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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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熙明白，自己如果出現，董事長夫人看到她一定會不高興。

“你怕嗎？”他的聲音聽起來冷靜，然而恩熙卻能聽到自己聲音裡壓抑不住的顫抖。

“我不怕，但這是你的生宴會，也許會因為我，讓很多人不高興。”

“既然是我的生宴會，只要我高興就行了。”

“如果因為我而讓很多人不高興，你就不可能會高興的。”他忽然低笑。

“你還不夠了解我，恩熙，就算其它人都不高興也沒關係，我不會在乎更不會生氣，因為看到你來，我的快樂就足以淹沒其它的不愉快。”她無言以對。

“答應我，我生那天，你一定會出現。”

“我…”生活讓她學會堅強，她很少猶豫，如此舉棋不定。

“說你願意，”他低嗄地誘哄她:“讓我快樂並不困難，只要你一句話就夠。”恩熙用力閉起眼睛。

他等待，沉默等待她的回答。

“好…我答應你。”她終於同意。那短短的十秒，她的內心已經歷一場劇烈的戰。

謀仲棠撇開嘴。

“從現在起，我已經開始期待那一天來臨。”然而他冷靜的眼眸沒有笑意，恩熙並未看見。

恩熙的心慢慢揪緊，心跳開始莫名地加速…

這個承諾對她而言很勉強，不是因為他的要求，而是因為除了謀仲棠，她必須去面對其它更多，她本從來就沒想過要去面對的人。

“既然已經答應我，我相信你一定會做到。”

“對，既然答應你，我一定會做到…只希望你不要後悔，後悔因為我，破壞了你的生宴會。”她的聲調落寞，當然沒有受邀的喜悅。

他斂下眼，無聲地咧開嘴。

“你愛我嗎，恩熙？”聽到他突然問出口的話，讓恩熙屏住呼。

“不能告訴我，是嗎？”他低笑，然後嗄地低語:“那麼，你一定開始愛上我了。”她咬住下，答不出半句話，失去平時犀利的口齒。

“但是，”謀仲棠慢條斯理地接下說:“你還不夠愛我。因為當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她會不顧一切，眼中只有她的男人，本看不到也覺不到其它人的存在，但是你，你還有顧慮。”直到口疼痛，恩熙忽然想起應該呼，卻不敢用力氣，只怕那灼熱急切的呼聲，洩自己的心緒…

“什麼時候，你會不顧一切的愛我？嗯？”噙著笑，他低嗄地問她，像情人間呢喃的腔調。

恩熙眨著眼，想不到任何答案，能讓自己的回覆聽起來理。

“你不必回答，因為到了那一天，我一定會知道。”他收起笑容，沒有表情。

“你說話的樣子，聽起來好像你的經驗很豐富一樣。”許久後恩熙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試著以說笑的口吻，轉移尷尬的曖昧。

半天，他沒有回答。

然後，他淡淡地、慵懶地、含著笑意地道:“會嗎？我以為我掩飾的很好。”剎那間，恩熙全身僵住。

“開玩笑的。”然後，他像不經意地解釋，語帶笑意。

“你跟你的朋友，好像都很喜歡開玩笑。”她儘量裝作無所謂。

然後在心中說服自己:她不是“在乎”而是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