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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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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掌風,颳得我臉頰生疼,看來容嬤嬤是用盡全力打這一掌了。卻沒有覺到痛,趕忙睜開眼,卻是不知何時竄出的香草替我捱了這一掌。

“小草,”眼睛濛濛的,是什麼遮住了視線?胡亂的用手背在眼睛上抹了一下,看到的,是香草紅腫的嘴角和滲出的血跡。

容嬤嬤這一掌很用力,把香草打得歪到一邊的草地上,甚至滾了幾圈。劉嬤嬤趕緊跑過去把香草扶起來,看著香草受傷紅腫的臉頰眼淚一下子就冒出來了。

香草掙脫劉嬤嬤的手,甚至來不及擦一下臉上的血痕,就跑到皇后跟前撲通一聲跪下來,不住的磕頭“皇后娘娘饒命皇后娘娘饒命,娘娘您消消氣,有什麼事您衝著奴婢來吧。我們小姐不懂事得罪了您,請娘娘看在陛下的份上放過我們小姐吧。”非常的用力,我都能聽見砰砰的響聲,香草的額頭已經磕出血了,鮮血順著她的額頭一點點的下來,進眼睛到臉頰到鼻頭。眼淚鼻涕鮮血纏在一起,她的臉上已經血模糊慘不忍睹了。

皇后冷笑著“放肆,本宮教訓這個賤人,哪輪得到你這賤婢嘴?你這個賤婢,你要替慕柔受過是嗎?好,那本宮就一起教訓。燕嬤嬤,給本宮掌嘴,把這個賤人和這個賤婢一起教訓,給我狠狠的打。”

“不要,娘娘,香草是無辜的,有什麼事你衝著我來。”

“放肆,皇后娘娘跟前你呀我呀的,柔妃你是越來越不動規矩了。娘娘你先等著,老奴先教訓了這個小丫頭再給伺候娘娘。”原來不是容嬤嬤,這個所謂的燕嬤嬤卻出一個看起來更加陰冷的笑容,掄起胳膊又給了香草一個耳光,重重的掄起重重的落下。

眼看著她還要繼續,香草嬌的臉蛋哪受得起這種折磨?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我奮力掙脫架住我的小太監的手臂,衝到香草面前推開燕嬤嬤“住手,這裡是皇宮內院,好歹我也是皇上的妃子,豈容你們在這裡放肆?”

“賤人,你也知道這是皇宮內院,你不守規則翻出宸苑勾搭別的野男人,還跑到野男人的屋子裡。那時候,你記不記得這裡是皇宮內院,記不記得你是皇上的妃子?”皇后冰冷的話語箭般向我。

“我每天都很規矩地在宸苑裡。我…我…”在她冰冷眼神地子下。我居然膽怯了。慢慢地低下頭。為著皇后地無故傷人本來我對她是很氣憤地。這會兒。卻膽怯了。也許。我真地做錯了。在我看來我跟夏瑾瑜是正常往。可是我忘了這是什麼社會忘了這是什麼地方。

我們明明很小心地。宸苑都是自己人太子那裡也只有他地心腹知道。皇后卻掌握了我地一舉一動。我和夏瑾瑜地往她居然全部知道。是我疏忽了。這裡是皇宮內院是皇后地地盤。哪裡沒有她地眼線?明明慕柔已經是一個戴罪之身。我知道宮中肯定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她。巴不得一下子將她置之死地永世不能翻身。我卻任妄為為了自己所謂地快樂。惹來這麼一場災禍。

生活畢竟不是電視劇。我不是小燕子。沒有在我惹禍地時候原諒我地阿瑪。皇上已經警告過我了。在皇宮裡要安分守己一點。我卻打著追尋自由快樂地旗號。現在我闖了禍皇后娘娘要對付我了。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香草代我受過。

葉齊呀葉齊。你是不是太自自私了?我都不敢看香草血淚加臃腫地臉頰了。

“哼。賤人。你還敢反抗?好。暫且放過你。等本宮搜出你屋裡地野男人看你還如何狡辯。來人。給本宮進去搜。慕柔。你好大地膽子。這等穢宮廷地重罪也敢一犯再犯。”香草已經幾暈倒了。我趕緊扶住她讓她靠在自己地懷裡。然後逃出手絹擦拭她嘴角地血跡。

心裡卻擔心起來。

野男人?皇后也知道夏瑾瑜在內堂?天,如果真的搜出來了,那我該怎麼辦?這已經不是浸豬籠那麼簡單的事情了,穢宮廷,只怕夏家也會受到我的牽連。

一犯再犯?以前的慕柔也曾不守婦道過嗎?明明她那麼溫婉賢良的。

“小姐,我們該怎麼辦?”香草湊到我耳邊悄聲問。

望著香草焦急的眼神,我頓時手足無措起來,緊緊的拽著襟。卻摸到一塊硬硬的物體,是閻君送給我的玉佩?

猶記得這塊玉佩是我離開地府之前閻君大人送給我的,說是緊急關頭使用的,所以我就把它掛在脖子上了。沒想到,今天要派上用場了。

我悄悄的把玉佩捏在手中卻安心了,不管用什麼辦法,只要閻君出馬事情就不會鬧到人命關天的下場了。雖然閻君囑咐過不到危急關頭這個寶物不可亂用,不過這次的情況不一樣嘛。剛才眼睜睜的看著香草被打,還是為了救我,那種無能為力的心痛,今生都不想經歷第二次了。

燕嬤嬤已經帶著幾個衛軍往屋裡走了,她邊走還邊大聲的嚷嚷著:“野男人,你別想跑,等我抓住你,哼,看我怎麼收拾你。”幾個小太監擋在我跟前,看來這次皇后的架勢很大準備充足。我就鬧不明白,她怎麼就那麼肯定我屋裡藏了一個男人呢?

拉了一下脖子上的細繩,我悄悄的把玉佩拿到跟前正準備呼喊閻君大人。突然,從屋內閃出一隻人影,一個清脆的聲音飄蕩進我的耳膜:“哎喲,燕嬤嬤,這麼大的架勢是來接本宮的嗎?”又一個本宮?我暈,我這小小的宸苑咋就這麼藏龍臥虎了呢?

這下子,柔妃穢宮廷的罪名可以坐實了,因為從我屋裡走出來的確實是一隻雄動物。雖然,此只小雄才八歲。

南宮牧先是瞪了燕嬤嬤等人一眼,小小的年紀身上卻散發著不可抗拒的威嚴,然後緩步走到皇后面前雙手抱拳說道:“兒臣恭請母后聖安,不知母后到此兒臣未曾遠,請母后恕罪。”打從南宮牧走出來,皇后娘娘的臉,由青到白又轉紅,調盤似的可彩了。錯愕驚訝懷疑,什麼眼神都有。最終,她只是笑著拉著南宮牧的小手親切的說:“牧兒,你怎麼到這裡來了?”由衷的佩服,這個女人瞬間居然可以轉換這麼多的情緒,簡直可以去拿奧斯卡金像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