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入侵的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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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傅雁竹破天荒的上朝去,軒在京裡做官的文書也在當天就發下來了。
軒親自帶了禮物登門道謝,傅雁竹和他寒暄了幾句後,我就拉著他到花園裡單獨說話。藉著單獨和軒相處的機會,我扯了扯他的衣袖,要他為我來一帖藥有期限有解藥的毒藥。
我想這樣的藥對於從小就悉物藥的軒來說並不陌生。軒蹙起眉頭,問道“三妹妹,你要那樣的藥做什麼?”我垂下眉,低低地說道“哥哥且不要問我要做什麼。你只要幫我到這種藥就是了。”
“…”軒有些為難“那樣的藥,一是很難到,二是畢竟是害人的東西,我擔心被人知道了,三妹妹你…”我打斷了他的話“哥哥放心,這樣的事,我自會小心不被人知道的。還請哥哥務必要幫我把藥來。”軒凝望了我的臉許久,這才點了點頭,慎重地點了點頭,沈聲道“我會盡快找來給三妹妹了。”
“這事就拜託哥哥了。”我道了謝。軒伸手寵愛地摸了摸我的頂發,笑道“自家兄妹,那裡來這般的客氣。”又平常無事的過了幾,正在我為該如何向鳶尾解釋傅雁竹上摺子向皇帝求了讓軒留京做官的事才不會讓她心裡不舒服而煩惱的時候,沈國府打發人來送了信,信上邀我去她府上聚聚。
我心下一沉,向傅雁竹請示過後,就坐上馬車去了沈國府。還沒進鳶尾住的小院,就見鳶尾快步的向我走來,我連忙叫了聲“姐姐。”鳶尾笑著挽住了我的手,親熱的拉著我,進了她的屋裡去。鳶尾捂笑道“還是妹妹有本事,竟讓妹夫巴巴的上摺子為哥哥求得了官位。”我嘟著嘴嗔道“姐姐又故意拿話來臊我了。姐夫是外戚,在朝堂上又是那樣的威信,這樣的人物自然是不好為自家親戚求什麼的,不然啊,御史手中的那隻筆還不知道要怎麼亂寫呢。
侯爺他則不同,他因長年生病,雖然是侯爺,但到底只是富貴閒人一個,所以沒有太多的顧慮,能幫自家親戚的,也就順手幫上一把,這也不過是為了一份體面罷了,哪裡扯得上本事不本事的。”其實這樣的事情,鳶尾夾在其中也難做的,畢竟那是男人的朝堂,她本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個情況,她又是那樣的相信自己的夫婿,相信他只是為了沈國府的自身考慮,並不會懷疑沈如淨本就是因為子涼薄才不出手幫助孃家的。
聽了我這番話兒,鳶尾臉上的笑容多出了幾分燦爛來。
“大家都是嫁入沈國府是天大的好運,卻不知道位置越高的,要顧慮就越多,能真正幫襯到孃家的時候不多。”我白了鳶尾一眼,嗔道“姐姐這話我可不愛聽。因為姐姐嫁入了沈國府,不僅我們的孃家在外邊體面了,就連我在侯府裡的地位,也借了姐姐的光而顯得不同了起來。”鳶尾噗嗤一笑,揮手招來她的貼身丫鬟為我上了茶。我端起杯子,輕啟杯蓋,一陣獨特的香氣撲鼻而來,我神一震,閉上眼睛細細的聞了起來。
