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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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嫣掛上電話後輕嘆了一口氣，然後她告訴我她母親回來了，說希望在她有生之年能見她一面，你們也知道芸嫣的心腸最軟了，當下就答應，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要是那天回絕，也不會有後來的事了。”方菲出難過的神。

一個可愛的身影湊了過來。

“菲阿姨、龍叔叔，我媽咪呢？”小字張著剛睡醒的惺忪眼睛看著三個大人，然後將目光轉到南諾塵身上專注地看著他。

“菲阿姨，這位叔叔是誰的朋友？”南諾塵才看小宇一眼，立刻就被他引住了，小宇的五官輪廓完全遺傳了他們南家的優點，但眼睛像芸嫣。芸嫣將小宇帶得很好，一個女人，又在異鄉，真是不容易。

“我是你媽咪的好朋友。”南諾塵自顧自的搶先回答。

“叔叔知不知道我媽咪什麼時候回來？我好想她哦！”小宇眨著慧黠的黑眼珠，眉宇之間全是孺慕之情。

“小宇，乖，南叔叔很快就會把媽咪帶回家。”方菲安撫道。

“菲阿姨，小宇肚子餓了，小宇肚子餓了。”小宇嚷著。

“旭，你帶小宇到巷口吃點東西。”方菲命令道。

龍旭了方菲一眼。

“有沒有搞錯啊！你現在是小宇的保母耶！你帶他去。”方菲開始耍賴。

“才不要咧，帥律師現在要問我問題，沒空帶小宇去啦！”龍旭雙手。

“你竟然見忘友，我認識你三年多，你認識南諾塵不到三十分鐘。”

“方菲，你帶小宇去買些吃的吧！我看小傢伙等得不耐煩了。”南諾塵道。

方菲只得妥協，朝龍旭扮了個鬼臉。

“芸嫣將小宇帶得很好。”南諾塵望著小字的背影道。

龍旭點點頭。

“是啊！芸嫣是個非常好的母親，可惜紅顏多薄命。”南諾塵謹慎地問:“芸嫣愛你嗎？”龍旭略為靦腆地回答:“我想應該有愛吧！我們這一路走來，互相扶持，共同度過患難的子，你倒是提醒了我，下回要她親口說愛我。”南諾塵的語氣顯得更加嚴謹。

“你不介意她帶個別人的孩子？”

“當然不，小字很可愛，我可以愛屋及烏。對了，芸嫣的案子，你有多少成把握？”龍旭懇切地問。

“我說過，芸嫣一定會無罪釋放。”南諾塵信心十足地道、“你是怎麼辦到的？”龍旭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因為我工作時一向保持平常心，不牽涉私人情。”×××開庭當，南諾塵的態度從容穩健，口才犀利，舉證充足地貫穿全場，不只陪審團動容，連法官也不暗暗佩服。結果被告聶芸嫣因罪證不足，當庭釋放。

一片息驚叫聲中，南諾塵看向聶芸嫣，她的臉上有他預期中的震驚。

方菲抱著小宇奔向聶芸嫣，龍旭將她攬進懷裡。

“真沒想到這件案子在南律師的雄辯下，整個形勢出現大逆轉，原告可能才是被告，真是太彩了。”方菲興奮地大叫。

南諾塵等待著，希望聶芸嫣能看他一眼，但等到的卻是失望，他無法思考，看著龍旭低頭吻她，雖然只是個淺吻，但已讓他眼裡冒火。他不知道自己竟會如此嫉妒，當他看見她為另一個男人發光時，那種蝕人般的痛苦情緒令他失落。

他知道她對他並沒有對等的情，他必須將自己的情隱藏起來。

他陰鬱地看著她，暫時悄悄地退出。

聶芸嫣以眼角餘光看著他離開，她顫抖著，同時剋制著自己的情緒，她並非不知恩，只是不知如何接近他，他看起來過分地嚴肅，令人難以靠近。

“媽咪，我們回家吧！”小宇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