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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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麗亞聽到了伊如蘭懶洋洋的聲音。
假象中的假象中的假象中的假象，伊如蘭說道，我們都知道對權力進行攻擊的形式。我並不指責阿麗亞的多疑。顯然她懷疑所有的人，甚至是我們。先不管這個，我們來看動機吧。對攝政政權最強大的威脅是什麼？
宇聯公司。艾德荷以門塔特的平靜口吻說道。
阿麗亞
出了微笑。宇聯公司！但是亞崔迪家族控制了宇聯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穆哈迪的教會控制了另外的百分之五。觀點十分現實的各大家族以這種方式承認沙丘控制著無價的香料。香料經常被稱作秘密印鈔機，這不是沒有道理的。沒有香料，宇航公會的領航員就無法工作。香料促使領航員進入領航靈態，在這種狀態中，領航員能在進入時空隧道前就看到它。沒有香料帶來的人體免疫系統增強作用，富人們的平均壽命將至少縮短四年。甚至連帝國中為數眾多的中產者們也都在食用稀釋的香料，每天都會喝上幾滴。
但是阿麗亞聽得很清楚，艾德荷的聲音中透出門塔特式的真誠。她一直滿懷不祥預
等待著的正是這種聲音。
宇聯公司。宇聯公司遠不止是亞崔迪家族，遠不止是沙丘，遠不止是教會或是香料。它代表著墨藤鞭、鯨魚皮、釋迦藤、埃克思的工藝品和藝人、不同的人和地域間的貿易、朝聖之旅和來自特雷亞拉克斯的合法技術產品；它代表著致癮的物藥和醫療技術；它代表著運輸（宇航公會）和整個帝國內部複雜的商業，覆蓋了成千上萬個已知的行星及其周邊的秘密世界。當艾德荷說到字聯公司時，他所說的是一個大發酵缸，缸內陰謀套著陰謀，股息波動十分之一就意味著整顆行星所有權的易手。
阿麗亞回到坐在長沙發上的兩個人身旁。宇聯公司有什麼讓你覺不對的地方嗎？她問道。
總有家族在囤積香料，進行投機。伊如蘭說道。
阿麗亞雙手一拍大腿，隨後指了指伊如蘭身旁的香料紙。那並不是你真正關心的問題，等到好吧！艾德荷厲聲道，說出來吧。你一直遮遮掩掩的是什麼情況？你應該清楚，不能一方面隱藏數據，另一方面期望我計算出最近，四種具有特殊技能的人的
易量大大增加。阿麗亞說道:她不知道對於眼前這兩個人來說，這還算不算是新消息。
什麼技能？伊如蘭問道。
高級劍客、特雷亞拉克斯製造的經過變異的門塔特、蘇克學校培訓的固化了心理反
行為的醫生，還有假賬會計，後者是最特殊的。為什麼做假賬的需求量會驟然
增呢？她朝著艾德荷提出了問題。
他開始了門塔特的思考。好吧，這總比思考阿麗亞變成了什麼樣子要輕鬆些。他將意念集中在她的話上，把她的話與體內的門塔特心智聯繫起來。高級劍客？他曾經也被人這麼稱呼過。劍術大師當然比單個的戰士有用得多。他們能修復屏蔽場，制定作戰計劃，設計軍事配套設施，準備戰鬥武器。變異的門塔特？特雷亞拉克斯顯然還在繼續搞這套把戲。作為一個門塔特，艾德荷明瞭經過特雷亞拉克斯變異會導致的危險。購買了這些門塔特的大家族希望能完全控制他們。不可能！甚至幫助哈尼肯進攻亞崔迪家族的彼得德佛瑞斯也仍然保留著自己可貴的尊嚴，最終接受了死亡，而不是放棄自我。蘇克的醫生？加載在他們身上的心理定勢確保他們不會背叛自己的病人。蘇克醫生價值昂貴。易量的增加意味著大量的資金在
轉。
艾德荷將這些因素與假賬會計易量增加進行了對比。
初步計算的結果是，雖然他說的是推導結果，但用的語氣卻非常肯定，最近各個小家族的財富在不斷增加。他們中的一些正悄然變成大家族。這些財富只能源自政治聯盟的變化。
我們終於談到了立法會。阿麗亞說道，強調的語氣表明，她相信這種看法。
下一次立法會在兩個標準年之後才會召開。伊如蘭提醒她。
但是政治上的討價還價從不停歇，阿麗亞說道，我敢保證，簽字者中的一部分她指了指伊如蘭身旁的紙張，和那些改變了聯盟關係的小家族狼狽為
。
或許吧。伊如蘭說道。
立法會。阿麗亞道，對於比吉斯特來說，還有比這更好的幌子嗎？姐妹會中還有比我母親更合適的間諜嗎？阿麗亞轉身面對艾德荷，是這樣嗎，鄧肯？
為什麼我不能保持門塔特的超然？艾德荷責問自己。他看出了阿麗亞的意圖。但是，鄧肯艾德荷畢竟曾多年擔任過傑西卡夫人的私人保鏢。
鄧肯？阿麗亞繼續加壓。
你應該調查各方的立法諮詢機構，看他們在為下一屆立法會準備什麼議題。艾德荷說道，他們可能做出法律規定，讓攝政政權不能就某些法律法規行使否決權例如稅率調整和反壟斷法等，還有其他一些，但是採取這種手段，不太實際啊。伊如蘭說道。
我同意，阿麗亞說道，薩督卡沒有了牙齒，而我們依然掌握著弗瑞曼軍團。
要當心，阿麗亞，艾德荷說道，我們的敵人正希望把我們醜化成魔鬼。不管你能命令多少軍團，在這樣分散的一個帝國內，權力只能以大家的默許為基礎。
大家的默許？伊如蘭問道。
你是指大家族的默許？阿麗亞問道。
我們面對的這個新聯盟下有多少大家族？艾德荷問道，資金正在許多奇怪的地方聚集起來。
邊緣世界？伊如蘭問道。
艾德荷聳了聳肩。這是個無法回答的問題。他們都懷疑總有一天，特雷亞拉克斯或是在邊緣世界的技術專家們會使霍茲曼場失效。等到那一時刻來臨，屏蔽場將變得毫無用處。維持著帝國采邑制度的微妙平衡將被徹底打破。
阿麗亞拒絕考慮這種可能
。我們就利用我們手頭的資源，她說道，我們擁有的最有力的資源就是:宇聯公司的董事們知道我們能摧毀香料。他們不會冒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