我抿喝了一口,不由享受地眯起來眼眸,笑道“姐姐,這茶真好喝。”鳶尾捻帕捂嘴一笑,道“紅楓說這茶叫做鐵觀音,是從一處偏遠的地方運來的。”我心下一跳,原來這個世界還沒有鐵觀音這樣的茶!還好我剛才沒有直接叫出鐵觀音這名字來,不然就餡了。
──雖然我本人是個不愛喝茶的,但是我媽媽爸爸平常時候最愛的就是吃茶品茶。在復一的薰陶下,我還是或多或少知茶那麼一點。不過這個紅楓…我擰著眉頭,仔細地想了想,這才想起她是葉家的一個庶女,在我未出嫁時,她還送我一個荷包呢。
我佯裝好奇道“一處偏遠的地方?那是什麼地方?”是如同我本來那世界裡的福建一樣的一個地方嗎?鳶尾搖了搖頭,蹙眉道“那地方現在還沒有地名。
我問了她好幾遍,也只是含糊的知道了個大概的位置。”
“哦?”那紅楓有意要藉著這茶做些什麼?我垂眉細想了一會兒,抬頭問道“姐姐,姐夫是不是愛吃茶的?”沈如淨愛吃茶這樣的事情,連我這個身為鳶尾最親近的妹妹都不知道,而紅楓卻是知道的…我這樣一問,鳶尾的身子一震,道“是啊,夫君平素愛吃茶的…”她臉沉沉,一臉的不悅。我抬眼見鳶尾不高興了,就笑著抓了她的手,捂在手掌心裡,道“紅楓倒是個明的,她千方百計地打聽姐夫的愛好來討姐姐的歡心,定是要姐姐為她尋一門好親事。
姐姐你看在她那樣誠懇的份上就幫她留意一下有沒有合適的人。”既是由‘同一地方’而來,那便是緣分,今兒我就順手幫她一把吧。
鳶尾愣了愣,隨後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她的心思還真多。”見鳶尾的臉不愉,我連忙轉開了話題“對了,大姐打發人送信來說有事要跟我商量,到底是什麼事情?”
“謝氏說要找人合份子開個香粉鋪子,我看那樣的鋪子開了以後定是很賺銀子的,所以就找你問問要不要和我一起入份子。”謝氏…?那不就是沈如冶的子了?!以前是以神人託夢,做了個好名聲嫁入了沈國府,現在又哄著鳶尾找我和她們合股開個香粉鋪子。
她,應該是藉機要和我多親近,想借著接近我,從而達到親近傅雁竹的目的。不過,我倒是很疑惑。雖然古代的女子,特別是有體面的人家,到處都要花錢,但是鳶尾的嫁妝應該不少了吧。
就算再不濟,她每個月都有固定的月例銀子,她何必還要和顏氏合股開香粉鋪子,得自己辛苦?──畢竟她在沈國府還沒站穩腳跟,府裡頭有很多事情要打點,哪裡來這些多餘的功夫合股開香粉鋪子?
不知不覺中,我再次把心中的問題問出口了。待我察覺,卻已經遲了。我惱地恨不得自個兒刮自己耳光,今兒我是怎麼了,怎麼變得這麼沒深沉了。
鳶尾捻起絹帕擦了擦眼睛,道“處在這樣的大家子裡,跟別府的夫人、太太們際是要銀子的,那些莊子、鋪子的銀子除了買些面頭首飾充體面外,出外際還要備些個禮物。在府裡生活還要打點下人什麼的,再多的銀錢也是不夠花的。”我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珠子,鳶尾每次和別府的夫人、太太際送的禮物什麼的,都是用她自己的銀錢?這倒是讓我的腦袋有些懵了,我一般出府和各家的夫人際時,傅雁竹總是怕我丟了侯府的面子,讓我去庫房裡選些體面的禮物什麼的。
鳶尾的情況會與我的有所不同嗎?
