點。

老王說這我是信的,他的身手,要真是每局偷那麼一兩張牌,估計站他身後的人都發現不了。我和他學功夫後,就知道這點了,我不只一次的勸他玩的時候偷牌,每次他都罵我不是東西,說都是多年的賭友了,怎麼能那麼幹,鄉里鄉親的,讓人知道多不好。

我很不屑他的話,要是我,可不管那個,先把錢贏了再說,然後看誰輸的太慘了,就給點安他,你說那有多好!何必憑運氣去玩,每次都輸的溜乾淨的。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開竅了,我就全當他是為了我。不過我只是在心裡他,不會在言語上有任何的表示的。

老王第二天就領我上街裡去了,他沒有先看鋪面,而是領著我直接的去了鎮政府。進了政府就找到了民政,然後就把我推到了他們面前,開始不依不饒的數落起民政的幹部:“你看你們,也不知道一天都在做什麼,孩子都這麼大了,就沒有看你們管過。國家養活你們這些人為了什麼,不就是讓你們為老百姓做點事嗎,羊羔子都十八了,當孤兒都十四年了,你們那個去看過他,還民政部門為人民呢,我看你們就為了自己。一年就給那麼一點兒的救濟,要是沒有我老王,他早餓死了,現在他大了,我養活不起了,我把他給你們政府了,你們看著辦吧,從此他生他死,不關我任何的事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嘴,老王在政府是出了名的,經常因為他那點津貼來政府鬧,一、他確實為國家立過功,我看見他有個破軍功章,寶貝似的包在一個手絹裡,壓在箱子的底部,恐怕我給偷出去給沒了;二、他四大皆空,沒兒沒女,沒老婆,沒親人,老光一個,你說誰願意惹他呀,誰敢惹他呀!躲還來不及呢!

老王終於說完了,一個領導模樣的人站了起來,堆著滿臉笑容的說:“老王呀,你可是黨的好同志呀,這些兒年,小楊是多虧了你呀!你們看,老同志,就是不一樣呀,退伍了還能為國家作貢獻,我代表政府謝你。”他停頓了一下,然後話鋒一轉說“至於小楊的下一步問題嗎!這還真不好辦那,按規定,這十八歲了,就是公民了,就是具有完全行為能力的人了,政府也不能養他一輩子呀!我們也有好多的工作要做呀,象小楊這樣的孩子,全鎮好幾個呢,最小的現在才三歲,政府也有政府的難處呀!你是老同志了,要理解呀!”說著還在老王的肩上輕拍了兩下。

老王那理他這一套,眼睛一瞪,忽然提高了聲音說:“少和我來這一套,你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我今天和你們耗定了,羊羔子,你別總站著,政府就是我們的家,到家了還不找地方坐,你客氣什麼呀!”說完就抄起他的大煙袋開始裝煙,他擺明了態度,今天必須解決我的問題。

我本來就是個無賴個,這場面對我來說,那是得心應手。我大模大樣的走過去,直接就坐在那個領導的位置上了,誰讓他站起了,全屋子就他這位置閒著呢。我也不管那事,拿起他的茶杯就喝了一口水,早晨吃的太鹹了,我是真的有點渴了。

那個領導模樣的人利馬就愁蒙了,一個是個醜鬼老軍人,還惹不起,一個是個孤兒,二塄子一個,行為跟個無賴沒有什麼區別。他連忙把茶杯從我手裡奪了過來,還用說手抿了抿我嘴碰過的位置,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拿過他桌子上的xx報,象模象樣的讀了起來:“今年天,我們偉大的領袖鄧小平同志做了一次南巡講話,他堅稱:中國的改革開放政策一百年不動搖,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的初衷,也不是為了拉大貧富差距,中國的現狀,不是富人太富,而是窮人太窮了…只有我們堅持改革開放,二零零零年我們才能全面達到小康水平。省報記者…”屋子裡除了老王,全都傻了,只知道盯著我看,他們還沒有看見過象我這樣愣頭青的孩子。那個領導模樣的人握著茶杯的手都在抖動,估計是氣的。他站在我面前,惡狠狠的看著我,估計目光能殺人,我都死好幾遍了。

我鳥都不鳥他,把報紙有翻了一面又讀了起來:“截止目前,我省的耕工作已經去部結束…”那幹部模樣的人終於忍不住了,猛的轉過身來,站到老王氣面前急敗壞的說:“老王,你們倆到底想怎麼著呀?”老王也不說話,噗的噴出一口煙噴在他臉上,嗆的他直咳嗽。我就更不理他了,繼續讀:“據氣象專家預測,我省今雨水不足,請各級政府做好防旱工作…老王,老王,你聽見了嗎!今年要旱…我說種三零七,你偏要種八八么,我叫你不聽我的,你看這回咋整,今年苞米肯定減產…”我說的三零七和八八么都是玉米種子,一個抗旱,一個抗澇,耕的時候我倆曾經為了種什麼品種爭論過,最後還是他當的家,因為錢在他那。

就這樣,我和老王把那領導模樣的人差點就折磨瘋了,連他們一個辦公室的人,都偷著捂著嘴樂。最後他沒有辦法,只好讓我們提出要求,他盡力解決。

老王也不繞圈子了,直截了當的說明了來意,就是讓他們給找個臨街的鋪面,然後老王出錢給我開個小賣店,至於手續問題,當然也是政府來解決了,連鄧主席都支持私營經濟,他們憑什麼不擁護呀!

折騰了整整一天,那個領導模樣的人才把事情給我們辦好,中午還搭了我們一頓飯。老王也不看那幹部模樣人陰沉的臉“無恥”的要了三兩白酒,我則嬉皮笑臉的喝了四瓶汽水。這一天可沒白過,我終於知道什麼叫人民公僕了,就是要供吃供喝,還要象僕人一樣為你做事情,這就是人民的“供”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