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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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天出庭，我要你當被告的證人。”

“我有條件。”茱蒂低頭看著塗滿蔻丹的纖指，看似不經意地道。

“什麼？”他知道茱蒂一向不會放過任何獅子大開口的機會。

“若是她因為我的出庭無罪開釋，你要娶我，就當作是謝禮。”茱蒂頻送秋波。

南諾塵聽得頭皮發麻，冷嗤了一聲。

“你的野心真大。”

“我從未加以掩飾想要嫁你的決心，人往高處爬嘛，有機會為什麼不把握？”茱蒂說得理直氣壯。

南諾塵欽佩她的“雄心壯志”但是他並不打算成全她。

“你有權利追尋你的幸福，而我也有權利選擇拒絕你的錯愛。”茱蒂氣得七竅生煙。

“這麼說來你不同意？”他搖搖頭，站起身準備離去。

“我的證詞對你很重要的。”她朝他的背影喊道。

“五分鐘前是，五分鐘後未必是。”他改變主意，這個女人太麻煩也太貪心，他有的是方法來證明芸嫣是無辜的，只是要多花一點時間。

茱蒂追上前去。

“諾塵，等等我，我無條件答應你就是了嘛。你別生氣呀！”這下反倒是茱蒂追著要出庭作證。

×××龍旭敲門，一張清秀的臉龐湊在門縫裡看人。

“你們是誰？”門裡是聶芸嫣的好友方菲。

“我是旭啊！方菲。”方菲打開門，笑盈盈地看著龍旭。

“你帶了朋友啊？”龍旭介紹道:“他是芸嫣的辯護律師。”方菲用一種充滿賞的眼光打量南諾塵。

“先生貴姓？你長得真好看。”龍旭輕敲方菲的頭，斥責道:“你是花痴啊！見到男人就想撲上去。”

“亂講，我方菲可不是飢不擇食哦！你真有眼光，替芸嫣找來這麼帥的律師，陪審團裡的女票源鐵定情不自一面倒的支持芸嫣。”方菲作著白夢。

“我叫南諾塵，你是芸嫣的好友方菲？”南諾塵覺得眼前這個女孩過於大而化之，缺少冷靜的特質，與他想要的證人格有些不符合。他打開筆記，開始發問。

“你和芸嫣認識多久了？”

“三年多吧！當時她著大肚子。”南諾塵的筆停頓了一下。

“芸嫣的孩子現在由你照顧嗎？”

“是啊！小宇正在房裡睡覺。”方菲指了指後頭的房間。

南諾塵點了點頭，一會兒，他要看看小宇的模樣。

“談談你所知道的，關於芸嫣和她繼父的關係。”方菲看向龍旭，後者點頭後她才道:“他們一直不親近，自從芸嫣的母親離家之後，她就一個人在外討生活，有一次因為她繼父欠下一大筆賭債，債主派了兩個打手將芸嫣捉走，說是要賣給紅燈戶，所以芸嫣很恨他的繼父，幾乎形同陌路。”

“那麼，為什麼案發當天芸嫣會出現在她繼父家呢？”南諾塵問。

“芸嫣的繼父自己打電話四處找芸嫣。”

“要錢？或是為了其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