“姐姐…”我了嘴,支支吾吾地問道“和夫人、太太們際的銀錢都是你自己出的?”鳶尾滿臉驚訝地抬頭看我,眼珠子瞪地都快要掉到地上去了“難道妹妹每次出來際用的禮物都不是你自己用銀錢買的?”見鳶尾這樣的表情,我立馬明白了我與她之間情況的不同。怕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我連忙搖了搖頭,笑道“…不是。我是覺得姐夫那樣心疼姐姐,應該會有補貼的。”
“傻妹妹,你姐夫怎麼會有閒情管這些?再說這都是夫人、太太之間的際,男人們是不管的。”聽鳶尾這樣說,好像各家夫人、太太都是用自己的銀錢出來際的?想到自己的情況居然與她們完全的不同,我有點接受不了。
除了剛出嫁來賞了進門喜的一些個紅包後,我就鮮少再用銀錢了。就連打賞什麼的都沒有,我撫了一下額頭,我果然是不是適合在古代大家族裡面生存。
難怪傅雁竹會常常罵我笨。不過,雖然這樣,我的心裡卻生出一絲淡淡的甜來。人與人之間,最怕的就是比較。這麼一比較,顯得傅雁竹對我特別的好。
雖然他常常會著我洗他洗過腳的洗腳水,會使喚我像丫鬟一樣的為他捶腿捏肩甚至是暖。但到底在自由和金錢上卻是那樣的大方,至少我沒受到他太多的約束。
悶了,想出府去和別府的夫人玩耍,只要和他說一聲就能出來,還不用出錢自己買禮物,他總會叫許媽幫我準備地好好的…“妹妹,見你每次送禮出手都大方的,你難道就沒有為銀錢的事情煩惱過?”鳶尾擰著眉,很認真地看著我。
“…”我該怎麼回答?我轉了轉眼珠子,低垂著頭,害羞地說道“其實…我怕被姐姐取笑了去,就瞞著不敢說。”在一個曾經事事都比自己強的女人面前絕對不可以表現出自己比她優越多了,不然恐怕會把我們之間這種無話不談的情給生疏了。鳶尾拍了拍我的手,道“所以說生為我們這樣家族裡的女子,身上不可以沒有銀錢的。”鳶尾是高傲的,在大家族裡生存雖然花錢如水,卻從未向家裡們再要過銀子。的確是不容易,難怪她最近瘦多了,可能就是愁銀子給愁的。
“妹妹,你就放心拿出些銀子來合股罷。姐姐絕對不會看錯的,那鋪子鋪面很大,又生在那個繁華的地方,就算不能賺銀子也絕對不會賠銀子的。”我垂眉思索,想著該怎麼做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這樣的事情就是一把雙刃劍。謝氏可以利用我達到接近傅雁竹的目的,我也可以反過來去利用她,這對我來說也是個接近沈如冶的機會。
只是我跟傅雁竹說過,我不在意什麼莊子、鋪子的,這會子,我若跟她們合開了鋪子,不是自打嘴巴,不但是說話不算話,一個不好,還會在傅雁竹面前烙了個滿身不是。
鳶尾見我沉默了良久,不由失笑道“妹妹,這是一本萬利的好事情,你還猶豫些什麼?”我抬頭看鳶尾,為難道“大姐,合份子的事情,我不能在沒請示之前就答應你了。”
“這樣的事是我們之間的事情,又不觸及到他們之間的利益,你何必回去請教他呢?你也太軟弱了點吧?”鳶尾蹙眉道。我無奈的嘆息,人與人的觀點不同,造就不同的處事風格。
自強自傲,一點也不靠人,這樣的格是好的。在我本來的那個社會里,這類的女子會生活的很好,但是問題是現在這個時代是以男人為尊的社會,太過的好強,以為凡事一味的自強自立就能讓男人高看自己,這種想法雖然對這個時代的一部分男人有用,但是對這個時代的大部分的男人來說,就是一種越權行為。
我笑笑,說道“姐姐不明白侯爺的子,要是這樣的事情我不跟他講,指不定我們之間會生出什麼間隙來。”在我看來,凡事都要變通,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格,要與不同的人相處,就要有不同的相處之道。──說白了,要討好一個人,就必須學會遷就著他的格,以他能接受的行為為人處事。
鳶尾恨鐵不成鋼地用手指戳了我的腦門子一下,嗔道“你呀,這裡真真是榆木腦袋瓜子。怎麼怕他怕成這樣了?”頓了頓,她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教訓我“女子是要溫柔一點,但絕對不是你這樣的‘溫柔’法子,一點事情都不敢自己主張,這樣生活著,你還會有什麼樂趣可言。你也該…”