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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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乘坐的小轎剛在竹院落地,珍珠剛了轎簾子扶我下轎,翡翠就跑過來趴在我耳朵上焦急地說道“夫人,侯爺病了。”
“什麼?”我心一驚,提著裙子就往屋裡跑去。從小院到臥房的這一路,我儘可能快的奔跑著,因為此刻屋子裡靜悄悄的,所以鳳頭履踩在地磚上發出的噠噠聲特別的響。
一屋子的人都在同一時間轉頭看我。環視了人群一週,只見有五六個身著太醫官服的人立在炕邊。又見太夫人、大夫人、二老爺、二夫人、傅畫沂、三夫人都在屋裡,我愣了一下,便立即上前去一一行了禮。
大夫人蹙眉冷道“怎麼出去了這麼久才回來?”說完,大夫人就轉頭看著炕上的傅雁竹,把我就涼在了一邊。我登時怔住,因為平素裡氣質高雅的大夫人從來沒有對我發這麼大的火。傅雁竹緊蹙著眉,一邊艱難地息,一邊轉臉對著我的方向冷冷命令道“傻愣在那做什麼,還不過來。”
“是。”我輕應了一聲,立即向炕邊走去,立在炕邊查看著病情的太醫立即讓了一個位置給我。
又過了一會兒,那個為傅雁竹把脈的太醫鬆開了手,太夫人按捺不住地疾步奔過來,緊張地問道“李太醫,我孫兒要不要緊?”被太夫人稱為李太醫的人立即拱手向太夫人,道“回太夫人,侯爺舊疾復發,只要再使用舊年吃的藥,就能控制。”就在李太醫回覆太夫人的一瞬間,我的忽然重重的一悸。只因為這李太醫用的字眼是“控制”而不是“治癒”
…
屋子裡的人全部退去了,我捧著一碗藥,蹙著眉頭,一勺一勺地喂著傅雁竹。
倏地,傅雁竹轉開了頭,勺子上的藥汁滴落在他的臉頰邊,眼看就要到脖子上了,我連忙出了袖中的絹子為他擦拭。
在我還來不及發火的時候,傅雁竹拍開了我為他擦拭的手,著脖子,衝我吼道“不樂意喂,就別喂!給我擺什麼臉?滾!”我瞪大了眼睛,一臉的氣憤“侯爺怎可這樣冤枉人?我哪裡有不樂意了?”傅雁竹眯著眼冷哼了一聲,冷道“還敢狡辯,你要是樂意了,還蹙著一雙眉頭做什麼?!”
“…”我怔住了,不自在地垂了眼,了嘴,腔上的那團被冤枉的怒火立馬滅掉了,我沉思了片刻,才抬頭看他,認真地解釋道“我剛蹙緊眉頭,那是在思考。
我覺得今兒的事情太不符合常理了。侯爺今兒早上明明還是好好的,怎麼只一小會兒的功夫,舊疾就復發了呢?”而且昨兒晚上,他還那樣的勇猛…傅雁竹冷著眼,雙眸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看,顯然是不太明白我要表達的意思。
我了氣,再道“天上要下雪也得先聚集雲彩。舊疾要復發也要一個過程的,怎麼可能沒有徵兆的說復發就復發了?”傅雁竹神一震,把嘴抿成了一條線兒,眼睛空茫地望著屋頂,我也不知道此刻他的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我抿了抿嘴,再道“侯爺近來有沒有去過什麼不經常去的地方?”也許這“病”跟接觸的事物或空氣有關也說不定。
聽我這樣問,傅雁竹這才把視線又聚到了我的臉上來,他冷冷地盯著我看,鄙視的哼笑了一聲“你沒長腦袋是不是?過年過節的,本侯能去哪裡?”我頓時氣的心口堵,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就算臉蒼白的像一隻鬼的時候也懂的不消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